晟仁医院里,消毒水迷漫,却掩盖不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心。
“要不然你在医院住两天?”看着娇弱狼狈的和悦,纪铭宇的心在疼。
和悦撑着身体走了两步,只是小腿上有一点疼,“我没那么矜贵,我要回家!”
她说着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身上依就穿着那件沾满香滨酒液的白粉裙子,外面还披着纪铭宇宽大的外套。
纪铭宇快速地跟了上去,他是抱着她来医院的,可是此时,他找不到再抱她的理由赌婚。明明来时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却要逞强给他看。
走到医院的门口,和悦就看到大雨磅礴中巍然站着的一个身影,因为雨太大,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是谁,当她看到身影后面停着一辆红旗轿车时……
“贺天!”她脱口而出。
下一秒,她疾步冲进雨中,径直地扑到贺天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许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她心里太委屈,许是这几个月以来压在心底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部暴发了。
她在他的怀里,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医院门口的白炽灯下,纪铭宇的身影被拉长,他愣愣地站在雨帘外面,就在和悦冲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外套从她的身上滑落,就像他的心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样,片刻后,他默然地转身离开……
贺天看到纪铭宇走了,嘴角勾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纪铭宇,跟我贺天抢女人,你还嫩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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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酒吧里的一间豪华包房里,劲暴聒耳的音乐声中夹杂着阵阵阴诡的笑声。
蒋雨涵寸丝不挂地躺在冰凉的钢化玻璃桌面上,她已经被喂了两回春药,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沙发上坐着三个彪悍体壮的牛郎,正在划着酒拳,他们赌得不是喝酒,而是谁赢了谁就可以与桌上的女人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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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的早晨阳光明媚,床上的某个人睡得像只死猪,却正在做着一场惷梦。
一个痞子般的男人tuō_guāng了她的衣服,将yi丝不gua的她丢到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她的头,没过她的鼻子,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她的脑袋被托着浮出水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却模糊一片,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摸到,但却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抚触着她的身体……赤/裸/裸的她,突然间被扔在一张大床上,一个赤身露体的陌生男人,如豺狼般扑向她……
“不要!--”
和悦大叫一声,腾地坐起,急促地呼吸着空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原来是场梦,吓死我了”,看着熟悉的卧室,和悦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突然间,她的手抖动了一下,怎么没穿睡衣,低头一看,自己正裸着上半身坐着,貌似下身也没穿衣服……
“看不出来,你还是蛮有料的。”贺天低沉好听的男中音在她身旁响起。
和悦的小心脏漏跳了好几拍,猛然间扯过被子抱在胸前护住自己。
贺天颀长精壮、刚健性感的身材赤条条地呈现在和悦的眼前。
他丝毫不避讳地说,“昨天晚上你是没有看够么?”
和悦的脸霎时红得像苹果,看得贺天真想凑上前咬一口。
她双手紧攥着被子,声音有些颤抖地厉声质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贺天幽深的眸子冷冷地斜了和悦一眼,这个小女人太欠收拾,真后悔昨晚自己一时心软,没将她就地正法比肩。
他现在懒得理她,坦荡荡地下了床,推开她卧室的门走了。
和悦抓狂,双手插进头发里,攥成了拳头,似要扯掉自己的一头卷发。
她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与贺天发生了关系,她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对自己是否真心,还是他把她当成了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贺天回到他的房间穿了衣服,昂贵的深蓝色西装沉稳低调,紫色领带与紫色的闪亮袖扣完美搭配,衬托着他的英俊倜傥与狂傲不羁。
出了金领公寓的6号楼,走在阳光下,远处一对男女一前一后的走着,看样子像情侣在闹不愉快,男的跟在后面,“我的脾气是不好,但为了你,我愿意改。”
女的回头大声吼道,“等你改好了再来找我吧!”女的走了,男的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贺天冷哼一声,真够蠢的,追上去一顿狂吻不就解决了。
倏尔他转身返回了1606室,从钱夹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和悦的房门虚掩着,那是他离开她房间时故意没有关紧的。
贺天迈着脚步,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节奏感,他知道和悦可以听得见。
“想闷死自己啊。”贺天皱着眉头说道,扯掉了和悦捂在头上的被子。
却见,枕头上湿了一大片,长卷的头发粘在脸上,隐约可以看到眼角清亮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地滑下来。
贺天抬手拂去和悦脸颊上的头发,清楚地看到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他的心口像有硬物划过似的疼了一下。
昨夜淋过雨后,和悦突然发起了高烧,他给她吃了药,但烧却一时退不下去,于是给她洗了澡,之后便故意脱了衣服,跟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这小女人是真傻,她也不想想,男欢女爱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居然真以为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关系。
“虽然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