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小姐一脸鄙夷的目光里,我这个“姐夫”带着“小姨子”王兎缓缓的走进了电梯。
很难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只能说,心情很复杂!
我用后背就能感受到那前台小姐灼热的目光,虽然她在酒店工作可能见多不怪,但是像我们这样“偷情”还这么明目张胆、落落大方的肯定就是第一次见了。
我甚至能听到她在心里“呸”了一声。
然而世上最悲伤的事情就是被人冤枉还不能辩白,我以手掩面,只希望不会被任何人或者哪怕是摄像头见到,因为我“羞愧”。
刷卡进门,王兎往床上一趟,长叹一口气道:“哎呀,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舒服!”
我把行李放到一边,将饮料和鸭脖放到桌上,道:“王少侠,您看现在吃的喝的睡觉的地儿,全给您备齐了,是不是可以说说了。”
王兎狡黠一笑道:“可以,不过我这一身风尘,得先去洗洗。”
我原想损她一句——风尘不在身上而在心中,但是转念一想这话不是暗讽她是风尘女子吗,这对女孩似乎不太尊重,于是就忍住没说。而且这姑娘来历颇为神秘,虽然她表现的十分傻白甜腻,但是到底是何样人物,暂时也难说,还是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为好。
王兎见我不语,轻笑一声,不由分说就打开行李箱开始翻找换洗衣服。我心道这姑娘的行李箱,那都是隐私,还是不看为好,于是转过头去,开始翻看酒店房间的客户手册。
王兎倒是十分大方,取了换洗衣服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进去了,一边走一边说:“大叔,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很快就好。”
我心道,这台词怎么听都像是怪叔叔跟援交少女的日常,她倒是说的出口。我脸上尴尬,便借口道:“我刚想起来,我烟抽没了,我去楼下买包烟。”
王兎奇道:“你抽烟吗,一晚上也没见你抽。”
我顺嘴道:“我抽的少不行啊,要你管,洗你的澡吧!”
王兎捂嘴笑道:“了解了,那你去吧。”
“那我先出去买烟了,你记得锁好门,我半个小时回来,到时候敲门。”
王兎对我抛了个媚眼道:“大叔,你就放心去吧!”
我赶紧逃离了房间,剩下王兎在里面“咯咯”大笑。
我暗骂自己没用,三十岁的人了,竟然给个小妖女杀的落荒而逃,就好比那唐长老逃离盘丝洞一般。
为了圆自己的谎话,我跑到前台随便买了包烟,想了想我又开了一间房。那前台的服务员一脸狐疑,跟见鬼似地,似乎觉得“姐夫”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小姨子”的,何况还是“小姨子”主动的。
我想要解释几句,但是觉得又无从说起,只得笑笑。很快房间开好,我取了房卡上楼,这间房正好就在王兎房间的对面,我便赶紧开门进去。
房间的布局一样,我往床上一躺,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心烦意乱之下也看不进去。我心中一动,对了,可以给周鸿打个电话问问啊,他也是北京文玩圈子里的,指不定知道王兎。
我立刻拨通了周鸿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要自动断线之前,周鸿终于接了,就听到他用一种没睡醒的暗哑的嗓音骂道:“甭管你丫是谁,你最好给我一个吵醒我的理由,还有,再赔我一个床头灯,这事就算了!”
我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小鸿,是我!我是李尔!”
周鸿嘟囔道:“李……李参谋啊,你不是在火车上吗?这刚走就想我啦,别急啊,我过几天就去广州会你!”
“鸿爷,来广州的事咱再说,我现在有件要事要问你?”
周鸿没有立即问我何事,而是先絮叨道:“你是不知道啊,你昨晚走了以后,我们先是去按了脚,按完之后大伙还没尽兴,就又去吃了一顿麻辣小龙虾,又喝酒,我都差点没喝晕了。这不,刚躺下没一会儿你又给吵起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赶快说了我好接着睡!”
我听他终于说完,聊到正事,便赶紧问:“你在京城认识的人多,知不知道一个叫王兎的人?”
“什么玩意儿?王兎?哪个‘tu’?男的还是女的?”周鸿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兔子’的‘兔’,一个姑娘,很年轻,强免二十岁,她是半路上的车,突然找上我的。她说她认识钱敏,她家老爷子跟钱爷似乎关系也不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所以我想她家老爷子在北京应该算是一号人物,你肯定知道。”我解释道。
“这姓王的起名字怎么都这么随意,王兎,王——这能听吗这?!”周鸿似乎还纠结在名字上。
“哈哈,你这反应跟我一样。”我笑道。
“等会儿,你说她找上你了,没出什么事儿吧!”周鸿似乎突然清醒过来。
“没啥事,也不知道她要干嘛,莫名其妙的。我试探了几句,她就装傻。”
周鸿沉思了一会道:“话说京城的古玩圈子里,手上有真货的就那么几个,你说这姓王的是个跟钱爷相熟的大人物,这我倒是想不起来。你确定她家是京城的?”
我迟疑道:“这倒不确定,反正小丫头说自己是京城的,也说的一口京片子,看着像是京城长大的。不过也可能不是,她也没细说。不过她是在保定上的车?”
周鸿道:“保定?那是河北啊,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人兴许是他,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喊他王大烟袋,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