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不敢怠慢,双腿恢复健康,越操劳做个不休,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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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国主和、主战两派,都派人来见林天,欲拉拢,经历长途跋涉,终于先后到达。
先到的是主和派。来人是史弥远之弟史弥坚,陆天和相随,两人到达,先住陈仓县客栈,投拜帖,翌日登门。
第二日,陆冠英于庄外迎候,接到了人,领进内庄,林天出大厅,又上前十余步而接,双方见礼,林天亲领二人进厅中。
双方相谈甚欢,将至中午,林天吩咐置办酒宴,酒宴后,史、陆告辞,林天亲送他们出庄!
这天下午,主战派派来的人——洪咨夔,也到了陈仓,住在一家客栈,听到了消息,大怒,也投了拜帖,翌日登门。
洪咨夔,宋国士林名士、大儒,为人正直敢言、心系百姓生活之疾苦,诗文中多有反应。应触犯史弥远,被罢官,声名更甚!
第二日,林天亲出庄迎接。
洪咨夔年过五十,乃文人,不会武功,身体瘦弱,须发已经掺白,坐马车至,林天上前亲扶。
洪咨夔惊愕,甩袖拒绝,讥讽道:“老朽还未老,不敢劳驾虢侯爷大驾!”
林天微笑,退到一边。
洪咨夔下了马车,林天亲自领着,进了大厅,两人见礼落座,林天口称老先生,洪咨夔口称虢侯爷,语带讥讽之意。
林天并未坐主位,而是坐在了洪咨夔的下手客位。
仆人上了茶,退出,林天请之品茶,泡茶之法,此时还未在民间通传,但在士林名流间,已经有了流传。
洪咨夔品了一口,闭目回味。
林天问:“洪老先生,此茶如何?”
洪咨夔道:“好!”
林天微笑,说道:“此桃花茶,乃林某夫人黄氏,三月初三从庄西桃林中摘了而制,活血排毒、顺气消食,最宜养生,天下间不过二十四钱!”
洪咨夔道:“哦?可是江湖中所传的桃花岛岛主之女?”
林天道:“不错。”
洪咨夔道:“虢侯爷真是好福气啊!”
林天大喜,笑道:“洪老先生若是喜欢这茶,林某还余十三钱,可尽奉上。”
洪咨夔摇头,说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老朽岂能受?”
林天道:“君子也成hx人之美,林某岂会吝啬?”
洪咨夔摇头,说道:“茶是好茶,可惜,人却非君子,所以老朽不收。”
林天眉头微皱,面有不喜,说道:“洪老先生如何一再触犯林某?”
洪咨夔不惧,直视,说道:“因为虢侯爷,端的不为人子!”
林天脸色更阴沉,冷声道:“林某倒要请教,如何不为人子了?”
洪咨夔问道:“虢侯籍贯何处?”
林天说了。
洪咨夔道:“蜀地归宋,是否?”
林天点头,说道:“是。”
洪咨夔道:“既然归宋,虢侯实为宋人,当忠我宋皇,如今却尊金帝,受侯爵之分,岂非【不忠】?”
林天听了,点头,微笑道:“不错,洪老先生说的有理!”
洪咨夔又道:“老朽听闻,虢侯曾以欺诈手段得到丐帮降龙十八掌,是否有其事?”
林天道:“兵者,诡道也!此事也的确属实。”
洪咨夔道:“嗯,那么虢侯爷,又是【不信】之辈了!”
林天道:“虽然牵强,但也有理。”
洪咨夔道:“虢侯父母尚健在么?”
林天道:“健在。”
洪咨夔道:“两位高堂是忠我宋皇,还是尊金帝?”
林天道:“应当是忠宋皇。”
洪咨夔轻笑两声,说道:“所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虢侯父母尚在,却尽忠金帝,又落【不孝】!”
林天皱眉,不说话。
洪咨夔道:“老朽听说虢侯这凌云庄,乃是诛杀袁氏满门,抢占而得,哼哼,这又是【不仁】了!”
林天皱眉更深,依旧不说话。
洪咨夔道:“丐帮洪帮主,行侠仗义,虢侯却将之杀害,哼哼,这难道不是【不义】吗?”
林天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笑道:“照洪老先生所说,林某【不忠、不信、不孝、不仁、不义】,都占齐了!”
洪咨夔道:“难道不是吗?”
林天面有不愉之色,摇头说道:“此中之事,再多争辩也是无用,白费时间罢了,林某不欲多言!”转而问道:“洪老先生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洪咨夔以为他是理屈词穷,所以不辩,笑道:“老朽此来,是为阁下指引明路!”
林天道:“哦?愿闻其详。”
洪咨夔道:“今虢侯于金国,手掌数万兵马,统御武林群雄,势力强大,若是登高一呼,仗义起事,金国必乱!到时,我宋国可趁势北伐,阁下可为内应,旷世奇功,唾手可得也!!!”
林天闻言,眼皮微跳,眼中闪烁出饶有兴趣之色!问道:“宋国北伐,可收复疆土,林某到时,可得什么?”
洪咨夔道:“阁下想要什么?”
林天道:“而今林某为侯爷,宋皇可封林某诸侯王否?”
洪咨夔眉头微皱,说道:“阁下意欲封地何处?”
林天左手指脚下,说道:“秦地!”
洪咨夔眉头紧皱,片刻,摇头道:“不可能!”
秦地,四面都有天然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有八百里秦川,土地肥沃,进可攻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