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没去管苍德赋的反应,直勾勾地将目光落在楼梯上两个美人的身上。
不顾手中没有放下的酒杯和一旁的美人,宋远已招呼起来,“两位美人过来这边坐!”
景礼面无表情,而清芜则是冲他百媚一笑,随即拉住了景礼的手,低声耳语:“这个酒囊饭袋,就是你今晚要杀的人。”
因为清芜的这句话,景礼多看了他一眼,容貌不算出众,却也有股书生的翩翩之气。但这股翩翩之气也抵不过他满身的酒气污浊,与一脸的纵欲过度。
与对面眉眼清俊明朗的苍德赋相比,就显得猥琐庸俗。
就这么个人,瞧着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什么要杀了他?景礼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去问。
转眼间,清芜亲亲热热牵了景礼的手,像是一对要好的姐妹,甩着纱衣锦袖来了宋远一桌。
宋远一把握住了景礼的手,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发现手中触感不对,宋远这才看清她手上裹着的布带,随即拖着绵绵的腔调,玩世不恭道:“原来小美人受伤了,还恕我眼拙没有看见,将小美人弄疼了。”
随即他的手就像水蛇般,缠上了景礼的腰。
景礼身子一僵,咬了嘴唇。
见景礼被宋远要了,清芜心中一喜,扭着腰肢走向了苍德赋的身边。她早就想伺候爷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近身。
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站起了身子,不顾站在一旁满心欢喜的清芜,走到宋远的面前,将要跌坐进他怀中的景礼一把拉了回来。
苍德赋的手劲很大,捏得她的手腕生疼。隔着纱衣的手心很暖,她舍不得挣脱。
“苍德大公子,你这是何意?”宋远拧了眉头,不高兴地问道。
“我也喜欢这一个,难得陪宋公子出来喝花酒,宋公子不会舍不得吧?”苍德赋笑问,一直握着景礼手腕的手就不曾松开过。
宋远牵了牵嘴角,不甚情愿,却又不得不拱手相让。
“宋公子也无需不舍,”他一只手绕过景礼现收的背,让她轻轻靠在了自己怀中,修长的手指轻佻勾过景礼的下颌,“我只要她陪我一会,今夜还将这个美人让给宋公子。”
“多谢苍德大公子的美意!”宋远眯眸,垂涎地望着他怀中青涩佳人,“宋某就说,苍德国公府声名在外,大公子如何能看得上这红楼里面的娼妓。让她们陪夜,也只会脏了大公子的身子,败坏了国公府的名誉。倒不如成全了宋某,一夜春宵,芙蓉帐暖。”
景礼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被身后的男人体贴地搂住了腰。
墨香伴着他的体温,贴在她的后背上。稍稍驱散开她心中的惶恐无措。
原先伺候的浮梦坐到了一旁,神色微黯。清芜站在桌边,眉眼难掩嫉妒,不肯移脚。
宋远调笑,“大公子好大的魅力,三个姑娘都争相伺候你一人。”
苍德赋冷眸瞧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清芜,声音温润似水,却无情意,“我这有两人伺候,已足够。”
清芜这才如同回过神般,牵扯出一抹失色的娇笑,一步三摇地走到了宋远的身边,将柔软的身子迎了上去,“奴家方才出神,怠慢了公子。公子玉树临风,fēng_liú体贴,奴家更愿意伺候在公子身边。”
语罢,清芜挑了颗樱桃噙在嘴角,将红唇缓缓贴近。
宋远极是满意她的顺从柔媚,消了方才的不满,将清芜一把拉进,吃了她嘴上的樱桃,也吃了她唇上的胭脂。
清芜咯咯而笑,不甚娇俏,身子乖顺倚在宋远怀中的同时,目光一直落在苍德赋的身上。
痴迷伤怀的目光,叫景礼看着都不免心疼,而身后的男人却能无动于衷。
“大公子光搂着美人不动可不行!红楼中的美人个个都是绝色,若不尝一尝滋味,岂不可惜?”宋远在清芜的胸前抓了一把,力道颇大,疼得清芜皱了眉。
“喂我酒……”他俯身轻言,温热的气息卷过她的耳垂,烫得景礼耳根一热。
两人的身子贴得如此之近,他说话时,轻轻的颤动都能被她感受到。柔和醉人的声音便似那春风,从她心弦上拂过。
景礼蓦然捏紧了手指,恍惚听见心底发芽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待回过神之后,她忍着痛,端过了酒杯,送到了苍德赋的唇边,他却不喝。
“傻丫头,用唇喂我!”瞥见她脸上的胭脂红后,他起了戏弄之心,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被咬的人一个哆嗦,只差没打翻满杯的酒。
用唇怎么喂?
清芜怕她被情场老手的宋远看出问题,饮了酒,送到宋远的唇边,渡他喝下。
这,这……她面如火烧,心口震得厉害。
“快点!”身后男人的声音微凉,催促了一声。
景礼定了定神,饮了酒,身子僵硬地凑到了苍德赋的面前。
看着眼前缓缓放大清晰的俊颜,她心神一晃,差些将酒水咽下。
笨拙的唇角贴上了他的唇,他的身子先是一僵,后是一软,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甚至叫他有些迷恋,迷恋她柔软的唇,就像是四月里的桃花。
舌尖一挑,唇齿交缠,他尝尽美酒。
景礼闭了眼睛,恍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待放开她之后,她仿佛被人抽去了力气,软软地靠在苍德赋的身上,秀美的容颜旖旎生香,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眸,仿佛会说话,在唱着最美的情歌。
苍德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