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明晃晃的月光倾泄而下,也已经足以看清皇帝寝宫现在的所有。
鱼家兄弟手持泛着寒光的长剑,狠狠地刺向了大逆不道,胆敢以下犯上的逆贼——南王世子。
可是,年轻的皇帝却是依然面色沉着,没有惊喜。
看着面对刺过去的长剑依然面不改色的南王世子 ,皇帝心中顿时一沉。
明白这来谋朝篡位,且容貌与他如此相似的南王世子怕是还有更大的力量。
果不其然,在满脸讥笑的南王世子嘲讽的一声“破”之后,一道璀璨的剑光自殿外急速飞了进来,那剑光速度恍如黑夜闪电。
这剑光与鱼家兄弟手中拿着的长剑相互交错,伴随着“叮,叮,叮,叮”的四声响声,刺眼的火花四溅之后,又是几声长剑当啷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人体无力摔罗在地的声音。
月色之下,最耀眼也是唯一能够在月华之下闪耀的,便只有那唯一还未收归剑鞘的长剑坐拥江山男色。
这是一柄满是凌厉与危险意味的长剑。
这把剑是叶孤城的。
本该与西门吹雪于紫禁之巅决斗的叶孤城的剑。
鱼家兄弟的剑早就已经被叶孤城挑落在地,而方才还手持长剑对着世子狠狠刺过去的鱼家兄弟此时也已经倒在地上,毫无气息。
叶孤城依然一袭白衣,面容是如往昔的泛着色泽的苍白,那双紧紧盯着皇帝的双眼冰冷至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傲气逼人,那气势,竟连凌厉的剑气都隐隐有几分比不上的意味。
这里是皇宫。
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也是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斗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叶孤城却像是连这皇宫的主人——皇帝都不曾看到。
在叶孤城心里,纵然是皇帝,也是不能够令他觉得心悦诚服的。
皇帝面色淡然,恍若并没有看到叶孤城对他的无礼,道:“白云城主?”
叶孤城淡淡道:“叶孤城不过一介山野村夫,想不到皇上竟然听闻过。”
皇帝淡淡一笑:“南海剑仙的天外飞仙,真不愧是举世无双的剑法。”
叶孤城唇角微微上扬:“本就举世无双。”
看着叶孤城,知晓学剑的叶孤城本应诚于剑的,是不该做这样的事的,心里蓦地涌上一种名为惋惜的情绪,皇帝不由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摘自原著】
闻言,叶孤城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看着皇帝的眼神愈加冰冷,冷声道:【“成就是王,败就是贼。”】【摘自原著】
叶孤城知道,这皇帝也是用剑的一个一流高手。
皇帝认真道:“贼只会是贼,永远也成不了王。。”
叶孤城冷笑,举剑直指皇帝,冷冷看着皇帝,道:“请。”
皇帝有些疑惑:“请?”
叶孤城冷声:“陛下的剑法以及镇定,若是江湖中人,定可为江湖十大高手之一。”
如此高手,他又岂能错过?
皇帝不由笑了笑,道:“城主果真好眼力。”
叶孤城淡淡道:“现如今王非王,贼非贼,既无王贼,谁为王谁为贼,那便强者为胜。”
皇帝轻笑,显得极其轻松,好似不曾在意叶孤城所说的话,只可惜那眼底的寒光暴露了他:“好一个强者为胜。”
叶孤城道:“你该拔剑了。”
皇帝道:“朕不对心中无剑之人拔剑。”
叶孤城有些疑惑:“心中无剑?”
皇帝淡淡道:“习剑需诚,心邪之人心中怎能藏剑?”
叶孤城的面色愈加苍白,他冷笑:“此时只要我手中有剑即可深宫泪。”
皇帝挑眉,好奇道:“哦?”
叶孤城垂眸,敛去眼底的流光,淡淡道:“心剑只会伤了自己,而手中剑却不会。现在,你该拔|出你的剑了。拔剑,你尚有几分机会。”
皇帝笑道:“可是朕没有剑。”
叶孤城冷冷道:“莫非皇上也不过一介胆小鬼?”
闻言,皇帝面上依旧笑容不变:“朕也练剑,朕练的剑名为天子之剑,天子之剑只为守国家,护百姓,于朝堂之中决策千万里之外,以己为剑,只为自己内心喜怒而血溅五步总是作为一个贤明的帝王所不可取的。”
皇帝顿了顿,深深看着叶孤城:“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叶孤城那苍白的脸此刻已经被气得铁青,他紧了紧手中剑柄,冷冷道:“莫非你甘愿为贼?”
皇帝也冷笑:“朕受命于天,怎会是贼?”
叶孤城紧绷了身体,他紧了紧手中长剑,不敢动弹。
纵然他是叶孤城,但他却也是不能够与天相抗衡的。
“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倘若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
一道尖细的声音强行灌入叶孤城耳朵,叶孤城像是才了解到这一方面一般,那张俊美的脸此刻顿时一阵青一阵红,终于先是跺了跺脚,伴随着说话声,长剑猛地刺向皇帝:“叶孤城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可现在却是要破例一回了。”
看着向自己刺过来的长剑,皇帝其实想问叶孤城,为什么在早就已经没有篡位丝毫举动的叶孤城这次会帮南王世子?为什么叶孤城一定要破例对自己出剑?
可似乎这些答案,他是得不到的了。
月满西天,秋风萧索,剑一旦刺到那年轻的皇帝,南王世子从此便是这大好江山之主。
可就在一刹那间,有个同样一身白衣之人忽然从窗外飞了进来。
就在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