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苦笑一声,没底气地说,“我没有骗贺天,他比我先知道,他说他不介意。”
挂了李霜霜的电话,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扯过被子捂住了头。
怀不怀得上孩子是她跟贺天两个人的事,怎么现在上升成了社会问题?她不怕旁人的指指点点,不怕旁人的冷嘲热讽,只怕贺天因为她而成为众人奚落的对象,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尊言何等的重要!
晟天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怒火连天,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宋琳及时抱走了黑玉石笔筒,才保住了这件稀世珍品。
贺天靠在老板椅里,紧握在手里的手机随时有被他攥烂掉的可能,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竟敢将他的女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贺总,您放心,我已抽调出一组网络精英专门负责此事,网络上不会有关于和小姐的任何言论。”和悦不孕不育的第一条言论发布在晟天娱乐的官网上时,不等他人转载,他就派人及时给删了。
“查到源头没?”枪打出头鸟,贺天指的是发布第一则言论的人。
“是移动ip,锁定在了东城度假村,具体是谁,不能确定。”leo动作神速,知道这是必做的,所以不用贺天吩咐。
“东城度假村?”贺天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是房擎?倏然,他坐正了身体,握着手机的手松开,手机“咵噔”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如果此人连和悦不孕这样隐私的事情都知道,那么和悦的身世……不敢想象那将是一场多么大的浩劫,转念一想,如果房擎早知道了和悦的身世,那么早就应该利用起来,所以,他不能这样妄下定论,或许,房擎还不知道和悦的身世,再或许,堂堂的新加坡第一富商不可能卑鄙到,要利用一个女人整垮贺家……
第一次,贺天对不能确定的事情抱起了侥幸心理,因为被牵连的人是和悦,他的爱人,他的妻子。
“贺总?贺老大?”leo不解地唤道。他从贺天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恐慌,他跟了贺天五年,从没见过贺天今天这般模样,狂傲不羁凛然生威的态势被一丝莫名的恐慌所替代。
听到leo的娘娘腔的声音,贺天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深邃的眸子里浮现往日的锋芒,脸上的恐慌瞬间不见,又仿佛这样的神情没有出现过。
“做得很好。另外,以我的名义在各大网站发表一条声明,‘言论自由,杜绝网传,否则我请他来晟天集团总裁室喝咖啡。’”只要不提及“和悦”二字,随便那些人去猜想。既然他与和悦的隐私被公开,那么他就光明正大的承认,那些人不就是想看他的女人成为笑柄吗?他偏偏不如他们所愿,他要与和悦高调地无视那些流言蜚语。
“我马上去办。”leo应声说完,退了出去。
贺天捡起地上的手机,钛合金的,跟和悦的手机一样,是订制的,很难摔坏,关键时刻,这个东西能当砖头一样将人的脑袋砸出个洞来。
拨打和悦的手机号码,头两遍是通话中,第三遍是无人接听,于是拨打了尚苑客厅的座机。
和悦与陆楠陪着贺老爷子用午餐。
这顿午饭开动的比较晚,六菜一汤一点心,全是陆楠亲自下厨做的,和悦从楼上晃下来的时候,陆楠正在炖鲫鱼汤,于是她便在一旁看着,还找了个本子记录了部分菜肴的做法。贺森下楼后,坐在餐桌前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吃上这丰盛可口的饭菜。
座机响了,李婶前去接听。
“喂,你好。”
听到李婶的声音,贺天问道,“我是贺天,和悦在家?还是出门了?”
“正在吃饭,我去叫少夫人过来。”李婶忙回复。
“不用!”贺天马上出声制止,复又问,“少夫人此时心情怎么样?”本来想问“心情好么?”可一想,谁摊上这样的事情,心情能好!
李婶不解少爷为什么会这样问,搓了搓身上的围裙,看向餐桌前笑脸嫣然的和悦,“少夫人一直在笑,刚才还跟她的干妈学做饭来着。”
“一直在笑?”贺天不尽信。
“是啊,今天少夫人可开心啦。”
“……”
贺天烦躁地执着手机,手机边沿轻轻磕打在黑色钢化桌面上,“嗒、嗒”的声音,听起来挺有节奏感,但他的心,早已跳乱了节拍……
他忽地抬手扶额,自嘲地笑了,他是脑子短路了吗?他的手机里装有尚苑里的监控,看一看便知和悦此时的状态。
打开监控,将独属和悦的画面放大,她真的在笑,恬静淡然的笑,纯粹的笑,看着屏幕里女人的笑容,贺天勾起嘴角,也由衷地笑了。
——
s市政aa府的矿采工人将翠竹雅苑主楼下的金矿彻底打开,只需要每天往外“搬”金子便可。矿产资源有现,这么“搬”下去,用不了一个月,便会空。
矿产空了,翠竹雅苑这片地方对于政aa府来说,意义就不大了,是建厂还是盖楼,还是当作住宅?一个标,向外一投,就会有看中商机的人将它买走。但是,一座地下金矿坏了整块地的风水,没有人会住在随时会坍塌的危楼里,也没人傻到花大价钱买一处杵着好几幢零零星星的小别墅的地皮,金矿上的主楼定是保不住的,那几幢小别墅又没什么价值,拆,费财费力,不拆,像个摆设。所以,这块地只能随便卖出去。
“房伯父,您随便看看,千万不要在主楼里停留太久,虽说地下矿基很坚实,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