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琴柯跟着第17游击旅混了好几个月,她顶多是挨饿挨冻,奇迹般的没有生病,更没有在数次战略转移中深处险境。
那是因为她没有当兵打仗过!
她的确是见到了太多的尸体,也是在这个时候,她觉了自己不怕尸体不怕死亡的“天赋”。直到现在,女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事到如今,她并非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如同亲人般的战友——塔拉科娃。
正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带着她一起在敌炮轰击下逃窜。假若当初彼此都蜷缩在伞兵坑里,根本就不会被炸到。正是一念之差,自己受伤浑身酸痛,甚至呼吸吐纳,后背也是隐隐作痛。
最对不起的还是塔拉科娃,如今,战友的左臂仅有上半截,腿部伤口被缝合,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能走路。
不幸中的万幸,自然是她们彼此都还或者,可是她们各自的从军生涯,都要生质变!
两个少女的离开给参战少年营的其他战士一个深刻的教训。
娜塔莎也不想再说教什么,因为没什么意义。
道理大家其实都懂,今日的惨剧已经说明了一切:老兵通常不意味着更持久的战场生命力,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的幸运,当运气被消耗殆尽,再优秀的技战术能力,也会被一枚硕大的炮弹炸成灰烬。
现在,摆在巴尔岑面前的一大问题,就是将所有的伤员运走。
目前巴尔岑这边是伤员合计有二十八人,其中包括了最初作战时被敌人射伤,今日他们比起全部被运走。
仅从地图上来看,大部队当前的洛耶夫,距离其最近的苏军据点莫过于霍姆尼奇兵站。
紧急军事会议,就在敌炮袭击后不久突击召开。
巴尔岑在和两位营长分析后,都认为把伤员运到那里,绝非一个好主意。
为何?一切都因为道路,这里根本没有确切的路!
伤员若装在马车上向霍姆尼奇前进,怕是要曲折的走上十多个小时。
怎么办?怎么办?
“那就使用船吧!”叶甫根尼的提醒,令军事会议变得不再难堪。
“用船?我们哪里有船?叶甫根尼,你是糊涂了吧?”巴尔岑挠挠头,“难道,我们还得砍树做筏子?”
“当然用不着!我们的确有船,而且是战斗力很强的船。难道你忘记自己喝的面粥从何而来?”
“是面粉!”
叶甫根尼的话实在醍醐灌顶,巴尔岑终于想到了他的麾下还有这样一艘炮艇。
唯一的1124型炮艇也参与到今日的反击中,它也打光了全部的炮弹,如此,这艘炮艇的武器就只有四艇水冷马克沁。它在前线作为渡船,使得巴尔岑的主力部队都吃到了缴获的面粉。
只是士兵在吃烤面团与喝面粥时,很多人都觉察到,这些面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被熏烤过使得。大家过于饥饿,还是囫囵的将运来的面粉一扫而空。
且说这艘炮艇所用之炮弹,当炮艇被缴获时,苏军现的原装炮弹不多,弹壳可是不少。
炮弹壳再装填工作,里固施科夫的部下完成了这项工作。车床将弹胚加工成76毫米,弹头就制造完毕。苏军的封装水平一般般,这并不影响火炮射,真正要关心的还是自制的底火是否好用。
储备的全部42炮弹,全部成为轰炸洛耶夫的利器,没有一是哑弹。弹壳也再度被搜集起来,一些船员认为,弹壳还能再度复装成炮弹,也有一些人惊恐的认为,弹壳三度复装,搞不好会殉爆。
打光了炮弹后,炮艇向下游撤退了约莫一公里。
苏军在前线的后方三公里处的河畔突击建立了一个小小的码头,唯一的驳船就是这艘炮艇。炮艇计划继续执行运输面粉的任务,码头守军在其到来前收到了命令,即在码头候命。
时间已经是6月23日了,铁匠村的苏军指挥部,杨明志苏醒后就试图和前线联络,正巧,巴尔岑正欲向上级汇报他们遭到了敌人反击。
“什么?德国人还有能力打你?他们的火炮如何?你部伤亡如何?现在状况如何?”
原本迷迷糊糊的杨明志被巴尔岑的惊人情报,瞬间吓得清醒。不仅仅是他,整个指挥部内打哈欠的人荡然无存,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前线战报。
杨明志对着对讲机这一通问题三连,巴尔岑只能硬着头皮一五一十的答。
“情况就是这样,敌人的炮火并不猛烈,我们的伤亡也不大。但是我们的防线的确太靠前,居然遭到了他们的炮击。”
“所以,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的!在遭遇我们的强大打击后,敌人不应该也不可能还有心思反击!”
“那么你认为,敌人到底使用了几门迫击炮?”
“可能……可能只有两门?我说不准。”
“两门!好吧,两门。”杨明志姑且听信这位老兵的判断,“你手头的火炮数量过敌人二十倍!敌人的那些火力微不足道,在炮击中伤亡的士兵,我勒令你将他们火运到霍姆尼奇,伤员就在那里就近医治,听明白了吗?”
杨明志没有听到巴尔岑果断的恢复,耳机静默了一阵后,才听到巴尔岑的意见。
“将军,我想把伤员运到霍姆尼奇不是个好主意。”
“什么?霍姆尼奇不是最近的据点?那里的医院可以救活伤员的命,还是说,伤员已经悉数牺牲了?”
“不是的,我认为,最好还是把伤员经水路运到米西渡口,再在那里6路运回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