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墨尔本,尘风pub。
这个时间这么欢腾的地方在当地少之又少,展星翰看着在舞池和一群老外热舞的格洛希,又看了看吧台上喝空的酒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说想过一个失恋者的一天,所以才带她,吃龙虾,站在港口看着夜色,她突然破口大骂。他该料到她想做些反常的事,就不该带她来这里,来了,也不该让她喝这么多酒。
这女人已经褪去了白天的蓝,换上一身十分贴身的黑色性感连衣裙,舞姿骄横,眼神撩人,长发半湿润更添几分妩媚,就算没有施更多的脂粉,她的容貌已然成为这里的焦点。
眼看一个老外将手搭在她腰上,展星翰眼冒火光的咒了一句“该死”便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走进舞池一把拉过洛希,“走吧,我送你回去。”
格洛希却很不配合的甩开了他,“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和他相关的人!”
展星翰被她这一甩,有些挂不住了,朝洗手间走去,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和一个醉鬼计较一句话两句话,他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泼凉水。
随着一声口哨,走进来一个一身酒保装扮的中国男子,“展少,少见你这么吃瘪的样子呀。”
哈蒂,尘风的老板,和季衡一样是展星翰为数不多的朋友。
“是你呀,来得正好。”展星翰拽了拽袖口,“我一会儿要把人带走,要是有些小骚动,你来善后下。”
“喂,你当我是垃圾清洁员吗?”
展星翰不以为意,“要不然干嘛来你这儿?”
少见他这么对一个女人认真,“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你场面上的女人。”哈蒂当然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多揶揄他两句罢了。
展星翰的眼神笃定,“不用担心,我的女人,以后就她一个了。”他拉开门,看向洛希的方向,那个昏昏沉沉的女人看都没看就喝了别人递给她的酒!
没等她喝完,展星翰一把夺了下来,“还喝!瞧你都站不起来了!”
“我刚请这位小姐喝杯酒,你是她什么人?”年轻的黄发男子,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还一脸挑衅的表情,对突然出现的展星翰表露出明显的不满。
展星翰看了看杯子里的酒,不多,他头一扬便喝了干净,“谢谢你请我们夫妻喝酒,你要再拦着,就会发展得很不友好了。”
对方显然是吃肉长大的,很不客气的脱掉了外套,似乎对于展星翰的说辞一点都不信。
哈蒂突然挡在了中间,东方人的面孔却有外国人壮硕的身材,他身后还有四五个手下。哈蒂很绅士的笑容,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先生,这里是娱乐场所,不要让大家扫兴。”
“你是什么东西?”
这个黄毛显然不常在尘风混,哈蒂虽然面相温和,但绝对不是个软柿子,他不动声色,“我是这里老板,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担待。”
“老板又怎样,不过是个东方人,闪边去!”
哈蒂微微笑了笑,头向后倾了一下,身后的一个手下附耳过去。哈蒂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展星翰,“这里交给我吧,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展星翰扶着半睡半醒的格洛希,朝哈蒂摆了摆手,“什么破地方,你是老了吗?需要找人管理这里的时候告诉我,我派人过来。”
展少就是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人,哈蒂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今晚这个客人似乎带了他不喜欢的东西进来,一会儿得调查下。
看着车子在夜幕中消失,哈蒂点起一根烟,衔在嘴角,从尘风出来一个手下,“老板,他身上确实有那些东西,刚刚在那位小姐的杯中加的是催情的。”
哈蒂的眸光在夜色中忽然一亮,眉峰跳动了下,展少,这下你恐怕有麻烦了。
酒店的套间里,格洛希躺在了床上,准确说,她是被展星翰扔在了大床上,而展星翰本人正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沉默的看着镜子中可怜的自己。
她刚才用了几个国家的语言骂他?只觉得司机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他,他向来不在意这个的,可她说得也太起劲儿,用词也太过犀利了,把各国语言中最难听的都听个遍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他对着自己一笑,准备出去捡起外套回房睡觉。
他刚进卧室,便看见这个醉鬼把自己衣服脱的就剩下上下的内衣了,“小姐,你在勾引我犯罪吗?”
格洛希迷迷蒙蒙的眼神,吐着热气看向展星翰,“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瘫软的步伐,一脚踩在自己脱下的鞋上,展星翰赶忙上前托住她。见她倒在自己怀里,身体异常的发热,他伸手探向她额头却反被她抓住,贴在她的小脸上蹭啊蹭的,“好凉快,好舒服哦……”
看她还在傻笑,他身子僵硬到不行,不寻常?在她的双臂攀上他的双肩,身子完全和他贴合时,他所剩无几的理性正式扬起白旗。
他一低头便亲吻到她的热唇,那火热的温度和软嫩的触感让他瞬间有种酥麻冲撞他的小腹,他掀开她的唇瓣,肆无忌惮的侵占着本就该属于他的领地。
她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扶上他的后脑,渴求更多的热情。他将她压在床上,豁的离开她,望着她迷惑的双眼,艰难的开口,“格洛希,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格洛希抚摸他的脸庞,“星翰,为什么你总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展星翰的星眸颜色更加幽深,紧抿的唇形露出了喜悦的形状,“因为你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