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什么了我。”赵美良一脸无辜。
梁斯彭嘴角抽搐,攥紧了拳头要骂,梁大爷拍了拍他的手,使了个“忍住”的眼色。
梁斯彭站了起来,走到梁万邦面前,也不看他也不叫什么,像是对空气说话一样说:“你今天总不忙了吧?”
儿子主动和他说话,梁万邦又高兴又怕,说:“不忙,忙我也把事都推了。”
“那好,我出去有事,爷爷你看着。”
梁万邦连连答应:“好,好。”
梁斯彭前脚刚走,赵美良就叫唤起来:“万邦,斯朗明天可还要上学呢,我公司也有一大堆事儿,我今晚可不能在这儿。”又看着梁大爷说:“爸,我真是走不开啊,要不明天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您?”
梁大爷说:“不用,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可以,这不还有大夫呢吗?”
“爷爷,我要留下照顾爷爷。”小斯朗天真的说。
“你明天要上课了,作业写完没有?”赵美良没和儿子统一口径。
“美良,你先带斯朗回去吧,现在也快七点半了。我在这留下照顾爸,反正公司的事我都交给小陈了。你先回去吧。”梁万邦说。
赵美良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了,又不想显得自己要走,便又坐下,说:“唉,那就辛苦你了,不是斯朗要上学,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说完又站起来,拉过小斯朗出去了。小斯朗无故躺枪,一脸的不高兴。
梁斯彭出来,天已幕黑。外面的空气着实轻松许多。没来由的想起尚夏夏,便给她打去电话。
梁斯彭按照尚夏夏提供的地址,来到一家叫heyjude的店。店外十几个啤酒桌坐得满满的,喝酒吃麻辣烫的人吆喝着。
梁斯彭觉得这环境和他低落的心情不符,但没办法,只得进去。
没想到店里的景象和外面大为不同:柔和的光线,简约的卡座,安静的客人和舒缓的爵士乐曲。梁斯彭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拉着门里外又看了一遍。这太奇怪了!
“这里!”尚夏夏招着手。梁斯彭过去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这到底是一什么地方?”
“呵呵,这地方挺神奇吧。”
“有点。”
“梁大爷好点了吗?”
“好点了。”
“你一个出来,谁照顾梁大爷?”
“他们来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夏夏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便不再问。
“对了,喝点什么?”夏夏问。
“你对这儿熟你点吧,我已经被这诡异的店吓到了。”
夏夏笑着,叫过老板来。
“尚夏夏,有日子没来了啊。今天怎么没带你女朋友?哦,换男朋友了!”
“嘿,你个胖子,别胡说啊。这是我朋友。这是这儿的老板,杰克胖子。”
“你好。别听她瞎说,我叫杰克庞斯,jackie·po,你叫我jake就行。”
“我叫梁斯彭。听您这店名儿,喜欢甲壳虫?”梁斯彭对这个绑着长发,又满脸横肉说不清是文艺范还是黑社会的老板很是感兴趣。
“哎呀,现在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知道甲壳虫的可不多了。你也爱好音乐?”
“听过一些。”
“斯彭他是酒吧歌手。”夏夏兴奋的说着,都没发现自己略去了他的姓。真是的!明明讨厌黄权直接叫自己名字,现在自己叫“斯彭”却叫的那么亲昵!
“哦,那就是同道中人了。喝点什么?今天我买单!”
“谢谢。”梁斯彭也不客套,因为他确实没多少钱!虽然是富二代,可全凭自己唱歌养活自己,可不得学会“蹭吃蹭喝”嘛!
“这胖子不赖吧!”夏夏说。
“我可没说你的我也买单啊。”老板开玩笑道。
“嘿,你对老主顾就这么不地道啊!我在你这儿都消费多少了。”
老板笑着对斯彭说:“这爷们儿五十块的麻辣烫才喝我三瓶啤酒。”
“说谁爷们儿呐!”夏夏很爷们儿地拍桌子。
“这么说外面的麻辣烫不是你的?”
“啊,我只买酒。行了,你们先坐,我去照顾其他客人。”老板笑着走开了。
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凉。夏夏想延续刚才的气氛,说:“别听他胡说啊。”
“没事,我不歧视同性恋的。”梁斯彭完全放下了医院里的心情。
“嗨!”夏夏作生气状。
两人一起哭过,一起开过玩笑,一起喝过酒,关系就从“认识”到了“好友”。尚夏夏和梁斯彭已经都做到了。
“唉,以你专业的“耳光”,听听台上那个女孩唱的怎样?”
酒吧驻唱的歌手开唱了,一个画着浓厚烟熏妆的女孩,手臂上纹着骷髅,留着紫色的阴阳头,朋克范十足。抱着一把吉他在台上唱着,眼神蔑视一切。
两人慢慢听完,梁斯彭说:“以我专业的“耳光”来说,唱的是真好。不是很好是真好。有力量有感情,这《加州旅馆》简直就是为她的嗓音作的。不过我和她的类型不同。”
“哦?你是什么类型?”
梁斯彭刚要说,酒吧那头闹起来了。
原来一个喝醉的顾客搂着女歌手叫她喝一杯,其言之色,可想而知。女歌手一下就把酒泼客人脸上了。双方闹了起来。
老板好说歹说,让歌手先走了,终于把客人摆平了。又过来问梁斯彭:“你是歌手,能不能救个场?放心,报酬按你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