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士,还是站到安全地带去吧!”
汉克手一伸,拦住了余一曼,不让她以身犯险。
作为绅士,让女士待在安全的地方,本就是应尽的义务。
阻拦余一曼的行为,汉克认为理所当然,可余一曼却不这样想。
“闪开!”
提高了八度的音调,让汉克直皱眉头。
“怎么,看不起女流是不是?”
“有本事,就跟本姑娘比比,看谁杀得最多!”
“要是最后你赢了,本姑娘可以考虑饶过你的藐视。若是你输了,立马给本姑娘磕头,叫三声姑奶奶!”
余一曼面挟寒霜,怒斥完,根本不管汉克的反应,立马提着长矛就上。
那冷面罗刹般的样子,震得汉克半晌说不出话,只能默默地提刀,站到了身旁。
人家姑娘都主动提兵器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站在她身旁,就算发生任何意外,应该也可以保她无虞。
只是,余一曼的话,一直在汉克脑海里盘旋,越听越不是滋味。
对一个怀着“巾帼不让须眉”之志的姑娘,大谈女士靠边的道理,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而且,看她有模有样的挥矛动作,丝毫就没有半丝恐惧,这岂会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干出来的?
好吧,实力女汉子,不服也得服。
比之那怂货胖子,不知要强多少万倍!
汉克紧紧闭上了嘴巴,一边挥刀直砍,一边留意身旁一切,谨防出现任何意外。
杀戮水怪的行动,近乎白热化。
刚才那个赌注,所有人都听在耳里。就算不是每个人都放在心上,也够汉克紧张了。
万一,余一曼还真杀出了个比他还好的成绩,那他该如何自处?
带着些许藐视女性之话,可是他亲口说出的。
原本并不带任何恶意,可被余一曼当众一点出,立马就变了味。
可以说,接下来的赌注,汉克必须得接,而且还要赢得干脆利落。
否则,他就很可能会自个打自己的脸了。
所以,汉克几乎是刀刀都缪足了劲,以期发挥出最大杀伤力。
而且,每杀死一头水怪,他都会默默记在心里,唯恐比那余一曼少杀了一头。
要是在众目睽睽下兑现输掉的赌约,还不如让这群水怪杀死。
就算是杀怪过程中累死,也比当众丢脸要强!
杀戮行动,再次进入高峰。
满心急切的汉克,甚至想在一轮冲击中,干掉两头水怪。
唯有如此,才能拉开数据比,赢得名正言顺。
要不然,就算以平局收场,也够汉克难受的。
与一介女流相比,平局,就意味着失败。
汉克还没那么厚颜无耻,去占体力上的便宜。
所以,他全力以赴,想要拉开差距。
第一次尝试,还真让他成功了。
又一轮水怪袭来,气势更胜往昔。
汉克死死盯着眼前的两头水怪,浑身紧绷,严阵以待。
当水怪群,恰好进入攻击范围时,汉克动了。
他双手紧握长刀,从上到下,狠狠一斩,将一头水怪的头颅,劈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紧接着,不等招式用老,他又提刀斜撩,将另一条水怪下颚划出了一条鲜血飞溅的伤口。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几乎要耗尽汉克浑身的力量。
做完这一切,一股无力感就急剧涌来,让汉克禁不住脚步踉跄,差一点摔出船舷。
眼观六路的关羽,立马拉了汉克一把,才让其稳住身形。
站旁边的余一曼,立马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汉克警官,你还是悠着点吧,没必要把本姑娘随口一说往心里去!”
“在本姑娘眼里,只要身上沾染着水怪的血,就算赢了,就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至少,比那怂货强上万倍不止。”
余一曼轻描淡写的劝说着,左手一指,立马让奥胖躺枪。
奥胖闻言,立马委屈无比。
但余一曼所说,却又属实,根本就不容奥胖辩驳。
而且,直到此刻了,奥胖还是提不起勇气,直面这群水怪。
不久前,就在他嘚瑟的时候,差点就遭遇了抛出古船之祸。
自那之后,他就彻底怂了,再也不敢直面水怪,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真做了水怪利齿下的亡魂。
所以,再怎么躺枪,奥胖也无所谓了。只要不逼着他去杀水怪,就是莫大的关爱。
奥胖这怂劲一上来,几乎是开水都烫不动,更别说些许看扁了。
一艘古船上,他认怂,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认怂。
一直没尝到水怪鲜血的老妖怪也动了。
战到如今,它身上的晶石所剩无几。
那肉痛到几乎咬碎钢牙的恨怒,让它再也没办法安静地守在法阵前。
“麻辣隔壁的,老身也要上了!”
“是你们逼老身的,别怪老身出手无情!”
老妖怪双目迸出两道骇人之光,猛地一咬牙,把剩下的晶石全都狠狠砸进了法阵正中。
剩下的晶石,能撑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反正,也就最后那几颗了,迟早要耗尽。
还不如在晶石耗尽前,杀几头水怪,发泄一下心中的戾气。
古船上,除那怂货还有年幼的瓜娃子外,其他有战斗力的人,都已经杀了个够赚。
老妖怪也开始眼热,誓要杀个够赚。
等到晶石耗尽,古船倾覆,大家无外乎同一个结局,那就是一同葬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