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输液,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液体打完了,血倒流,所以我一直没有睡,可药水的消炎药让我困得厉害,在剩下一小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困意来袭,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手背上已经没有针管了,我刚起身,那个护士又来到我的身边,阻止我道,“好生躺着,你身体太虚,医生给你开了三天的液体,就住在医院吧,也挺可怜的,输液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医院陪着,如果我刚才再晚来几分钟,血就倒流到口袋里了,血小板缺少,造血细胞又少,真不知道小时候你父母是怎么养大的。”
我捏着被子的手一紧,脸上原本露出的一丝笑容冻结在脸上。
护士没有看见我的脸色,我只是一瞬间停顿,又笑了起来,没心没肺。
我躺回床,她叮嘱我几句,这才走出病房。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一会,妈在气喘熏熏的接起,听见我的声音唠叨了几句,她问我好不好,身体怎么样,我只是回答一句都好,后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就说挂了,她先挂下电话,我听着嘟嘟的声音,直到手机滴的一声没有电,关了机。
黑色的屏幕倒影着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瓣,眼睛周围有点青,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除了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以外,没有一点血色。
我将手机放下,全世界都安静了,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三天,我肆意挥洒了三天,谁也不联系,消失了三天,却不知三天时间,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
当我从医院出来,看着天边漂浮的云彩,我站在阳光下,抬手遮住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走到站台,身上的钱已经花光,只能坐公交车回家,我转了三次,才到小区的前一站。
我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