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阵,白波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赶走,道:“刘师弟,你这次的事其实很平常,我天运宗经常发生。但……处理起来,可能有些不寻常,我上报的时候,师叔说,天元子长老亲口下令,将你带到符峰接受处罚,他会亲自过问。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微微一顿,他皱眉道:“说起来也奇了怪了,往日里这种情况直接在各峰处理就行,只要刑堂弟子报备,让刑堂知道即可,可是今天……”
他看了看刘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呵呵,我怎么傻了?这小子身上发生一些怪事,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让他在入门之前就出了名呢?
刘阳点点头,道:“多谢师兄提醒!”
微微一顿,他道:“师兄,小弟想问一下,我们天运宗对弟子的惩罚方式有哪些?”
白波道:“根据罪行轻重,有停发资源、关禁闭、鞭刑和逐出师门、废除修为并逐出师门五种刑罚。你犯的错不轻不重,不可能是最后两种,前三种都有可能。”
微微一顿,他浑身哆嗦几下,道:“师弟,师兄建议,你最好不要选择鞭刑,这种刑罚实在是……太可怕了!”
刘阳看他一眼,疑惑地问道:“有多可怕?比关禁闭还可怕?”
白波显然受过鞭刑,脸色有些发白,心有余悸地道:“关禁闭有什么可怕的?我门禁闭从三天到三十天,视情节严重程度而定,无非是被封闭修为,关在一个绝对黑暗的小屋里,不能修炼,不能入定,我们修士长时间修炼,都耐得住寂寞,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顶多出来之后有点精神不正常,稍微缓缓,半个月一个月的,也就恢复了。可是鞭刑……”
在白波口中,鞭刑,在天运宗内,绝对是除了逐出师门外,最让弟子闻风丧胆的刑罚。
其变态之处在于,施用鞭刑时会将修者的修为封闭,只能以纯粹的ròu_tǐ承受。
而鞭刑所用的十丈长鞭也极为特殊,是一种法宝,据说为天运宗创立者天运子所留,最大的特点是不伤人,不伤身,专伤神,也就是说,一鞭子下去ròu_tǐ毫发无损,却会感觉到深入灵魂的,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几鞭子下去就能让人疯掉。
跟白波交流一阵,知道了一些事,也明白白波并没有故意针对自己,刘阳对他态度大变,转而虚心向他请教一些修真方面自己不知道的常识。
白波对刘阳很佩服,知道自己要去受罚,路上却还问修真方面的问题,这神经大条的,简直让人无语。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刘阳的一个个疑问,几乎有问必答。
就这样,两人一边交流,一边赶路,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
……
刘阳倒霉了,当白波的报告以传音符传递到符峰之后,这个消息短时间内传遍了天运宗,不管怎么说,刘阳在天运宗算是一名比较特殊的弟子,关注他的人很多。
于是,虽然是大晚上,但刘阳和白波赶到符峰时,不少人早就等在那里。
惩罚不惩罚的无所谓,天运宗弟子没有受过惩罚的不多,这帮人想看看闻名天运宗的刘阳到底长得啥样?
符峰长老天元子早就下令,不准靠近刑堂围观,众人三五成群聚集在洞府旁,远远的看了刘阳几眼,对这个小师弟或者小师侄有了点印象就都散了,刘阳受刑的情形,是没有人能看见的。
这些情况刘阳自然不知道,他修为太弱,感知力有限,而且还受伤了。
夜色中,刘阳被白波带入灯火通明的刑堂,他在路上想明白了一些事,也做了决定,心中无牵挂,便观察起刑堂的内部结构。
刑堂极为宽敞,高不下十丈,宽广数十丈,如同宏大的殿堂,但具体摆设跟现代的法院有些类似。左右边缘有数十桌椅,应该是“陪审团”的座椅,其中有些座椅似乎长时间无人使用,都有些积尘了。正对门口最内侧,有一个高三丈左右的巨大的高台,上有一套高大的书案和椅子,该是“法官”的地盘。
刑堂中央位置有一个高一丈,宽广都为八丈的刑台,为行刑之处。
刑台边缘摆放着两排架子,架子上有各种刑具,中央位置有一个门框形状,高宽都为一丈左右的架子,看来为捆绑、束缚受处罚的弟子所用。
此时,刑堂内只有七个人。除了刘阳和白波之外,掌门天云子,长老天元子、天佑子,三个元丹期的巨头竟然都在,他们三人身后站着两个穿黑色衣袍的人,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以灵力波动判断,应该是两个筑基期的亲传弟子,刘阳以前没见过。
刘阳有点讶然,天元子作为符峰峰主、刑堂堂主,出现在刑堂是应该的,可天云子和天佑子两人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貌似自己就犯了点小错,没必要动这么大的阵仗吧?
白波见了三人,忙放开刘阳,抱拳道:“见过掌门,两位长老,见过两位刑堂师叔!”
刘阳放下花花,忍着肩膀的不适抱拳行礼,“见过掌门师祖,见过两位长老,见过两位师叔!”
五人点点头,天云子示意天元子说话。
天元子轻咳一声,朗声道:“刘阳,今天你触犯的门规可是不少,简单说来,你犯下包括袭击同门、重伤三位同门,以及袭击刑堂弟子几项大罪,你可有什么辩词?”
刘阳道:“启禀师祖,弟子没有辩词,甘愿领罚!”
天元子道:“好!既如此,刑堂弟子何在?”
两位筑基期弟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