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扣紧君沫的头防止她撞到一旁的墙上受伤,像是失去痛觉一样任她撕咬,哪怕白色的衬衫上多了血迹,空气里散开一丝甜腥的味道却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动作将她抱在怀里。
用力锁紧,用力再用力,直到她不再胡乱踢打伤到她自己。
对不起,沫沫,我爱你。
爱到害怕你受到一丝伤害,却最后亲自将你伤成这样。
越爱越想保护,越想保护却愈发弄巧成拙,直到如今却发现自己的能做的如此不堪一击。
本以为,可以将她保护的很好,现在却发现原来,一切也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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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这一切都不过是自食恶果。”男人森森的声音带着意料之中的讽刺,甚至带着一些意料之中的预想。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大胆,没想到你当真将小沫蛊惑了去。”
以前他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君臣一厢情愿的喜欢而已,君沫不会同他一起,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小也会懂得这样的道理,谁知道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到如今做父亲的除了拼命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再受到其他更严重的伤害,难道还要去责备她不懂事吗?
君臣微微扣紧修长的手指,薄唇微抿在一起,眸间含杂着冰冷的气息“只为了说这些吗?”
“我早说过你们不会有结果,执念太深到最后只会害人害己!你耍手段将我困在美国,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当初怎么同我说的?现在你又做了些什么?退一万步讲,哪怕小沫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也容不得你这样去伤害她!”
他早说过君沫同他不会有结果,这样违背伦常的感情不可能被世人所祝福,更何况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一层表亲关系。
且不说他会不会同意,就算是君文商那里这关都难过的紧。
这不,或许他没有办法和能力去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因为他尚且会顾及自己女儿的感受,可君文商不会,那手段他早在三十年前就领略过穿越之绝色宠妃。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遗余力的伤害阻挡在路上的人、
发起狠来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哪里还会在意针对的人同他有多亲近的血缘干系。
“你父亲那里绝不会善罢甘休。”
君文商的为人他了解,怎么可能将潜在预知的危险放在身边?哪怕现在暂时收手恐怕也不过是为下一次出手找准时机罢了。
“我没办法把沫沫继续留在你身边,眼看着她被你们父子俩伤害,这回小沫我是肯定要带走的!”
立在窗边,窗外的纷扬了一晚,将近清晨的空气冰冷到极致,即便是看在眼里心都那么寒冷,这一刻就像是将整颗心挖出来放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一样,冰冻着,将所有的神经全部雪藏,唯独留下痛觉神经依旧那么敏感。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告诉君文初,我可以护她周全,她在我这里得到的将会是这天下所有的爱。
他甚至没有办法给她承诺,就连平日里最简单的拥抱和关心已经变得那么难。
“如果你真的喜欢小沫,哪怕真的对她有半点真心,这次就别拦着,既然你给不了她的就不要阻拦她的未来。”做她未来的阻碍,阻挡着她离开,远离伤害“她适合更好的人,但绝不是你。”
最为一位父亲,为人父母却没能将自己的孩子保护周全,是他的失职,不过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件事后君臣再也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护她周全的话。
某种程度上,君文初甚至有些感谢君文商,若不是他,小沫今后面对的痛苦恐怕会更多。
其实,这样也好。
君臣眸色微动,染上一抹疑惑,带着苦痛和疑问,他缓缓开口,痛苦不知什么时候欺身而上将他统统包围,修长英挺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了一样却不愿屈服依旧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腰身。
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切都只是这样吗?”只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沫沫是谁的孩子。”
那份血缘检查报告让他几近绝望,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事实就是那个模样。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他还是了解的,可是父辈之间的事情他没有经历,无法妄下结论。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若是没有一些苗头便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说法,所以当年君文初和江雅是否是君文商说的那样,君沫真的是两人的孩子吗?
他不愿相信,但是面对白纸黑字的结果,他又开始思虑迷惘了。
一句话,君文初愣在原地,上次君臣问他君沫是否他亲生女儿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当时君臣还在怀疑的事情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查出来了?
“小沫无论是谁的孩子,你都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现状,当年那些事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过去的就把它统统放下,面对未来才会有希望,若是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一切还进行的下去吗?”
“现如今你父亲了这些事情,你这么伤害她,小沫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是啊,他怎么忘了,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单单是简单的血缘关系问题而已,夹杂着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又多了新添的重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