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死亡不远了,就缺一个痛快。
“就在这儿。”莫传松推开了房门,一股腥臭糜烂的气味刺鼻而来。
贺天嫌恶地抬手扇了两下,走到屋子里,看到地上那些东西时,轻蔑地哼了一声,“姨父还真会玩,不是说您宝刀未老么?”
莫传松的脸抽了一下,于冬叶说他是头蛮牛,就只会乱撞,他气愤不过,便给这个死女人准备了这些。他天天来折磨她,就连那跳蛋,他塞进去都没有取出来,整整五天,开着机。
“于小姐,这每天的生活应该十分性.福充实吧,欲仙欲死,真适合你这样的蛇蝎毒妇。”贺天瞅着这个当年制造冲突的始作俑者。
爷爷说,二十年前,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口蜜腹剑,来回游说加深了贺申两家的是非恩怨,最后引发了那场枪战。户籍信息上显示,二十年前她就是个已亡人。
“贺少是来看我笑话的?”于冬叶那张没有妆容的脸上暗黄无光,而且还有些脏,“再怎么说我对和悦也有不杀之恩,看在她的面子上,给我个痛快吧。”
于冬叶求死心切,莫传松的折磨令她身心崩溃,她一刻也不想多承受。王勇将标记好宝藏位置的八骏全图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死期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深爱的敬方连看她最后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她。敬方恨她,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见她,只是骗她而已。
“姨父,我有话单独与于小姐说,你回避下。”贺天命令道,有些喧宾夺主。
莫传松脸上蕴着不悦,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贺天踢开了地上那些令人恶心的东西,一脚扁烂了跳蛋的遥控器。
于冬叶的身子终于得到了安宁,有气无力地说,“你问吧。”
贺天站正了身体,眯着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将死的女人。
她那左手畸形的很,仅有的三根手指像死蛇似的,勾着绑在腕子上的麻绳,整个人离地半米多高,烫卷的黑发乱蓬蓬的,一张暗黄顶着雀斑的脸勉强入眼,身上的衣服被撕得衣不蔽体,不得不说,莫传松够变.态,这几天可是省了不少请牛郎的钱。
“三个问题,希望于小姐如实相告,你想要的痛快,我定会给你。”看穿了于冬叶的心理,贺天无须诱话,别开了眼,这样的女人玷污他的眼球。“一,申敬方还活着么?”
“活着。”
“二,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和悦的身世?”
“是的。”
“三,我要听二十年前的真相。”
和悦始终不肯说出那段录音的前后内容,后来杨云坤亲自跑到国外找了专业人员恢复了里面的数据,他将完整的录音听完,只觉是于冬叶胡诌八扯了一个故事,用这个故事,伤害父亲,伤害和悦。
“真相就是你二十年来找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贺建国,你的父亲。”
贺天猛然捏住于冬叶的喉咙,眸子里一片阴戾之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倒是够阴毒,死也要拉上我父亲,是吧?嗯?”
于冬叶还没来得及摇头,贺天的手指便用足了力气。
“贺天,不要。”和悦惊慌地喊一声,她冲开了房门,脚步却顿在了门口,她的身体似被冻住一般,无法向前挪动半分,贺天杀人了,这一回,她亲眼所见。
贺天松开了手,于冬叶耷拉着的脑袋一沉再沉,毫无生机。
她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了贺天杀人。
这个女人曾救过她一命。
莫传松一直跟在和悦身后跑,他希望和悦可以阻止贺天对于冬叶下毒手。
他上了年纪,又满身肥肉,看到死人模样的于冬叶,心中暗骂了一句,妈的,贺家的人各个都是悍匪,这是在莫宅,竟然不给他一点面子,他还没玩够呢!
贺天回转身子走近和悦,揽着她纤柔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强摁在怀里,很是不满地剜了莫传松一眼。
那一张冰得如同僵尸的脸寒气逼慑人心,深邃的眸子里淬着阵阵狂暴的怒火,看得莫传松心神不宁,他抬脚便跑了出去。
贺天拥着和悦走出储物室,明媚的阳光洒着女人娇弱的身子上,似是给了她一丝温暖,僵硬的身体有些发抖。提起她尖尖的下巴,那一张小脸惨白得吓人。
他没想到自己杀人的一幕竟让和悦撞见了,他该如何向和悦解释这件事呢?
算了,说了她也不会懂。
低下头亲吻和悦的眉眼,她却突然侧过了脑袋,吻,落在了她鬓角的卷发上,他的手还伸在半空,指腹上女人的下巴错开了,似在提一堆空气。
无奈地吐一口气,松开了对她的束缚,“总因为他人与我赌气,有意思吗?”
和悦正视贺天,蹙着柳眉,声调都提高了,“贺天你杀人啦,杀人啦!能放董辰俊一马,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她污蔑我的父亲,就该死!”
贺天恼怒地回了一声,这有些事情一旦让女人掺和进来就会变得复杂,解释,无力;不解释,误会加深,真是烦人,看着和悦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觉得好笑,不是说和悦很聪明么,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变笨呢?“那段录音你也听了,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无法知晓全部内容,姓于的构陷谁都可以,我的家人与你是我的底线。”
和悦的眉宇蹙得更深了,清澈的眸子里潋滟着浓浓的疼惜之意。
贺天还是知道了他父亲的事,幸好他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他是那样地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