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从床上下来,扑到皇上的脚边抱着皇上的腿,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是怀了孩子,这不是葵水是小产了,是被太子妃害的小产了,皇上,求求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平时妃子在皇上面前哭,也是梨花带雨千娇百媚的哭,哪里像现在的珍妃,哭的毫无形象,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披头散发与鬼有的一拼,让皇上不由皱了皱眉。
常林最会察言观色,对着宫女说道:“珍妃娘娘身体虚弱,怎么能跪在地上,还不将娘娘搀扶起来!”
常林发了话,宫女不敢违背赶紧上前去拉珍妃,可是珍妃死命的扯着皇上的龙袍,“皇上,是太子殿下护着太子妃才让御医们说谎的,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臣妾好恨啊!”
常林见宫女不顶用,亲自走上前去,在珍妃的手腕上微微使力迫使她冲开了皇上的龙袍,常林趁机将珍妃扶了起来,“娘娘,请您保重身体!”
珍妃想要越过常林去够皇上,拼命的挣扎在常林的脸上抓出来几道抓痕。“够了,成何体统!去将华院首请来,若华院首也说你是葵水,你休要再胡闹,否则朕再不轻饶!”
珍妃听到皇上让华院首来看诊,顿时喜极而泣,“多谢皇上,华院首一定不会说谎的。”
然而华院首来了之后,把了一会儿脉,又看了太子和太子妃一眼,说道:“回皇上,娘娘是来葵水了,再加上有些伤寒,所以才会腹痛,臣开一副暖腹的方子,娘娘这两天小心不要着凉,下次来葵水就不会腹痛了造化自然。”
珍妃听到华院首说葵水的时候,便呆呆的看着他。她以前来葵水从来不会腹痛,明明就是小产了,可是为什么所有的御医非要说是葵水?
珍妃一把抓住华院首的手臂,她用的力气太大,长长的指甲折断传来钻心之痛,然而她却没有一点感觉,“你撒谎,你刚刚在回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看太子殿下,是不是你来的时候得了太子的话?你老实回答,否则我让皇上诛你的九族!”
常林上前就要把华院首拉开,而华院首却是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根银针,对着珍妃的头顶便扎去,顿时珍妃安静的昏了过去。
“皇上,臣看娘娘眼神浑浊涣散,像是有些癔症,想来娘娘始终坚信自己的小产了,接受不了打击,所以才情绪不稳定的。以臣之见,娘娘最好不要再受刺激,便按着娘娘说的小产了,等娘娘情绪稳定了,再说明真相不迟!”
皇上被珍妃闹的早就不耐烦了,他本来就是寡情的人,对于后宫的这些女人,多谁少睡都无所谓,不过是为了平衡罢了!
皇上冷淡的说道:“就以华院首说的,好好侍候珍妃吧!”皇上说完便转身出了秋荷宫,而被叫过来的太子夫妇,全程没有解释一句话,只是御医们一句句的葵水,就把珍妃搞的精神快分裂了,根本不用他们在出手!
皇上走后,很快其他人也都离开了,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珍妃醒来,她捂着肚子说道:“皇上到底怎么说?”
宫女回道:“皇上说小产伤身,吩咐娘娘好好养着。”珍妃以为皇上相信了自己是小产,激动的问道:“那太子和太子妃受了什么惩罚?”宫女们喘喘不安,摇了摇头回道:“皇上没有罚两位殿下!”
“什么?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这么绝情?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珍妃歇斯底里的哭了一场,之后怨毒的瞪着床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给我的孩子偿命!”
宫女们看着如同恶鬼一般的珍妃,齐齐的打了一个寒蝉,也不敢上前去开导,生怕成了珍妃的出气筒。
再说轩辕洵和云砚凝回到临华殿之后,正好不知道窜哪里玩去的美人回来了,它看到云砚凝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炸了毛,暴躁的吱吱乱叫:谁打的?美人去撕碎了她!
云砚凝抱着美人说道:“不用你给我报仇,这仇我当时就报了,这些天不要乱逛了,跟在我身边吧!”
有珍妃能对她出手,就有其他的妃子对她出手,她们不敢将自己怎么样,就可能拿美人出气,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将美人拘在自己的身边!
美人误会的云砚凝的意思,顿时得瑟了:知道离了美人不行了吧!还是美人护在你身边才行,以后要对美人好一点,要不然美人离家出走了,谁还像美人这样护着你!
云砚凝很像对着得瑟的美人翻白眼,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挤出一个假笑说道:“那我的安全就全部托给美人了!”
美人开心的甩着蓬松的大尾巴,真情流露让云砚凝也翘起了嘴角。美人后腿站在云砚凝的腿上,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肩上,伸长了细细的小身子:美人给你舔舔,消毒物限!
这事以前他们也做过,然而这一次美人的舌头眼看就要挨着云砚凝的脸了,却是突然被轩辕洵拎了起来扔了出去,“脏!”
轩辕洵拿着手中的药膏,细细的给云砚凝抹在脸上,“以后出临华殿带上谨语。”谨言谨语两人是太子的心腹,这在宫中无人不知,谨语跟在云砚凝身边,看到太子的人也就没有人敢为难她了。
云砚凝看着轩辕洵,问道:“你是不是让所有的御医都说珍妃来了葵水?”轩辕洵淡淡的嗯了一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护着她,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太子之位吗?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比他的权力重要,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