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飞和花想容各怀心思的来到了纪府,就在纪扶陵的书房前,云小飞停住了脚步,她看着脸色铁青的花想容,低声问道“我是觉得那单子上面写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稀罕,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物,你可认得?”
“其他的东西,虽然稀少了一点,但是还是可以弄到的,只是……这青龙麟有点麻烦,青龙麟是一种罕见的树木,遇火则融,溶液则是上好的粘合材料。”
“那……不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吗?”这个云小飞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明明只是个用来粘合的工具罢了,为了还是非它不可了?
“一般的糨糊,本就不合适用来制作首饰,况且这首饰的佩戴人地位有高,如果不用上等的材料的话,让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看出来,太后蒙羞了,你以为我们能够逃的过欺君之罪?”花想容摇摇头,说道。
“啧,真是麻烦,那这青龙麟哪里可以弄到?市面上没有卖的么?价钱高点无所谓。”
“如果有的话就好了,青龙麟不是一般的东西,一般只是用在给皇家制作的首饰,而给皇家做首饰的,是有专门的部门,民间一般是弄不到那么稀有的材料。”花想容摇头,说道。
“那我们可算是给纪公子出了一道难题呢。”云小飞听罢,笑道,“不过,这纪公子好歹也是丞相大人的独子,又与皇家有些关系,弄到这些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说罢,云小飞便意思意思敲了敲书房的门,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动静,于是云小飞便耐不住了,自顾自的推开了房门,只见纪扶陵昏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直觉,云小飞见罢,立马招呼来了花想容,让他帮忙把纪扶陵抬到书房屏风后面的床上。
云小飞皱紧眉头看着纪扶陵肩膀上面一片血红,沉声说道“花想容,你快去找管家,让他赶紧带大夫过来,这看起来伤的有些严重,而且好像还昏迷多时了。”
花想容听罢,愣了一下,便点点头,说道“那好。”
云小飞虽然性子大咧了些,但是毕竟也算是有夫之妇,知道些“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所以便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到了旁边,等待着花想容的回来。
可是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大夫来,却等到了阮菱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菱先发制人,她凝眉看着云小飞,不悦的说道。
“我不在这里,他尸体发臭估计都没有人发现吧?”云小飞十分不满阮菱的态度,所以说起话来也刻薄了不说。
阮菱被云小飞堵了一下,立马岔开了话题,“他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出来,只是看这出血量似乎挺大的,有点严重。”说起这个,云小飞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担忧。
阮菱静静的坐到了床沿,看着昏迷的纪扶陵,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云姑娘,之前……多有得罪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云小飞倒是没有想到阮菱会给自己道歉,她愣了一下,干笑着摆手,“没什么的,多大些事情,我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我是嫉妒的发疯了才会说出些混账话的,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一直拉不下脸来和你道歉……我与花公子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并没有见上过几面,但是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哥哥来待,既然你是他的妻子,我理应把你看做嫂子,可是,我却胡乱猜疑,怨恨与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还希望云姑娘不要放在心上。”阮菱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
云小飞微微了叹了口气,这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的夫君心中没有她,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最大的悲哀。
“我从来都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过,我知道你心里也苦着呢,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强求不来,还不如放手来的痛快。”云小飞知道此时给阮菱说这些话,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挑明点好,长痛不如短痛。
阮菱听罢,哀怨的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早就已经看开了,夫君他……为了摆脱我,不惜与父亲作对,闹成那副模样,我看着也着实心痛,说到底,这也都是我的错,我奢求的太多了如果我真的能够安分守己的做这个纪府的女主人,夫君他对我虽然不会是你侬我侬的情谊深,但是起码也是夫妻之间相见如宾,我到底是有什么不满足的,才落得如此田地!”
“你何错之有?女子渴望爱情,就像是老鹰渴望天空一样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只是你不该去强求那些明知不可能的东西。”云小飞摇摇头,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真的被休掉的话,谁会愿意娶一个我这样的女子?”阮菱红着眼睛,用着染上哭腔的声音小声说道。
也是,这毕竟是在古代,女子被休掉,那可是奇耻大辱啊!有哪一个男子愿意娶一个被休掉的女子为妻呢?况且阮菱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大不了嫁一个条件差一点的男人,她可是富商的千金!一直被含在嘴里的宝贝,岂会愿意让一个乡野村夫染指?
子非鱼焉知鱼之哀?云小飞到底不是阮菱,感受不到阮菱内心的悲哀与无助,所以作为一个局外人,云小飞只能安慰,“你要相信,所有都会好起来的,你的日子还很长,你不应该一辈子被圈在纪府这个狭隘的地方,每天面对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自怨自艾,离开这里,也许幸福就在远方。”
云小飞不知道自己这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