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当头一把刀。
古来今往,美人关能渡英雄。
亦能阻英雄,某些时候还能造狗熊。
张震这个满肚肥油的大胖子,在大学中身居要职,仗着是校长小舅子作威作福,以公谋私不知玷污了多少纯情女生,早就落得个衣冠qín_shòu的美誉,可谓劣迹斑斑臭名昭著。
若在海都大学女生宿舍走一遭,打听打听张老师的为人。
几乎所有女生都会异口同声的说一句,那可是海都大学的天字号cǎi_huā贼。
无人能撼动其淫贼地位。
但今天晚上,却有一位横空出世的大侠好汉,舍得一身剐男扮女装,也要将他拉下马,让他狠狠摔一个大跟头。
这位不知姓名的好汉,带着云里雾里如坠山间的张震,走街串巷来到一间较为隐秘的二星酒店。
正疑虑堂堂大明星为何会委身下榻此等蜗居,站在门口抬眼看招牌的张震,便被一闷棍敲在后脑勺,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
星垂平野,一望无边。
风吹草低,数不胜数的庄稼成片,萤火点点衬托幽邃夜色,平添一抹宁静。
但张震却如何都宁静不了,他的眼和嘴都被黑布缠了个结实。
手脚被缚,形同五花大绑就等赎金的肉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呜呜!呜呜!”张震呜呜嘴,慌张的转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破天荒头一遭管杀也管埋的钱大好汉,跟身旁的爽子比了个手势,爽子会意,提起一把水果刀磨在红砖上,霍霍声唰唰刺耳。
张震这才意识到,身处险境,只怕小命不保。
“张老师,别怕啊,我有一哥们儿喜欢杀猪吃活肉,吃一片割一片,说那样有嚼头,劲道!”钱大好汉蹲在地上,咂摸咂摸嘴,夹着烟笑了笑。
“呜呜!呜呜!”身上衣服被剥净,仅着裤衩的张震,被平原小风吹的那叫一个凉飕飕,这下也不发牢骚埋怨空调不足,方才在西餐厅的大爷脾气,荡然无存。
“唰唰!唰唰!唰唰!”爽子一边磨刀霍霍,一边模仿摩擦声响,声声催命,直吓得张震瑟瑟发抖。
“行了兄弟,那刀刃我看着都晃眼,一刀子进去绝对畅通无阻,手上利索点儿啊,哥哥我去生火,咱们烤肉吃!”钱品聚嘿嘿直乐,提醒着爽子差不多行了,话里的意思落在此刻心惊胆战的张震耳朵里,比阎王爷说时候到了该上路了还要恐怖万分。
只是色胆包天,其实没什么血性的臃肿胖子,裤裆紧接着就湿了,一股尿骚味儿在风里打着卷,让钱品聚一阵恶心。
“卧槽你大爷!吓尿了??!!”他瞪大眼睛,狠狠扔了烟头豁然站起,看着张震裤衩上的大地图,愣了一愣,转而对爽子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走上前将张震的蒙眼的布条扯落。
“呜呜呜!呜呜呜!!!”张震看清面前二人相貌,尤其是爽子手中寒光毕现的水果刀,叫声凄厉,泪水顺着肥脸哗哗滚落。
钱品聚将脸上的面具紧了紧,拍拍额头问道:“认识这是谁吗?!”
张震愣了一愣,看仔细了那面具是孙大圣的模样,狂点头。
爽子见这招有趣,也有样学样的问道:“那我这个呢?”
刚看了孙大圣,又看见奥特曼面具的张震,使劲儿眨眼点头。
“知道该怎么做了?”钱品聚接上话茬,问的张震搓扭着腿挤眉弄眼,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这一个动作,钱大好汉直接爆发。
“兄弟别废话,给他一刀子割他一块肉,让他明白明白!”
“好嘞!”爽子欣然应承,挥着水果刀慢慢靠近张震。
可怜被人吓尿又吓哭,没点儿男爷们儿形象的张老师,嚎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决绝:“嗷嗷嗷嗷嗷!!”
钱品聚挥挥手,示意爽子先等等,走到张震跟前蹲下,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儿,威胁道:“记住咯,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再有下回让我们哥俩儿知道你在学校里沾花惹草,非剁了你的子孙根,让你撒尿都蹲着,听见没有?!”
张震一把鼻涕一把泪,如小鸡啄米,疯狂点头,就差跪下磕头了。
钱品聚看他一眼,缓缓给他解开手上的胶带,这个过程中爽子先上车,启动面包车后朝钱品聚比了个“ok”的手势,后者最后拍拍张震的脸,冷冷道:“记住咯啊!最后一遍,小爷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命,下回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话说完,脚底抹油,百米冲刺。
撇下双手松开束缚的张震,撒家伙蹿上车。
爽子挂挡,松离合踩油门,一溜烟朝着相间小道尽头飞驰,片刻后无影无踪。
张震费劲的将嘴上黑布解开,再给脚上松了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眯着眼打量四周。
风吹草低不见牛羊,不远处全特娘的是乱坟岗。
吓的他双腿一软,牙关打颤,妈呀一声屁滚尿流的爬上小道,跌跌撞撞,边尖叫边狂奔,狼狈至极终得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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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品聚把面具摘下,顺手就扔出车窗外。
爽子早早的露出真容,开着车调侃道:“聚聚,这样的差事哥们儿干的舒坦,最喜欢磨刀子唬人,你看刚才那老流氓的怂逼样,都特么尿裤子了,哈哈哈哈!”
“别笑了,这地方阴森森的,再把鬼招来。”钱品聚笑骂一句,窝进座椅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缓解着心中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