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诺斯科医院整洁干净的病房内, 淡淡的栀子花香取代了消毒药水的气味儿揉着微fēng_liú散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女人静静得沉睡的,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而脸色也略显苍白,玻璃窗外的明媚光芒射进落在她的侧脸上,像是在努力的为她博取一丝温暖,慢慢恢复生机。
不远处有轻微的声响,推着病房门的推开,霍斯彦高大欣长的影子被光拉长了进来,他放轻了稳健的步伐回到了病床边坐下,微低着头看着依旧出于昏睡状态的黎绛,那深邃如墨的眼眸里布满了眷恋和心疼不已。
“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等待。”他轻叹了口气,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压低的嗓音带着妥协和无奈,到底有多久了?他习惯成为了掌控一切的权势方,又有多久,他习惯了让别人去等待。
可这个小女人,总是会挑战他的耐心。
“你再不醒来,我可真的要生气了。”霍斯彦虽这么说着,语气里确实极致的温柔,修长分明的手指勾过黎绛垂落在脖颈的发丝,轻柔的绕到耳后。垂下眼帘,任由浓密长翘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思绪。
“你舍得吗?”倏然,一声轻浅沙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霍斯彦眸里划过一瞬惊喜,蓦地抬头,只见黎绛微微睁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姣好的脸容此刻略显虚弱的看着他。
霍斯彦心下欣喜异常,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拉过她的手抵在唇边低声落下一句,“不舍得。”
黎绛笑了两声,如大睡一场后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睁大了红棕色的眼眸环顾了一下四周,抬头恰好看到了正在输液的葡萄糖袋。
“我睡了多久了。” 良久,黎绛试着动了动身子,果然,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霍斯彦连忙将她扶起靠在枕头上,“已经是第三天了。”
“什么?!我居然睡了这么久……”渐渐恢复意识的黎绛思路也随着明了清晰,下意识的问,“那个洛班他——”
“他早就死了。”霍斯彦语气以为平静地说道,像是在阐述一间无足挂齿的事,看着她又补上了一句,“是自杀。”
“啊?”黎绛震惊,他们不是一起被绑架了吗?怎么……会是自杀?
“他被法医查出死前服用大量的兴奋剂,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刀刃割伤,从伤口来看是他人所致,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挣扎。”霍斯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是查伦,他们两个都是祭撒旦者,查伦辅助杀死洛班后又潜入展厅绑架了你,而你,则成了他们祭祀的对象。”
“什么!”黎绛错愕,原来那天在零展厅的是查伦?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你符合他们的要求,又或许——”霍斯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黎绛疑惑得看的他,“又或许什么?”
“没什么。”半饷,霍斯彦轻声说了句,抚了抚黎绛蓬松的头发,“再休息一会儿吧。”
黎绛小不悦的拱了拱鼻子,低下头撅起来嘴,“可是我已经睡了两天了。”
霍斯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小女孩果然就是小女孩,他靠近,眼神故作暧昧的凝着她,低笑道:“那不然,我陪你放松放松?”
她自然看懂了他眸低的暗沉,开口就要骂他时却听见某人一本正经的落下一句,“是,我流氓。”
黎绛差点一口气没提上了过去。
“我想出院。”
半饷,她嘴中落出这一句话。
“可是你身体还没恢复。”
“回家也一样啊,我也只是几天没吃没喝而已,又、没、有、受、伤。”黎绛看着眸中宠溺的男人难得也耍起了女孩的撒娇,“我回去好好养着还不行嘛,霍先生?”
霍斯彦无奈于她的称呼,抬手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着她的样子几天下来的担心也化为了宠溺,他轻笑着落下句,“坏丫头,也就只有你敢消遣我。”
黎绛抬起小爪子拍开他的大手,“咯咯咯”的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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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部总监半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商议,散会。”
首席位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站起身,任由一旁的秘书整理着会议桌上的文案,他一边扣起西装外套的扣子一边率先走出了会议厅,电梯直达办公室,霍斯彦一出电梯,只见办公室门口的景墨已经外出回来等候着。
“查出来了?”他瞟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是,洛班和查伦生前吸毒的毒品,本以为是普通致幻剂,后来发现其实并不然,他们长期服用的都是有人秘密提供的新型毒品,不……说是毒品,正确的说应该是试药。”
霍斯彦摸着下巴思索道,眉头一挑,“继续说。”
“根据准确的信息——”景墨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毒品的研发来源于——尖顶实验室。”
霍斯彦眸色愈发暗沉,心中倒是暗自确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测。他抿了抿唇,紧接着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凌厉嗓音朝景墨吩咐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
“是,霍先生。”
老板椅上,霍斯彦刚毅的面部线条更为紧绷冷峻,靠放在办公桌边沿的大手紧紧地攒成拳头。
好一个尖顶,它到底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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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公寓,室内的灯火为暖暖得鹅黄色,显得极为宁静。
入室后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