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只火蝎又怎么可能逃过这位凶神的攻击,连塞牙缝都不够资格。
只见那食蛊白雕横冲而下,那铁钩般的利嘴对准那火红色的蝎子就这么叨了下去。
火蝎对上食蛊雕,无疑是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那火蝎在食蛊雕眼里那就是一条肉虫,吃一只是吃,吃一百只也是吃。
慕十七素素静静地站着,勾着唇角看向那巫老:“我的咕咕还没吃饱呢,你不若把你那腰上挂着的那些个蛊虫都放出来喂它吧。”
她这话听着绝对是嚣张的,可巫老却知道她有了这只食蛊雕就绝对有嚣张的资本。
别说她这几只蛊虫了,就算是这苗疆之中的其它巫老蛊女养的蛊虫也未必能从这白雕的利嘴里逃掉,这就是食蛊雕的厉害之处,蛊虫的克星一点也不是白叫的。
所以,她认输!她这会儿压根就没有继续拼下去的必要了,若是单纯地斗蛊她还能搏上一搏,可这姑娘直接亮出了这神物来,她连搏一搏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我败了,姑娘你三局全胜,闯寨成功!”她心疼她这些个养了多年的蛊虫,可舍不得放出来入了那食蛊雕的腹中。
慕十七淡漠地扯了扯唇,面上并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这个结局本来就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唔了一声,就转身往那独孤宸怀里走了过去,对上独孤宸那黑眸时,小脸上才漾起了甜甜的笑,那步子也欢快了,最后那几步都快跳起来了,好在独孤宸眼疾手快,把她给接进了怀,忍不住点了她的鼻头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这么蹦蹦跳跳的,也不小心些。”
慕十七往他怀里拱了拱,小脸儿软软地蹭着他的胸前,拧着唇笑道:“我不怕,只要有你在下面接着我,万丈山崖我都敢跳下来的。”
独孤宸明知道这小东西是做错了事才说好话服软求饶的,可他偏偏就是拿她没办法,凶又舍不得凶她,揍更是不可能了,自己生个闷气也没时间,总觉得有这闲暇时间不如用来宠她爱她。
“好玩吗?”顺了顺她的背,又蹭了蹭她的发,俊美无俦的脸上也只有对着她时才会呈现这一脸的柔情。
慕十七摇了摇头,噘着唇道:“不好玩!她们太弱了。”她说这话时当真没有要鄙视谁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三阶蛊女,一个养毒蛇毒虫子的,一个五阶的巫老,却没有一个让她那热血真正沸腾起来的。
可她身后的那些个玄门人却看得浑身热血沸腾!
“那,那只大,大白鸟原来是用来吃,吃毒虫子的!咱们夫人也太有先见之明了!”
“是啊!我刚刚还以为她就是想要抓这只鸟来遛着玩呢!”还偷偷在心底嘀咕了两句,觉得这门主夫人就知道玩儿,也拎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了。谁想,人家逗鸟才是正事!
“可是你们不觉得咱们夫人的身手也非常地厉害吗?”
“何止厉害,是逆天吧!”总之他是做不到那一匕首就爆了蛇头的。
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全都是在说慕十七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得的。
鹤羽瞅了一眼激动着的玄门人,有一种能做宸王府小管家兼府里的大夫,一路跟随着爷和十七姑娘一起闯荡,与有荣焉的感触。
他这会也才不至于跟着他们一块儿大惊小怪地吵吵着。
慕十七压根就没有理会那群玄门人看着她时那股子崇拜的眼神,窝在独孤宸怀里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小白花了,走都懒得走,整个人软糯糯地在独孤宸怀里窝着,娇声道:“咱们上马继续向前走吧,我要睡一小会。”
她这身子真的是很奇怪的,三天三夜不合眼也照样生龙活虎的,可怀了孕之后被独孤宸养娇了之后,就特喜欢窝在他怀里打瞌睡。
独孤宸抱着她一跃而起翻身上马,有点颜色的,就能从他这一个动作看出他那身手是如何厉害了。两人稳稳地骑在了马上,那马却丝毫未动,什么时高手,这就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巫老那浑浊的眸子里并没用恨意,反倒是多了很多诧异和惊讶!
拄着那蛇头杖,几步靠近了慕十七她们的马,抬头问道:“老生有几件事不明白,不知道姑娘可否替我释疑?”
慕十七从独孤宸怀里微微探出小脸,神色慵懒,道:“嗯。”她对这苗疆人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可以说,因为她娘亲是出自苗疆,她对这里还多了一份熟悉和温暖。
当然,除了白二姑娘当今苗疆圣女,她慕十七这辈子对她都是满满的敌意,关系好不了了。
巫老目光如炬,问道:“不知姑娘所认识的人是否是姓白?”
慕十七没有回避,道:“是!”
那巫老一惊,面上带着喜色:“那她还好吗?”
“十多年前就被恶人杀害了。”慕十七提到她的娘亲时,那身子还是控制不住颤抖了下,好在身后有独孤宸抱着她,
对于她来说,往事都成不了烟!她虽然已经杀了那些个恶人替爹娘报了仇,可爹娘在她面前死去的伤痛却永远映在了她的心里。
娘虽然仙去了,可她不想苗疆里的人都误以为当初是娘亲抛弃了她们,背叛了苗疆!她这一次回来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揭开白二姑娘的面具,还娘亲一个清白!
她可以听娘亲的话不向白萦寻仇,可她不能够忍受的是,娘亲就算是死了还背负着骂名。
她明明就是那么地爱这苗疆之地,爱着这里的苗疆之民的。
听那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