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清那陌生男子的样貌,黎菲茉的大脑便一时短路,直接就脱口而出来了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当然,话音刚落,她便立刻为自己没头没脑的犯花痴而恨不得倒带重来。
那名身着玄衣的男子倒没有为黎菲茉刚刚过于放肆的眼神而恼怒,不过对于她所提出的问题,人家显然也根本没有当回事儿,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便踱着步子走到大厅的另一头,翻弄起了地上的仙鹤铜灯。
这是怎么个意思?盯着我看了那么久,结果到头来一句话也没有,是无视我,还是嫌弃我?
黎菲茉虽然没打算玄衣男子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可也不希望有人把她当空气呀,尤其还是这么一个无论是长相,亦或是气质都极其出众的人。
要知道,黎菲茉实际上已经是个年近三十的大龄剩女了。
虽然两世为人的她也见过不少男人,可这“见过”毕竟不等同于“经历过”,好容易才遇上一个这般吸引她的出众男子,结果一句话还没说上就被这样彻底的忽略掉,这般的打击,你让“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黎大妈情何以堪呀。
想到这里,黎菲茉心里的怨念简直快从胸腔中溢了出来,刚刚因这名男子突然闯入而害的她眼睁睁看着乌云宛逃掉的气愤,早已被另一只种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莫说黎菲茉花痴,对一个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的陌生男子,心里面百转千回的却唯独少了份警惕心,实在是因为眼前之人的魅力太过于强大,随便哪个女人面对他时都会毫无招架之力呀。
一袭玄色华丽锦袍,掩不住男人那修长挺拔,却也不失精壮结实的身形。
墨玉一般的如瀑长发用紫金宝冠高高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缚,fēng_liú自在,气度不凡。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若朗星,鼻如悬胆,鼻翼下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乍一眼望去,好一个形貌清癯,丰姿隽秀,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翩翩君子。
不说别的,光是这般的样貌就已然甩掉其他男子一大截了。
更何况这人周身的凛然气势,行止间的从容优雅,以及那令人无法忽略掉的强大威压,无一不是在指明此人的卓尔不群。
“小姑娘,刚刚还气鼓鼓的跟只青蛙似的,怎么转眼工夫就变成了只两只放光的sè_láng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醒了正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黎菲茉,待她回过神来朝声响处张望时才发现,原本在一旁翻捡东西的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不声不响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不过在听清楚那男子的问话时,原本还有些沉醉于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的黎菲茉,粉嘟嘟的小脸儿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婚前婚后ii。
“这位前辈,晚辈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念在晚辈年岁小,涉世未深的份上,多多包涵。晚辈在此先行谢过了。”虽然对自己犯花痴被人当场识破这件事,小姑娘有些抹不开面子,可在强者面前该低头伏小的时候,识时务的黎菲茉是绝对不会把腰杆挺得直直的。
看见眼前的粉嫩小姑娘短短一瞬间便好似换了张脸一样,玄衣男子目瞪口呆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哎呀呀,这么快又变成了只虾米。”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止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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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刚见到这个身份神秘的陌生男子时,黎菲茉正处于马上就要处理掉乌云宛的喜悦当中,结果与不久之前的空欢喜一场一样,随着他突如其来闯入到秘境之中,被打断了注意力的黎菲茉终是被迫中断了施法,将部分精力投放到了这个修为明显比自己要高出好几个档的闯入者。
待感受到来人并无恶意之后,本打算继续刚才未完成事情的黎菲茉这才发现,那个被她捆成粽子的乌云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留下一身破败的皮囊,灵元消失不见了。
哼,果然是留了后手呀,我就知道这乌云宛不会给我说实话。
知道自己最终又一次功亏一篑,黎菲茉愤愤然的跺了跺脚,什么需要钥匙解开原身封印,若是真的需要钥匙,那现在这幅失了灵元的破皮囊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仍把她当小孩子哄骗的乌云宛,一方面编造出一个因为肉身不容于世,不得不听从于救命恩人的安排,来这里避世的凄惨身世博同情,另一方面不断哄骗着她,以解自身封印为由,想将那枚已经断成两截的铜鱼钥匙骗到自己手上。
若不是她心生警惕,等到乌云宛灵、体分离,使阴招对付自己时,这会儿这个安安稳稳站在这儿的黎菲茉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当然,在庆幸自己警惕性强,险险躲过一劫的同时,黎菲茉还不忘对令自己功亏一篑的始作俑者心生怨念,尤其是一想到一开始攻击空间,造成空间内地动山摇的人可能也是这人时,气不打一处来的黎菲茉简直恨不得杀了那个害自己放掉敌人的陌生人。
“好了,别再那样瞧着我了,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不就打趣了你几下吗?”
见黎菲茉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儿,玄衣男子有些无奈的上前摸了摸黎菲茉的小脑袋,“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把你那马上就要处理掉的敌人放跑,为日后埋下隐患。可我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