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把这个桌子往外挪一挪吧,要不然坐不下呀!”慕锦生怕自己上不了桌,只能跟着卓刀在厨房凑活。
“嗯,好,你跟师兄挪一挪吧,我这边马上就好了。”浅溪手里忙着盛菜。
慕锦可没让钟宇动手,他一向奉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桌子着实不大,就算是挪了出来,坐五个人也稍稍有些挤吧。浅溪本不想上桌,奈何泽王盛情邀请,慕锦也抱着你不上来我跟他们一起也没意思的想法左右相劝。
“卓刀,将今日刚带来的酒拿两坛过来,我与前辈,两位兄弟不醉不归。”泽王似乎兴致高涨,碍于他王爷的身份,大家都没有说反对的话。
于是乎,慕锦有些紧张无措。
酒?喝还是不喝?
看泽王的架势,不喝肯定是要被鄙视的,古往今来酒桌上出感情这话说不上对错但却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
可是,真要喝?那万一?似乎进退两难呀!
慕锦眉头皱得紧紧地,浅溪注意到后以为他酒量不行便安慰道:“没事,不能喝就不喝了,要不然你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我也不好收拾。”
唉,怕得就是这个,男人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最好面子,就是真的不能喝也不能说不能喝,何况他并不是不能喝!
轻拍桌子,慕锦似乎下定了决心。
“没事,我可以。”慕锦信誓旦旦的对浅溪说,可是心里想得却是,大不了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就跑呗。
希望事情会按照慕锦想到的发展吧!
“来,鸣前辈,今日听您一席话,胜过我读十年书,真是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晚辈敬您一杯。”泽王为了能够常来此地,已经没有节操了,各种吹捧的话,各种放低姿态,各种劝君更尽一杯酒。
虽说那鸣书说得上是一代大师,可一个王爷,还是国姓王爷,在自己面前乖巧的执晚辈礼,实在是大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呐!
如此这般,没过多久大家都喝了不少,特别是鸣书,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来,慕锦,之前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今日咱们一醉泯恩仇。今日之后,希望过往的事我们都抛在脑后,只往前看就好。”泽王眼看鸣书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朝着慕锦下手了。
慕锦挑眉看他,轻执起酒杯,然后看向了浅溪。浅溪的表情淡淡的,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好像并不将泽王的话听在耳中。
慕锦垂目,睫毛遮住他的眼神。这是要各个击破的节奏吗?本鲤偏不上当。
再抬眉,眼神已经恢复如初。嘴角邪笑魅惑众生,“本就没什么误会,王爷何必呢?”说着自顾自的饮了杯中酒。
“好,还是慕锦兄弟爽快,倒是为兄落了下成了。”泽王面不改色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慕锦邪邪一笑,眼神没有再施舍给泽王,而是深情的看向浅溪。做鱼的时候就听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知道遇到浅溪。他真的他的情从何时起,到何时止,也不知什么时候深入骨髓了。
浅溪注意到他的目光,白了他一眼。慕锦低头笑笑,伸出筷子给浅溪夹了一筷子瘦瘦的红烧肉。
当着好几人的面,虽然师伯鸣书醉得明显没有注意,浅溪还是很害羞,再白了慕锦一眼。这一眼带着柔情娇媚,怎一个婉转千回?
慕锦满足的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能喝酒的事实。
泽王脸一黑,没想到慕锦居然当着好几个人,特别是浅溪师伯师兄的面就如此嚣张。
难道他们的感情已经这么深厚了吗?浅溪,溪儿,真想这样叫她!
“师父醉了,我扶他去休息了,你们继续。”钟宇说着站起身来,搀扶起鸣书,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慕锦一眼。
浅溪也跟着帮忙安顿师伯去了。
慕锦心里偷笑,恐怕钟宇也将自己看作绊脚石了吧?
慕锦心里想着,泽王已经又给他满上了酒,也没多想,他自己顺手就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慕锦,你与浅溪是怎么相识的?我很好奇。”泽王地虎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慕锦轻抬酒杯示意泽王,顺便遮掩自己眉梢的笑意。顿了顿,吊足了泽王的胃口后来了一句,“大概是上辈子的事吧!”
泽王一愣,心里有小小的怒意。这个慕锦,真是不知好歹!当本王是软柿子捏吗?哼!
“没想到慕兄弟还是个fēng_liú韵士,出口便是这样深情的语句。”泽王似要将他一军,言辞略带犀利,字字珠玑带着讽刺。
“多谢夸奖,不过事实而已!”慕锦淡淡的表情像是喝了一杯水一样的寡淡,让泽王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使了浑身的力气结果没打着。
这一嘴的交锋肯定是慕锦略占上风了!
浅溪和钟宇去而复返,钟宇刚落座,浅溪便说道:“慕锦,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喝多了?”
慕锦看看她,笑着说:“无碍,我不喝了就是。”
浅溪点点头,看向了泽王,“王爷,你们喝了不少了,要不就到这里吧。否则都喝醉了的话……”
余下的话浅溪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都想得到,于是泽王点点头,“嗯,就听浅溪的吧,把鸣书前辈灌醉是我的错,钟兄弟替师父受这一杯吧!”
钟宇有些慌乱,他没想到结尾了,怎么这醋火反倒烧到了他的身上,脸色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