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坐着不敢动了!
因为我的屋子里出现了四个鬼影!
他们穿着黑色的宽大斗篷,脸也被斗篷遮盖得严严实实,我从镜子里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从头到脚的黑暗,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分立在我房间的四角,都默默地盯着我,让我头皮发麻。
他们是什么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我慢慢地摸向桌子上的十字项链,这时,一个黑袍怪出声了,那声音就像老鼠啃咬木头时发出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声音:“小姐,时间到了,你该跟我们走了。”
我擦,难道是牛头马面,他们要带我去地府?我还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死了吗?我还没和夜泽滚床单啊!
说话的那个黑袍怪脚不点地地朝我移来,我攥紧了十字架……
一道软鞭袭来,正抽在黑袍怪身上,黑袍怪“嗷”地叫了一嗓子,退后数步,身形也开始似有似无。
云毁挡在了我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房间内这四个鬼怪,问道:“小姿,你没事吧?”
虽然我现在挺害怕,但还是摇摇头:“我没事。”
剩下的三个“黑袍怪”都紧紧盯着突然杀出来的云毁,我强作镇定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突然就出现在我房间里的。”
云毁点头。
一黑袍怪踏出一步,顿时,屋内阴气又重了几分。那完全看不清脸,或者说可能没有脸,只有一片黑洞的“脑袋”冒出森森寒气:“尔为何人,竟敢阻拦鬼差办事,尔是想魂飞魄散吗?”
哇靠,真的是鬼差!难道真的是我寿命已尽?不带这样的!我无病无灾,就这么死了吗?
云毁冷沉道:“我看你们根本不是地府的鬼差!想从我这里拿人,先试试我的鞭子再说。”
“时候将到,敢阻拦者,杀无赦!”那黑袍怪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就在他忽然亮出家伙时,云毁的软鞭已经袭了过去,直接将他手上的东西打掉了。
同时,有一黑袍怪直朝我而来,就在云毁反身来救我时,他被两个黑袍怪用家伙顶住了脑袋。
枪。
竟然是手枪。
几乎和电视上见过的手枪是一模一样的,但我知道,这枪并不是活人世界的枪。
之前被云毁袭击的黑袍怪也用枪顶着他:“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这里面的一颗消灵弹都可以让你身形俱灭。”
我看见云毁的手紧紧攥住,我喊道:“云毁,你不要动!”然后,我对着几个黑袍怪说,“你们不是想让我跟你们走吗?好,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就跟你们走。”
“小姿!”云毁大喊。
“先生,他们来者不善,我们硬拼是没好处的。我就跟他们走一趟。”我道,云毁不再说话。我又接着道,“你们出去,我要换身衣服再跟你们走。”
几个黑袍怪没有动,我讥笑道:“我一个活人,你们还怕我跑了不行?”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别想什么花招,不然……”他在用云毁威胁我。
他们出去之后,我换了衣服出来,云毁依旧被两个黑袍怪挟制着。
“可以走了。”
两个黑袍怪抓住我的胳膊,云毁依旧被一个黑袍怪顶着脑袋,他神情急切,我道:“先生,我走了,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
下了楼来,圆月当空,凉风袭来,让我愈加觉得身上发冷。而此时,我也断定了,这些“鬼差”应该就如云毁所说,不是从地府来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勾走我的魂魄。那么,他们想要带我去哪里呢?
出了小区,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黑袍怪阴阳怪气地说:“进去。”
我推开车门上了车。看了一眼司机,那司机目光呆滞,面色灰白,或许是僵尸什么的。总之,不是活人。
这面包车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僵尸”开起来,车就咔咔地作响,好像会随时断裂一般。两个黑袍怪坐在我身侧,夹住了我。
我瞅向他们的脸。果然,那里面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面包车七拐八拐,在一片荒野处停了下来。
“下车!”黑袍怪又命令我道。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只觉得一股野风扑面而来,四周都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就连车声都听不见。
这里是市郊……
我在两个黑袍怪的胁迫下,走上坎坎坷坷的土路,中间还差点儿摔倒好几回。
远远的,在月光下看到一片高低起伏的地方。
忽然,我身边的黑袍怪消失了。
在黑漆漆的旷野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恐惧,比先前更加蔓延我全身。但我知道,就算他们消失了,我也根本跑不了。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就算我不想去,我也必须一步步踏入那未知的、或许充满危险的境地。
在月光下,我一步步朝着那黑漆漆的地方走去。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还反着月光的光泽。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圆圈的东西,那是一个……花圈!
“啊!”我吓得跌倒在地,脸色惨白地望着那地上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白色花圈。
即便我看到过不少的鬼,可大晚上看到这东西,也着实太吓人了。我爬起来就跑,可等我停下时,我更加吓得魂飞魄散了。
因为,我站在了一片坟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