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激烈,魂息冲动,当毅潇臣以裂魂猊凶兕的魂息力量来吞噬操控白骨笛少女虚魂时,少女虚魂本来还清澈黝黑的牟子骤然阴冷剧变,瞬息后,苍白好似恶鬼的牟子凸现直视毅潇臣,那渗透心魂的威慑力使得毅潇臣身躯颤栗,可是毅潇臣知道自己是噬魂体躯,可以吞尽所有残魂欲恶,故而他紧咬牙关,鼓足气息,死死的与白骨笛少女虚魂对峙,在这心魂的交锋中,如若毅潇臣退却了,虞妙必死成为行尸走肉,而他的心魂也将被白骨笛少你女虚魂所吞噬压抑,永远封禁在阴相境域。
在与少女虚魂对峙时,毅潇臣再次发现,那些从冥狗身上散出的邪气此时随着少女虚魂的青色魂息吞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之源,这股反噬的压力让毅潇臣痛苦不已,毕竟欲恶是人性中最肮脏、最污秽的一幕,更何况是由冥狗释放出来的。
毅空、毅镇天合力封禁住两只冥狗,并且二人也注意到毅潇臣的变化,那种与阴相对抗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畅,俗人之躯,不过像蝼蚁一样的卑微,短短百十年的寿命说去就去,可是这个连族氏都没有的可悲者此时竟然为了茫然无果的毅族命途而拼命,这让二人心中有愧。
不成想二人这短暂的心绪变化竟然使得七棱五星阵式中的冥狗觉察到,随着闪雷雷鸣愈发强烈,冥狗的狂躁抗拒也更加疯狂,只见冥狗身躯前扑,硕大的爪子一次接一次的撞击到闪电屏障上,随着又一次猛烈的撞击,虚无的闪电屏障上浑然间出现一道裂痕,这让毅空、毅镇天二人心急不已,只是冥狗的凶狠实在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裂痕在冥狗威势冲击下,不过三旬,直接消散,重获自由的冥河晃动身躯,乌黑空洞的牟子死死盯着毅空二人,那份渗透到骨髓里的压迫让二人只能释放自己的本尊妖灵,以此对抗,只是二人不曾想到,在冥狗死亡威胁到了那一瞬间,一声威吼传来。
尹奇等人看着眼前的毅潇臣,全然不信自己的眼睛。
当青色的会洗完全笼罩在虞妙身躯后,少女虚魂挣扎嘶声,鬼嚎般的惨叫连连不断渗入众人耳中,虽然众人看不到这个灵孽之物,可是她的阴冷寒息众人全都感受到,虞妙在少女虚魂的附着下浑身冰凉,已然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不过毅潇臣到底秉承了毅氏命途命轮指引者的预言之说,此刻更是完全释放了阴相噬魂灵的力量,这白骨笛是毅氏阴相器物之一,它的渺小在于它只是一根由豆蔻年华少女的生命和骨头制作的阴器,比起阴阳盘,实在微不足道,可是说它强大无比,在于它容纳的少女虚魂是至阴至纯的阴灵体魄,是万千少女中阴息最为强悍的一只,在阴相境域之中,哪怕是冥狗这样的阴邪污秽孽畜也会沉服于她的残息怨念之下,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也是俗者残魂最不可知的地方,生而入死,不过是一段漫长却又短暂的旅程,但是它的归宿地确实不尽相同。
眼下毅潇臣拼劲裂魂猊凶兕的魂息力量,以魂识紧紧束缚白骨笛少女虚魂,强行将她从虞妙身躯内拖出来,随着少女虚魂脱出虞妙体躯那一刻,被白骨笛邪息侵蚀已久的虞妙体魄竟然再度恢复一丝生息,见此,普弥当即以阳圣石的力量来为之护魄。
不过少女虚魂暗藏憎恨怨念,魂识中,她早已不如开始的妙美纯净,而是肮脏丑陋,俨然如一只苍老的妖婆子,那漆白蓬乱的长发,狰狞滴血的面颊,枯干满是腐虫飘荡钻蠕的皮肤,无一不震动的毅潇臣的心魂,只是欲恶之中,谁也不比谁干净到哪,况且毅潇臣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而拼,他是为了虞妙、尹林朵雅这些无缘无故被牵扯如毅氏命途的可悲者拼,为毅族分崩离析久不聚合的族氏而拼。
“他竟然如此强悍!”
十多步外,毅邈已经透过魂识看到毅潇臣与白骨笛少女虚魂纠缠拼斗的画面,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爷爷错了,错的让人无法理解,毅氏,是他们的根源,血脉,让他们不管逃到哪里,都无法败退毅者命途,如此之下,躲避,苟且,根本无用,即便眼前的毅氏命途命轮改变的机遇仅仅就那么千万分之一,他作为毅者后人,更应该为之拼洒热血,哪怕永远留在阴相欲恶之地,饱受苦炼,也没理由再退却了。
“毅潇臣!”
毅姬钰已经冲了过来,虽然毅潇臣暂时与少女虚魂拼斗僵持,占据了上风,俨然有把少女虚魂压制的境地,可是毅姬钰很清楚的感受到,随着冥狗气息的冲涌袭来,少女虚魂愈发强悍,可是毅潇臣的气息却在快速减弱,如此下去,毅潇臣必输。
当毅潇臣将最后一缕魂息冲涌入少女虚魂的体内,他的裂魂猊凶兕兽臂魂手快速消退,不过瞬息,断缺的手臂已然出现,见此,少女虚魂嘶吼着张牙舞爪扑来,结果一道亮白之光袭来,好似银月利剑般刺入少女虚魂的魂体,‘呲…’黑色四溢,魂体颤动,少女虚魂似有不信,可是以生息作引辅之魂力的银白利剑确实穿透她的身躯,短暂的呆立之后,少女虚魂魂体快速溃散,无数黑气四散飘荡,而那冥狗径直冲来,想要重新夺取吞噬这些力量。
只是这两只阴相境域的孽畜不清楚毅潇臣的噬魂体魄,面对如此浑厚至阴肮脏的虚魂力量,裂魂猊凶兕咆哮化形,魂息羽翅扑闪疾风,散落好似流光的残魂力量被疾风围绕凝聚为一团黝黑的气晕,跟着裂魂猊凶兕血口怒张,将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