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赵牧阳心说这家伙还真有钱啊,刚刚那一箱子钱怎么着也有一二百万吧,这会儿张口就是五百万,看来捞的油水够多的啊,这样的竹杠不敲白不敲啊。
“赵县长,只要您开口,我明天就送五百万过来。”眼看着县长又开始沉吟了,田英章也是真急了,“您要是信不过,今天晚上我就送来。”
“好吧,那你就去准备吧。”赵牧阳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只是想来嘲讽一下,没想到又敲出五百万,这个节奏太疯狂了。
田英章如同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兴奋地站了起来,“请领导放心,我马上回去准备,回头打电话给您。”
“我先走,你等回儿再走。”赵牧阳看了看一脸鼻涕泡儿的田英章,“准备好了打我儿子的电话,号码是*******,你可记好了。”
田英章硕大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您放心吧,保证误不了您的事。”
赵牧阳连看也懒得看他,转身离开了包厢,快速向外走去。
刚刚走出不远,赵牧阳突然间发现,老爸赵中良竟然低着头,从外面走了过来,速度很快,马上就要跟自己来个对脸了。
估量了一下距离,赵牧阳发现,不管他的速度有多快,都无法摆脱与老爸面对对的境况,而一旦两个人见了面,那可就热闹大发了。
情急之下,赵牧阳干脆蹲了下来,深深地低下头,佯做整理鞋带,眼睛余光却盯着老爸来的方向。
只见赵中良走得很快,一手抓着采访机,一手抓着一盘磁带,脸色铁青,两个腮帮子因为用力而显得棱角分明。
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赵中良根本没有理睬蹲在地上的赵牧阳,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赵牧阳抓住机会,迅速跳起来,像只兔子一样穿过走廊,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田英章瘫在地上,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刚才的一幕太刺激了,情况反转的让他有些承受不了。
不过好在赵中良最好还是没有经得起糖衣炮弹的攻击,再拿出五百万就可以摆平县长大人,这笔买卖还是很值的。
正在庆幸呢,包厢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抬头一看,竟然是赵中良去而后返。
“县长,您还有什么指示?”挣扎再三,田英章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干脆趴在了地上。
赵中良甩手把采访机扔在了田英章的面前,“田矿长,这个东西是你的,你好好收藏着,至于这盒磁带嘛,还是我收藏一下吧。”
田英章心说这赵县长怎么属狗的啊,变脸变得这么快,刚才还和颜悦色地又收了五百万,怎么转眼间又横上了?
“县长,这……”
“行了,不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天晚上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明白吗?”赵中良厌恶地看着田英章,不但是因为目的没有达到,更是因为自己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心中极度讨厌自己。
“好的,我明白,我知道,请县长放心就是了。”田英章急忙点头应下来。
赵中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田英章在地上又坐了十多分钟,连着抽了两只烟,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今天晚上一共见了赵中良四次,每一次都给他极大的冲击,悲喜之间转化太快,让他肥胖的身体难以适应。
仔细分析赵中良的情绪变化,田英章发现自己掉进了县长大人的圈套里,不但多付出五百万,而且还把自己手里准备好的砝码给丢了。
虽然那砝码在县长大人的厚颜无耻下,已经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毕竟还是能证明一些东西,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还因为这个小小的磁带多花了五百万,自己真是蠢的可以了。
想起刚才给赵中良的承诺,田英章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没办法,今天晚上必须送上五百万,要不然一切都成了空了。
在这一刻,田大矿长有一种莫名的悲凉,官大一级压死人哪,自己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地贪这点钱容易吗,可是赵中良一瞪眼,这一大块就归了他的腰包了。
没办法了,只能动用那笔救命钱了,田英章有些无奈,也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家底厚实,要不然这大晚上的马上要现金,打死他也没有办法啊。
慢慢地回到自己的车上,田英章打火起步以后,小心地打着方向,两眼却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查看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出了白水宾馆大门以后,他迅速驱车向左逆向驶去,很快消失在车流里。
赵牧阳隐在暗处,看着老爸步行离开了,又过了很久田英章开车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看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干脆继续呆在花园里,到了时间以后,迷幻面具自动回到了白胖子手中,他却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看看时间,刚刚八点半,学校里还在上自习,赵牧阳转身向学校走去,就算是拿到了今年的高考试卷,他还需要把答案搞出来,高中的课本和练习题是不可缺少的。
班长肖朋对于赵牧阳的到来感到十分吃惊,在她看来,赵牧阳应该还在医院里躺着才对,毕竟是被一辆重型哈雷摩托车给撞飞了,上午去看时还躺在床上呢。
同学们虽然平时都埋头学习,交集不是很多,但是对于深夜赶回来的赵牧阳还是表示了欢迎,在一起三年,说是一点感情没有那是胡说。
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