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这年代木有碰瓷这回事,不然还得戒备心盖过本能。
布帛撕裂,秦如歌一个别字,阻止不了什么。
她的克星,果然是有且只有一个凤!明!煌!
她可以阻了纳兰惜,却奈何凤明煌不得。
“来人,去取那松香续筋膏来。”
知他一番好意,秦如歌没有推拒,如今势成骑虎,还是顺着虎毛捋吧。
指尖冰凉,绕着她的脚踝,秦如歌姑且当做是做冰敷,但是右手已急不可耐探入袖内。
“你知道,本王碰不得毒的,不然诱发体内的十多种毒冲撞,还是要你来处理。”
她想哭。
那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字了。
凤明煌冷笑:“天不怕都不怕的你,竟然也怯了?”
凤明煌直起身,然后缓缓欺身逼近她,秦如歌今早才摔个狗吃屎,可不想重蹈覆辙,便转了脸,不去对着妖孽。
不看,移了眼即可。但是要感官统统关上门,似乎比登天还难。
那人略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
“如歌让本王以外的男人抱了,这要本王脸面往哪儿搁,嗯?”
“难道你要我爬着来燕王府?”
“你知道本王不是指今天,也不是指你的下属,纳兰惜,纳兰世家三公子,上善若水,公子如玉,嗯?”
“嗯。”
“......”
秦如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精神折磨,宛若周身被蛇缠。
若眼神能拟物化,她觉得自己早就沦落为蛇口下美味的肉了。
喉咙干涩,她清了清喉,道:“其实,我觉得,王爷把纳兰惜看得太好了吧,他那样子也就能骗骗无知妇孺,这外表越是干净越是正人君子的,往往都是脏得不行的小人。我们南越,姓纳兰的,哪一个不是一肚子坏水,心肝黑黑的?还上善若水、公子如玉,哈哈,哈。”
“是吗?那本王呢,本王看起来如何?干净的?邪恶的?肮脏的?肚子里好水还是坏水?心肝什么颜色。”
不带这样步步进逼的啊,她都已经放低姿态了,有完没完。
“王爷,王爷那自然是看不懂猜不透,不评断,评断不了的嘛。”
指掌抬正她的脸,瞬间,妖孽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心脏扑通扑通猛跳:“要研究一下吗?”
她可以选择狗带不。
“纳兰惜来了,贺兰兢估计也快了。如歌,你真是块香饽饽,怎的都争着抢着要你。”
贺兰兢,那不是汝阴侯世子吗,又是一个人中龙凤,可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疯了吧你,听说贺兰兢有意中人的。”
“怎么,你竟不知贺兰兢的意中人是谁?”
秦如歌脑子里这人的消息不多,狐疑问:“谁啊?”
“正是抢了你那太子的好妹妹啊。”
翻白眼:“那关我毛线事。”
“你没本事嫁给慕容琰,结果还间接令秦若月成为太子妃,他把这账记在你头上了。”
南越的人都有病吧!
“这些都是皮毛,算不上正经的。你可知,本王按在慕容均身边的探子是怎么说的?”
秦如歌美眸瞪大,他在皇帝身边安眼线,还直呼皇帝名讳,这人,胆子的毛得有几层厚?
“你、你说。”
这人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吐字,湿冷:“不、告、诉、你。”
“......”妈的,智障!!
肯定是觉得吊着她的胃口很爽咯。
眼前晃悠着他的头发,她有种想剪掉做成玩偶的冲动。
凤明煌轻笑出声来,这百分百是因为她的反应取悦了他。
“如歌,你今日打扮这么漂亮,真的是来勾引本王的吗?”
“王爷的嘴是泡了蜜糖,还是早上有用油漱口的习惯?”油腔滑调,若是他没有一身病痛毒,这人肠子怕是花的吧,“我这是准备了给皇后寿宴的礼物,正在试用,顺利的话,神农堂又能赚一笔。”
“玄色说本王抱到了一尊财神,看来,果真不错。”她竟然这么有生意头脑,这女人,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
“是吧,你也觉得吧,让你参资神农堂,本小姐亏大发了。”
明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非让他分一口羹。
指尖绕着她的头发打圈圈,凤明煌玩得很爽的样子。
“反正,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呸,就算有那么个万一,我一时脑抽筋答应了当你的燕王妃,正确的打开方式,也该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且这个万一不成立。”
秦如歌抢回头发,自从上次让他割了一簇,她总疑神疑鬼,万一这丫不知不觉又剪她一簇。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头发,玩自个儿的呗,秦如歌抓了他的手,让他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凤无赖视线扫过她的身,不知怎的,秦如歌就想起22世纪工作那超现实大楼打卡时的人体扫描器,滴的一声,把她分析透切。
“他抱了你哪里?”
额,这话题还没完!!
秦如歌快坐不住了。
“他,他哪里都没抱!”
“嗯?”凤明煌双眸危险地眯起。
“真的,我没骗你,那时我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是衣服抱住了我。”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而且纳兰惜外表仪容什么的,绝对干净,不脏,和王爷的洁癖无缝衔接,完美!”
“在长安城的大街,一路抱着你到他们纳兰家的老宅,你说,多少人看见了?外面的人定笑本王脑袋泛着绿光,你还觉得完美?”
这人还有没有人性了,她扭了脚,纳兰惜好心施援手,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是落他燕王的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