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钧益这时缓缓一笑,道:“三殿下,您还是别怪三表妹了,我也想听一听殿下最近的看法,据说前几日闹外敌,大臣们是什么反应?”
颜宗面色柔和了许多,“嗯”了一声,也愿意讲一讲了,抿了口茶,右手落子:“终究不过是群谏上书,父皇要夜夜批折子,有些不耐烦罢了。”
“那皇帝的意思,还是让三殿下带兵。”迟钧益儒雅温顺,再次和颜宗对弈起来。
颜宗的手突然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波澜,沉声点头:“莫不是那些小参谋长,小题大做,明明倭寇山贼只要外围包抄,掌握时机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弄得无限复杂,父皇也呵责过他们很多次,还是无动于衷。”
“是吗?那陛下可有什么政策?”任青柠突然插话,巧笑打趣。
“我?”颜宗漫步经心的一指,凤眸微挑,浅笑:“不过只是个在父皇面前的乖儿子,哪儿能插上什么话,自然是不敢说三道四。”
迟钧益摇了摇头,望着颜宗俊俏的脸,抿笑:“三陛下,您可别蒙我,秀才的名号不是白壮举的,最多不过是和太子相互争锋,谁先得到罢了。”
说完,任汝嫣狭促的眯着眸子,褐瞳闪过不一样的光泽,支起下巴,没想到迟钧益还有这等见解,是前世自己不知道的。
颜宗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复杂望着迟钧益,一时叹道:“真不愧是吾之交友,不错,我和太子就是在争那个位置。”
迟钧益措愣,喃喃细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继而一笑,淡淡拱手道:“您真是有野心之人。”
“过奖。”颜宗回虚礼,眸光亮堂的骇人。
俩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任汝嫣一叹,瞥着俩人,终究,迟钧益还是偏着和他交情很深的颜宗。
前世,任汝嫣嫁给颜宗之后,时常迟钧益会登门拜访,那时他中举,当了官吏,和颜宗关系颇好。
每每来此,他都会叫她表妹而已。
任汝嫣低头沉思,便听见任湘潭嘟囔的嚷嚷,拽着任青柠的衣袖,道:“二姐姐,到底是什么位置?什么野心不野心的?”
任青柠心如明镜,自然是不会告诉任湘潭,只得打发一下,笑了笑:“应该是什么外将名额之类的,哎呀古大陆传奇!你二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咱们一介闺秀还是莫问那么多了。”
“哦。”任湘潭低低应声,疑惑在脑海中久久未散,似乎得不到答案,犹如心痒痒的猫儿,那般焦躁。
任汝嫣只是笑,接话:“还能争什么?最多不就是那个位置。”任汝嫣若有若无地瞄向屋檐,那抹辉煌的金色,灿然又不失霸气。
任湘潭也不是傻子,瞬间了悟,看向颜宗的目光更加地痴迷些许,原来是盯着那把龙椅啊!这样的男人可真心配得上她。
“姐姐们?”一个羞涩木讷的声音,萦绕在众人耳畔,他们回过头,竟见任常纱面容清秀,簪缨戴发,细眉微温顺,像个受惊的兔子,朝着她们缓缓走来。
“四妹妹。”任汝嫣等人异口同声,皆是愕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任常纱不安地绞着帕子,把头低下,声音细若如蚊:“我…刚刚和祖母聊天…祖母在叫你们去内室…见你们聊得不错,不忍心打扰…”
任常纱吞吞吐吐的说完后,任汝嫣最先点了点头,安抚了她一眼,淡笑:“原来是祖母传召啊,那么咱们也走吧,耽搁了可不好。”
“嗯,也是。”任湘潭难得不讥诮任汝嫣了,噘嘴抬步,跟上任常纱,捅了她一下:“都怪你,不早说!”
“我…”还没任常纱开口解释,任青柠就先对颜宗道别,牙齿皓白,顾盼生姿:“三陛下,你们要去吗?”
颜宗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微抿,淡笑:“不了,我和任兄还有些事儿,你们去吧。”
任青柠悻悻讪笑,只能跟着任汝嫣她们,衬着一堆妈妈和丫鬟们,袅袅的走人了。
颜宗忽地,若有若无的看了一下任汝嫣。任汝嫣没有搭理他,反而和任常纱谈阔自如。
“三殿下,走吧。”迟钧益缓缓开口,道。
颜宗缓缓蹙眉,最后望了一眼,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他总觉得任汝嫣这个女子很微妙,微妙到对自己刻意疏忽,明明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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