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一直高贵端庄的形象彻底被抹黑。
“夏明月,你卑鄙。”
夏明星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夏明月不过一脸平静。
“你不卑鄙?比起你假装自杀,让我名声扫地,我今天这样做,不过就是对你们母女的一个小小回馈。”
早在她去法国之前,鉴定结果就出来了。单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维生素,并非什么致命性药品。由此可见,关于夏明星的那场自杀,亦不过是她母女俩自编自演的一场大戏。轰轰烈烈的上演,将她推至绝境。而她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我没猜错,连医生也被你们收买了,什么抢救,什么洗胃,不过都是些掩人耳目的东西。”
夏明星一时愕然得说不出话来,不想她连这些都已经知道了。
却仍旧嘴硬:“夏明月,你胡说。”
“我到底是不是胡说,你和你妈心知肚名。”
夏明星“呼”地站起身来:“关于婚礼现场的事我会对所有人说出来。”
夏明月一脸从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好啊,你去说啊,看看有没有人肯信。”
如果仅凭一张嘴就能澄清所有事实,她也不必拿自己的婚礼大费周章。直接将她们母女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好了,但是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相信?
正因为红口白牙无力辨别,她才会选择同样的作法以牙还牙。
即便夏明星母女将事实说出去了,结果同样枉然。那种无力跟她之前的窘状大同小异,说到底大家不过苦果自食罢了。
夏明星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打她。
夏明月先发制人,钳制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将它捏碎了。
“怎么?还嫌你们母女今天不够轰动么?夏明星,我劝你收敛些,这一下子打过来,代价不见得你能承受。”
说完,猛地甩开她。
夏明星站立不稳,腰身撞到桌角上,一阵尖锐的痛触。
而夏明月弯腰拿起手提包,云淡风轻的离开。
背后传来夏明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她脸上的笑容只会越发明媚。
等夏明星冷静下来的时候,窗外早已华灯初上。
想起给吴雪打电话,接通就说:“妈,这场婚礼是夏明月故意报负我们的,她已经知道我自杀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所以她用同样的方法让我们名声扫地……”
她一股脑的将事情说出来。
吴雪大脑“嗡”的一响,所有来龙去脉渐渐在头脑中清析起来。早该想到是夏明月一手设计的,偏要等她亲口说出来,才后知后觉的想到。
沉默须臾,不由慌张起来。
电话里叫夏明星马上回来,接着给侦探社的人打电话,让他们不论想什么法子也要从报社那里拿到照片,然后今晚搜寻所有车站和机场,务必将人找到。
吴雪握着电话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即便当年和许曼丽交手的时候,时常也觉得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却不及夏明月小小年纪来得诡计多端。这个女人出击的手段连她都感觉恐惧,有时根本想象不到。而夏明月就有那样的魄力,做了坏事明目张胆,让她气疾败坏,又无可奈何。
是啊,就算昭告天下又怎么样?她前脚才教了夏明月什么叫徒劳申辩,后脚她就用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个现学现卖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直恨得她牙龈痒痒:“夏明月,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夏明月返回去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走走停停,没有步行来得通快。
她撑着头靠在椅背上想事情。
很快韩霁风的电话打来了,问她:“去哪儿了?”
夏明月说:“一觉醒来看你不在家,觉得闷就出来走一走。”
韩霁风说:“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我就出去买菜了。快点儿回来吧,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正在往家走,估计半个小时就到。”
“好,我等你。”
付谣不过请了一天的假,乘当晚的飞机赶回去。
由于婚礼中场出现意外,随着当事人的离开,和夏符东的晕倒,原本极其喜庆的事早早散场,她才得出空来回家去。
只是段楚生没想到她要搭晚上的飞机回去,听说后一脸的不高兴:“明天再走又能怎么样?”
付谣一脸歉意的靠上来:“明天早上我跟客户约好了要谈一笔订单,为了不耽误明天的事,今晚必须赶回去。你看,没几天就到月底了,我马上也就回来了。”
段楚生抽出被她揽紧的手臂,去床上跑起素素说:“你要走就走吧,没有人拦着你。”
可他这样又明显是在发脾气。
付谣看了一眼时间,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动身去机场了。连晚饭都没办法好好的吃,再听到段楚生这样说,心里面亦很不是滋味。
“你别这样嘛楚生,你这样让我怎么走得痛快。”
说着,过来接过素素。
段楚生也不想真的给她添堵,想了下还是说:“你看一会儿素素,我去做饭。吃了饭我送你去机场。”
刚结婚的时候段楚生完全没有什么厨艺可言,只会做简单的番茄炒蛋,现在退居二线的时间久了,能轻松做出一桌子的好菜来。所以每次付谣回来,反倒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是他做好了饭端上来。
每当这个时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