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心中大为惊骇袱之中并未显露,二人初见,这赵副镖头为何便要杀我。
正思忖间,有脚步声渐进,梅傲雪慌忙藏身躲在墙角,待来人入房之后便又溜至窗下窥看。
见来人便是白日里守门,在前方引路的大鼻子。
那大鼻子悄声道:“镖头,怎样?”
赵副镖头眼睛一眯道:“事可成矣。”
大鼻子道:“恭喜总镖头,贺喜总镖头,既除掉心腹大患,又抱得美人归。”
赵副镖头闻言一笑,道:“孙老弟取笑了,若得镖局分红你我各半。”
孙大鼻子行了一揖道:“先行谢过总镖头,镖局乃是总镖头之镖局,总镖头分我些残羹冷炙,孙某人便感激不尽了,不敢更取。”他知这赵副镖头心狠手辣,不敢居功自傲。
赵副镖头道:“怎可委屈老弟,待那方圆傻兄弟送镖至南陵张家,嘿嘿,咱们暗中在一旁煽风点火,定让那两个傻蛋死于张家。”张家以为报得家仇,咱们二人也除一心腹大患,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妙哉妙哉。
孙大鼻子也随声附和道:“那张家老幺张堃自不量力,和总镖主您老抢女人,自是该当死罪。”
赵副镖头一脸淫像道:“我道‘盛春楼’头牌懿芳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老夫走镖四十余年,无出其右者。哪想到,今日见得那两个蠢货带回的什么‘老婆’,却真的是惊为天人,撩拨的老夫心儿暗流涌动,最妙的还是个练家子,玩起来嘿嘿……嘿嘿……”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孙大鼻子心中臆想也跟着“嘿嘿”而笑。
梅傲雪初听得这赵副镖头欲暗害自己只觉得诧异,现见这老家伙一颗坏心思都使在了师妹身上,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冲将进去,宰了二人。
此时房上人影闪动,“活阎罗”去而又返,梅傲雪只得又藏在墙角按兵不动。
那赵副镖头道:“我知老弟瞄上懿芳那个骚蹄子久矣,待事成之时,咱们哥俩一人一个美人却是如何?”他言下之意,便要将懿芳让给孙大鼻子。
孙大鼻子道:“多谢总镖主抬爱,我孙家康自今日起为总镖主肝脑涂地,在所……”“活阎罗”从房上翻飞而下,登堂入室。孙家康此前并未察觉,惊的“不辞”将两个字吞了下去,也不敢看“活阎罗”哆哆嗦嗦地急行出门,显是对“活阎罗”极为忌惮。
“活阎罗”不加理会道:“那个人可是住在,镖师三十二号厢房,房中只有包裹,却未见其人。”
赵副镖头闻言略一吃惊,道:“我见他甚是疲累,此刻应该睡下才是,此地他人生地不熟,当不会走远,莫非摸到她师妹房间,两人一同快活去了?”
“活阎罗”道:“他师妹住在哪里?”意为询问,声调还是一般的阴沉。
“适才隔壁便是。”
“并未在,他房间左右我都已找遍。”
赵副镖头道:“却是奇了。那位美……人却还在吗?”
“在。”
“如此他定不会走远,劳烦圣君再行一次。”他此番怕“活阎罗”着恼不敢再称其诨号。
“活阎罗”哼了一声,又行离去。
梅傲雪杀意已决,本想先杀了姓赵的老匹夫,二人之中他功夫稍弱,自己一身功夫尽在于剑上,身又怀伤,又怕杀他不死,“活阎罗”又折返回来,自己腹背受敌,却是危矣,不若先解决了“活阎罗”,再杀了这个淫棍。
当下打定主意,悄悄跟上“活阎罗”。
快行至房前之时,慢慢踱步而归,此时他一番疾奔,腿上的伤口裂开,着实疼痛难忍。他知“活阎罗”此刻正在房上潜身瞄着他,不敢露怯,抬头望月,慢慢踱回装作赏月归来。
回房无意间将包裹动了一动,躺在床上,恰好包裹开口处落在手边,转眼之间,梅傲雪打起鼾来,做熟睡状。
“活阎罗”在房上一动未动,等了约半个时辰,梅傲雪险些睡着,倏地房上瓦片有异动,梅傲雪惊出一身冷汗,暗道险些着了道。
遽尔,窗上有纸碎之声,“活阎罗”拿着竹管正向房中吹气。梅傲雪暗叫不妙,紧忙闭气屏息。这一下却是漏了陷,“活阎罗”正观察其呼吸之时,梅傲雪呼吸骤然停止。
“活阎罗”道:“今日遇上高人,多有得罪,不知大侠可否报上名号,我‘鬼门’中人今后见到阁下,自当绕着走。”声音却是难听至极。
梅傲雪嘴角一动,便要张口,心念一转,兀自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心中骂道:“龟儿子骗老子,老子要是张口,龟儿子毒气岂不是得逞了。”
“活阎罗”道:“如此便得罪了。”言罢“唰唰唰”三声响,三颗极细微的青针射向梅傲雪头、腹、脚,梅傲雪忙从包裹中抽出梅花剑,梅花剑寒光一闪将青色毒针一齐击落,乘势而起出剑如虹,一剑刺向“活阎罗”。
“活阎罗”行刺多年,从来没人能一剑卸开自己的“索命三针”,见梅傲雪长剑袭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软剑一震立马变直,刺梅傲雪手腕,梅傲雪长剑一斜将软剑削断,“活阎罗”始料未及,将右手齐腕削掉,断腕之时有金铁相击之声,原来“活阎罗”的右手竟然是玄铁打造的假手。
“活阎罗”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的软剑与假手,乃是自己屡试不爽的行刺法宝,与“索命三针”这三者并为自己的看家本领,如今三去其二,左手连扬“唰唰唰”又是三针,梅傲雪听风辨位一剑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