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未到灵堂拜祭母妃,按理说她也该去一趟。
“东西收拾完了,我就离开这里,侧妃,你快扶端王去吧。”贺兰沅拿不定主意看着秦如歌,秦如歌点点头,示意她随他去吧。
既然秦如歌点头了,那么王爷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小姐,我来收拾吧。”卯兔现身,七手八脚把她弄得四散的药瓶放回药箱里。
秦如歌走到门前,眯眸看着门外风景。
她拿出一颗蜜饯,小口咬吃。
太皇太后么,好像慕容均登基之后,这个人就不曾出现在人前。
算算年纪,她也该七八十了吧。
“子鼠巳蛇,你们去皇后那边探探风声,还有,到长乐宫转一圈吧,看看能不能摸出什么门道来,记住,小心行事。”
“是,属下领命。”
秦如歌回了她的宫殿等候消息。
未几,子鼠巳蛇便回来报告。
秦如歌听着他们俩娓娓道来,心中生了异样。
她那两个妹妹也在那边,秦若月天天哭得撕心裂肺,倒是皇后和秦观心,冷静得失常。
按照慕容琰的现状,生死不明,她们应该很焦虑才对。
可是慕容琰出事以后,皇后甚至没有去求皇帝改变主意,只道心灰意冷,闭门谢客。
最古怪的是秦观心,这个异母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皇后不再管事,秦若月除了哭,什么也不理,把慕容汾宫里的事宜打点得妥妥帖帖的是秦观心。
至于太皇太后那边,虽表面看来,长乐宫平静无波,但是子鼠巳蛇说有高手暗伏其中,他们不敢妄动,怕打草惊蛇替她惹了麻烦。
进宫这段日子,秦如歌少到慕容汾那边走动了,却是给皇帝治疗了好几回。
说来也真是奇怪,一天两天可以说是巧合吧,可是她入宫这么久,皇帝好像换了个人,不再发病了,至少手上不再沾染鲜血。
是巧合吗,还是有隐衷在其中,她越来越觉得,皇帝的病,有她不知道的诱因在里面。
年贵妃头七那天之后,慕容汾便似换了个人,一扫阴霾黯然,浑身添了一股寒劲。
秦如歌偶尔见了他,觉得他的气质有点相熟,好像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呢?
她想不起来。
这日她刚给皇帝施完针,遇上好几批巡守的侍卫。
一开始她倒是没太注意,可是遇上的次数多了,她不经意间就发现这些侍卫面孔不仅生疏,而且有几个人没有她们南方人的温婉,乃粗狂之面相。
这批兵将乃皇城禁军,只有有真本事的话,天南地北的人才都会网罗,所以面相大不相同,实是常理。而且她本来就不熟悉这些人,觉得面孔生疏也正常,秦如歌便也没多想,更没有放到心上去。
离开燕王府有十天了吧,心里还挺想凤明煌的。
这丫,到底是浪漫还是不浪漫,自己不来就算了,也不晓得让人捎个信息给她。
秦如歌清了清喉,眼神游移乱飘:“子鼠,你回燕王府去问问看凤明煌最近怎么样了。”
小姐这是想姑爷了吧,这性子真是倔强,怎么也不肯松口说一句男人爱听的话。
子鼠忍下笑意,便如她所愿,到燕王府走了一遭。
子鼠回来的时候,她在喝茶。
“他问小姐什么时候能离开皇宫,他说,额,没有小姐的夜晚,空虚寂寞冷,想你。”
“噗——”
还好,早有准备,他躲开了袭击。
秦如歌把十二地支赶了出去,背靠着门。
凤妖孽那没脸没皮的,又乱说话,下次不能让他们回去了,不然不知道他又说出什么小孩不宜的浑话来。
罢了,干正事吧,干正事就没空想这么多了。
她把研制毒药的工具一一摊开。
一种让人不能透露秘密的毒药么。
最好的方法是索性要她的命。
退而求其次是毒哑她,再毁了她的手,让她无力提笔书写。
挺毒的手段,而且有损阴德。
倒不如......
食指指腹爬上太阳穴,秦如歌垂下眼眸。
倒不如让她遗忘一切,对任何人都是最省功夫的好事。
好,就它了,名字都想好了,这味毒就叫忘忧吧。
秦如歌有了决定,便开始在芯片里翻找,挑选好几味合适的药材。
她忙了一整天,忘忧尚在革命中,未成功。
肚子饿了,宫人送来的几乎都是山珍海味,乃对待贵客中的贵客的规格。不仅是皇上交代了御膳房,慕容汾也特别交代了,他还吩咐伺候她的宫人,照顾得她妥妥帖帖。
晚上的时候,是她一天静下来思考的时候,望着帐顶,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
十天了,他也不晓得偷偷进来见见她,哼。
迷迷糊糊中,她打了一会儿瞌睡,半夜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她往床下看去,原来被子掉下床了。
捡被子的时候,才听到似乎有古怪的声音,砰的一声,窗自己合上了。
“奇怪,我刚刚没关窗睡觉吗?”
她嘟囔着过去,看看窗门有没有锁严实。
奇怪,锁上了!难不成刚刚她看花眼了?
秦如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小心翼翼,甚是戒备地踮着脚尖梭巡四周,无声步伐贴着地,她在室内走了一圈,并无发现什么,正松了口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