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还未起效,她算好了时间点,拖到现在,他也该倒下了。
“不说是吗?”
这人指尖不安分,竟在她面上耳后摸索。
秦如歌生怕他摸出底细来,连忙扒开他的掌,狠狠咬了下去。
“说了我不好男风,乱摸什么,不要脸!”
趁着对方惊愕之际,秦如歌顺手甩了他一巴掌,随即跳开。
花魁不过就在几尺内转悠了半圈,便被秦如歌这一声喊给戳到神经点了:“你摸他!?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怎么连她也当真了,夙夜张张嘴,不知说什么,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好不好男风,她会不知道?竟然还怀疑他?
视线内,已然不见秦如歌发酒疯的身影,夙夜心中一沉,回身看去,秦如歌已然走到门边。
“别让他离开。”
然跨出没几步,眼前竟一阵黑晕。
夙夜甩了甩脑袋,再看眼前,男子白衣身影一分成二,二分成四,又重叠回一。
夙夜心下大惊,呼声:“如是,快——”
回首一望,艳压群芳的花魁不知何时倒地,倒地总该有声音的,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夙夜瞳孔骤缩,还有一人——
尚来不及看那醉倒的男人,夙夜颈间钝痛,瞬间不省人事。
“小姐,这两人如何处理。”
“光明正大出去是不行了,等夜半时分吧。你易容成花魁的模样,出去安排一下,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房间。”
“属下领命。”
夜深人静之时,他们扛着花魁和夙夜,从窗台跳下,籍着夜色掩护,匆匆回了落脚客栈。
和余下的人碰头后,秦如歌保险起见,又决定将这两人转移到别的地方。
夙夜从浑噩中醒来时,发现眼前昏黑,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他的眼,为黑布所蒙。
“掳走西凉邪兵首领,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知道,室内不止他一人,从呼吸声判断,没有十个八个,也有四五个。
邪兵首领!
是他!
秦如歌没想到自己还没套话呢,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她早该猜到的,这个男人邪得紧,和那蛊师头头气质完全契合。
可他不是身在西北的吗,为什么会放弃凤明煌这尾大鱼,跑回江陵了?
秦如歌在心底勒令自己定下心,不要自乱阵脚,才冷然笑道:“邪兵首领?笑话,编也编像样点,谁不知道西凉皇帝派出邪兵剿灭南越燕王,首领要是身在江陵,西北那边的又是谁在指挥,难不成群龙无首还能行事有度?那你这首领不要也罢。”
夙夜并没有顺着她的想法托出底细,更没有被套出凤明煌的境况,反而敏锐地嗅出点味道来:“莫非......你是凤明煌的人?怎么,西凉消息不通,担心主子了?”
秦如歌默然抿唇,为什么他不蠢一点呢。
软的不行,弯着绕圈不行,那就来硬的。
手心一摊,子鼠递予她一柄匕首,秦如歌将匕刃抵在其左胸心房之处,威胁道:“说,凤明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若不从实招来,你知道这刀子会捅向什么地方。”
生命受胁,这人却相当轻松淡然,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秦如歌看不到他的眼眸,只见他弯了唇角,徐徐道:“你道行还不够,不能藏好所有情绪,担忧泄露出来了哦。唔,竟然有本事毒倒夙家长子,至今为止,除了本族中人,我好像只碰见过一个例外的。喂,你是女人,对吗?”
“别说些有点没的,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急躁,看来,我是猜对了。是吗,燕王妃,秦如歌。”感觉到身前的人气息为之一顿,他终于知道答案了:“怪不得他会那般不按牌理出牌,原来又是你呀。你可知道,西凉对凤明煌而言,是怎样的龙潭虎穴,哈哈,你这个蠢女人,竟然为我们西凉做嫁衣裳,诱他深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必然带的人不多,更可能孤身前行,那个傻子,不来即可,来了......那就是九死一生。”
盛怒,魔鬼在她耳边吹风,她若是心智不够坚定,一刀捅死他......
刀锋偏了偏,秦如歌狠狠捅入血肉中。
外伤加奇毒,闷哼之后,夙夜吐出一口浓稠黑血。
“你放心,我不会在这节骨眼让你死,夙大公子的作用,还大着呢。”
将他摔向椅背,秦如歌怒而转身离去,又闻那人忍痛的声音传来:“如是呢,你们怎么处置她?”
“一百零八刀把她剐了,夙大公子可满意?”
夙夜直觉气血上涌,脑袋嗡嗡响:“你们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必让你们死无全尸,化为血水。”
“夙大公子倒是惜花之人,不过,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门扉开合之声响起,脚步声远去。
离开的人,不是全部,留下看守他的,还不止一人。
麻烦。
她,燕王妃秦如歌,在这风火势头的节骨眼冒险混入西凉,到底意欲何为?
留下来看守他的这几个人,他要想什么办法引开,伺机搬救兵呢?
“看紧些,不管他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一概无视,此行我们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也算是我们离开西凉一张不错的好牌,不得有失,明白吗。”
“属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小姐放心。”
秦如歌顿了顿,眯眸道:“夙夜防心重,走,去探探花魁如是的底细。”
她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