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那道熟悉的力度,被清冷的气息团团围住,意识渐渐消退,沉沦在他设下的陷阱里无法自拔,心甘情愿,感受着他给的痛,感受着他的存在。
心的位置,早已痛的麻木了……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扣着男人墨黑色的发,薄汗渗出,卧室的温度越来越高,脑海里的思绪全然放空。
什么都不想,跟着心指引的方向就这样伴随着他的力度沉浮。
明知致命,明知是地狱……她却无法拒绝……
都说女人是男人缺少的那一根肋骨,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君臣的肋骨,却清楚明了的知道君臣是她的蛊。
是一种戒不掉,忘不了,逃不开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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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清晨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从二楼传了下来,临时请来的阿姨行色匆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先生,您快上楼看看小姐吧!”
君臣眉心一跳,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抬脚朝楼上走去。
“我上去看的时候小姐醒了,我只是转身去拉床帘开窗子而已,太太就跟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把被子枕头扔了一地,大声喊叫把自己关进衣柜里还不让我靠近。”
现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真是吓得够呛,活了五十多年,给那么多人家做过事,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阿姨跟在君臣身后,紧张的双手握在一起死死地攥着腰间的围裙“先生,就是那个柜子。”伸手指了指放在最里面的衣柜。
“你先出去。”君臣手指收紧,沉声吩咐。
阿姨倒也没多想把洗手间里的脏衣服篮拿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做这一行的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想要领到高薪水没有点眼力见怎么行。
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伴着昨夜尚未消散的湿气,微风携着清爽的味道一阵扫过一阵。
宽敞明亮的空间,简约装饰下的卧室,无处不散发着生活希望的气息,但是一列定制衣柜的最深处却隐藏着黑暗脆弱的一面。
“沫沫。”君臣抬脚靠近,柔声呼唤,带着试探。
很明显,呼唤声落下的那一刻衣柜门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就算看不到衣柜里面是什么情况,他都猜的到此刻的君沫以一个怎样让人心疼的姿势软弱着抱住自己,颤抖着死死拽住衣柜木门。
“我们先出来,好不好?”君臣抬手准备拉开衣柜,不料刚碰到衣柜边缘就被一阵大力猛地扣紧,从里面紧紧的扣住!
君沫扣着衣柜的动作颤抖更甚,木质结构的衣柜摩擦着抖动,声音听起来急促的让人心惊。
“不要……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带着啜泣的沙哑声从衣柜里面传来,被一层木板阻隔听不真切混杂着闷闷的声音。
君臣哑然苦笑“沫沫,没有坏人,只有哥哥。”
怎么会有坏人呢?有我在,又怎么会让坏人去伤害你……
果然,话音刚落,衣柜摩擦的声音骤然停止,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过分,甚至没了呼吸声,像是整个人身处在真空环境一样,隔绝了空气,少了传播媒介,置身于没有声音的世界。
“沫沫……哥哥会保护你,保护沫沫,不让沫沫受到伤害,哥哥保证。”君臣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在手心,心痛的不能自已却依旧眉眼含笑,温柔轻哄着此刻脆弱不堪的小人儿“乖,把手松开,到哥哥怀里来。”
心里默数一,二,三。
在确定衣柜里的人儿把手松开之后,君臣缓缓打开柜门“沫沫……”
“啊!不!”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好不容易平和下情绪的人突然暴躁起来,伸手猛地把君臣推开,一把抓住柜门“砰!”伴随着木门碰撞的声音再度把自己关进那个狭小幽暗的空间里。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受伤害,仿佛此刻身处的一小片空隙就是她的庇护所。
君沫全身剧烈颤抖起来,抱着自己蜷缩在衣柜一角,黑暗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到,好像身处黑暗才是最安全!
“好,沫沫,我不碰。”君臣知道自己心急了,冷静下来顺着思绪,安抚君沫情绪“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不走,好吗?”
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再做什么会无形之中刺激到她伤害到自己……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x市就发生过一次,如今又发生了一次。
两相对比,思考,串联在一起的,绝对不是偶然。
“怎么了?听阿姨说你们在楼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入目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本以为会有些吵闹声,本以为会有些动静,却不曾想卧室里是一派安静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修长的墨色身影立在床边,墨黑色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衣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化不开的愁怨一样。
“怎么站在这?君沫呢?”唐睿四处打量一番确实没有看到君沫的身影“药我给你拿来了,人怎么了?”
君臣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唐睿禁声墨眸一扫,恍然大悟“她怎么跑柜子里去了?”
“有办法让她出来吗?”君臣淡淡出声,一个多小时了,他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对她说了那么多话,都不曾听到过一个回应。
唐睿忍不住皱了眉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一件事还没解决,又来一件?而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