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动静,战龙斜睨了她一眼,“我说我手疼,没办法洗脸。”
苏瑞瑞无语望天,果然,他丫的就是想把自己当丫鬟使唤,可谁让他是大爷呢,还是个受了伤的大老爷,官大一级压死人。
苏瑞瑞虽然很想将毛巾直接甩他那张大爷脸上,但最后她还是按耐住性子,用水弄湿了毛巾随后摊开毛巾为他擦拭脸颊。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战龙深吸了一口,不知为什么,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檀香,似有若无,萦绕在鼻息下,不浓不淡,却经久不衰。每次烦躁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总能回绕过她的香,心便能得到平静。
苏瑞瑞没注意到他略带迷恋的目光,继续认真地为他擦拭。
那淡淡的香气袭来,战龙不自觉地往前靠了靠,“我想再吃你做的酒酿丸子。”第一次,有这么一个人,他这般的想主动靠近。
苏瑞瑞在洗毛巾,冷不丁听到他丢了这么一句惊悚的话过来,她顿时气得不轻,“报告首长……”
“你能不能叫的别这么公式化。”战龙打断她的话。
“恩?”啥意思?
战龙瞧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茫然,他只能耐着性子说,“你可以不可以叫得亲切点。”
啥!?苏瑞瑞扯了下嘴角,“不叫首长,要叫什么?”其实她很想叫二货,但她实在不敢叫出口,就怕被他当场拍死。
战龙想了想,脸色有些尴尬,良久才说,“你可以叫我,龙哥。”
老大,要不要这么矫情啊!苏瑞瑞瞬间被雷劈到,她刚想笑,一道冷光立刻扫了过来,她马上忍住。
战龙盯着她,“怎么,叫一声龙哥很难吗?”
反复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后,苏瑞瑞深吸了几口气才极为勉为其难地开口,“龙哥……”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战龙像是很受用地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我想吃酒酿丸子。”
有完没完!苏瑞瑞瞪了他一眼,瞧他那一副欠揍的样子她很想一巴掌拍过去,但最后她还是忍住,原因很简单——他的脸皮明显比她的小手大且厚很多,她怕疼。
“报告……”她的话才出口某人一道冷光扫了过来,苏瑞瑞连忙改口,“龙哥,现在食堂正在开伙,不方便。”
战龙放下书,想了想,打了通电话,随即吩咐魏燎将所需的食材和炊具送到了他的宿舍。
苏瑞瑞麻利地干活,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丸子,心思飘远,其实酒酿丸子是母亲最喜欢吃的,她当初为了讨好母亲才跟着爷爷学,谁知她却没能亲手为母亲包一个酒酿丸子,母亲就不在人世了。
思绪有些感伤,眼眶也不知是被腾起的热气熏了有些湿润,还是因感伤而有些心酸,微微红了。
热腾腾的水雾绕起,战龙右手托着腮帮子,一边看着在雾气后的苏瑞瑞。
那种久违的家的感觉缓缓绕上心头,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时常在深夜起来为父亲做酒酿丸子,那时父亲总是工作到很晚,但无论多晚,母亲都毫无怨言地起身为父亲做一蒸热腾腾的酒酿丸子。
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只看到母亲勉强的微笑,却没有看到她眼底被藏起的深深的痛。
也许,苏瑞瑞的这个眼神跟母亲的太相似了,以至于他因母亲而对她也有了一份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