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午,县太爷着人请她们上堂,又要开审了。
这一次,是公审,好多县里的百姓都闻讯而来,县衙门口呜啦啦的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堂下跪着一个约莫四旬的中年男人,衣着干净整洁,带丝儒雅气质。即便跪在地上,也丝毫不见慌乱。
那男子的旁边是两个三十许的妇人,头上别着百花,眼睛有些红肿,鞋面上缝这一块小孩子巴掌大小的白布。一看就是家里有人去世了,浅溪与易娴都想到这个妇人大概就是死去的两兄弟的妻子吧。
刚想跪下,就听县太爷说道:“你们二人对此案有功,站着听审就是。”浅溪与易娴倒是没觉得什么,门口听审的那些百姓却是议论纷纷了。
“这不是几天前来咱们县的外人吗?”
“是呀,不是说他们有可能是凶手吗?咋着县太爷又说有功了呢?”
“不……”
“威~武~”两边衙役的声音打断了正要说话的人,众人只得闭嘴好好听审。
“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响起,“堂下三人俱是何人,且细细说来”。
“草民赵得,是咱们户县的原住户,祖辈好几代都是咱们户县的人。”
“民妇秦氏,方氏,是前几日被杀害的兄弟二人的妻子。”两个妇人齐齐开口说道,声音里说不出的哀伤。
“恩,赵得,秦氏与方氏告你杀害她们的夫君,你可有何话说?”县太爷的语气不是很好,这让下边跪着的赵得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丝不安。
“回县太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事情。我与刘家兄弟的关系,两位弟妹都可以看在眼里的。”赵得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根本就不知道这几天县太爷查到的东西,并且已经将可以透漏的先告知了秦氏与方氏。否则的话她们两个妇人也不会状告与自家男人交好的大哥。
“哦~那就说说刘家老大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兄弟二人到你家后发生的事情吧!”浅溪和易娴现在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县太爷这是想让赵得自己从实招来,而她们两人也是断定了这个赵得是凶手了。
“是这样的,草民与刘家兄弟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个想来两位弟妹也不会否认,”见那两个妇人俱是点了点头后又接着说道:“那日草民想着已经许久没有与他们聚聚,就将他们请了过来。在家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喝了几壶小酒,大家都有了些许醉意,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也就告辞了。事情就是这样,不信的话您可以传我家的管家小厮等人问话。”
“如此,就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县太爷似是不经意的问,那赵得仿佛被什么激灵了一下,越发的信誓旦旦:“回县太爷,绝无,我待刘家兄弟当亲兄弟,平日里我们都没有红过脸,更别提谋害了”。
门口好多百姓一听,也都暗暗点头。
“就是,这个赵爷据说家里也有些钱财,犯不着做害人性命的事”。
“哎~这可说不好,哪有人嫌钱多呀!”
“倒也是倒也是。”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肃静”。大家赶忙闭嘴好好听着。
“如此一来,刘家兄弟的死与你无关了?”
赵得一拱手,“大人如青天在上,此事绝无可能是草民,还望大人明查。”
县太爷冷哼一声,“堂下赵得,那你可知刘家兄弟并非死于刀伤,而是被一种咱们这里极少见的毒蜘蛛咬中了头顶毒发而死的?”
故意的大声喊出赵得的名字,又审问似得说出了刘家兄弟真正的死因,县太爷这一惊一乍也让赵得心里有了一些个慌乱,没了一开始的儒雅之风和正正经经。
那赵得额头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回县太爷,草民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好。本县问你,既然并不知晓,为何一点都不惊讶刘家兄弟的死因,莫非你是个知晓的!”这县太爷也是个有趣儿的,审案的时候总是要诈一诈。
赵得也不顾自己的儒雅之气了,听了县太爷的话着急忙慌的磕头:“县太爷,您可不要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我赵得祖辈多少人都是咱们户县的百姓,家里不说富甲一方,也是不愁吃穿的。县衙外也有同我一块长大或者看着我长大的邻里。我是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您一定要好好查清楚给草民一个清白呀!”
一番细述衷肠的话说的县衙外不少人都露出认同之色,浅溪与易娴暗道不好。不料县太爷却是不慌不忙,“本县可是给了你坦白的机会,过会儿真相大白你便是求着承认也没用了!”
赵得心里不住的拧着,事情办得麻溜利索,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祸患,这县太爷肯定还是诈他呢!
这边赵得也没什么其他的话说,县太爷早早便传了一个证人,现在正在县衙后面候着呢。
“传证人”
话音一落不一会儿,一个个子不高,年约六旬,头发灰白,后背有些佝偻的的老人从大堂后面走了过来,直接跪地拜见县太爷。
“草民赵和拜见县太爷。”
那跪着的赵得一见进来的这个人眼珠子都发红了,身体也有些哆嗦,看不出来是怕是恨。
“赵和,你且说一说你知道的。”
那赵和听了县太爷的话心里一阵儿的难受,像是有根棍子在绞着心头似得。
“县太爷,这孽子是我老头子的三子,他大哥二哥生活比他稍逊一些,平日里他也是个孝顺的,就将我接到家里伺候着。就在他请刘家兄弟去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