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伪装成匪徒的士兵在丹阳城外僵持了足足两日。
他们无法靠近城门。
丹阳城的城门每天早上都会按时打开,虽然没有人敢出城来,可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大开着城门,他们却没有办法杀进去,这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
而且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守城的端倪。
城上的弓手并不多,只是他们的箭支很特别,射程虽然短,却没有箭羽,速度又极快。他们只要靠近城墙就会遭到疾风暴雨般的箭支洗礼。
他们的弓箭虽然射程远,可是丹阳城就好像铜墙铁壁一样,箭支落在上面。连个白点都没留下,更别说能伤到人了。
就这么尴尬的又僵持了几日,这天早上。有探马悄然飞奔入城,为司空琰绯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太子亲自带了两位将军携五万人马往丹阳城这边来了。”
议事厅内,所有听到这消息的人全都惊住了。
五万人马可不是小数。看来皖太子是真的想要动一动丹阳城这块地方了。
众人全都将视线落在司空琰绯身上。
司空琰绯不屑一笑,摇了摇头:“太子乃惜命之人,行事打仗之事。必不会有他。”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武将眼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明明是皖国的太子,但是却跟个妇人一般,胆小怕死。
“太子若真是带着五万兵马来丹阳城,这可如何是好?”贤士们都觉得不安,这要是动起手来,只怕司空琰绯与皇室就算是真正的撕破脸了,日后很可能将是水火不容。
“不过是五万兵马而已。”白将军开口道,“以城中目前兵力与粮草,就算与之一战也不足为惧!”
其他将领纷纷附和。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战争才能令他们扬名。
司空琰绯静静听着将领与贤士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仍是没有拿出个一致的看法来。
就在这时,外门有护卫道:“月夫人派人过来了,说是有事告之大王。”
司空琰绯立即抬起头来,“请进来。”
牙大步走进议事厅,现在府里人都知道他是晗月身边心腹。
牙来到司空琰绯面前,恭敬施礼:“夫人有话要属下转达。”
“说。”
“城外一万敌军,夫人有法退之。”
议事厅内,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退之?”司空琰绯重复了句,“何法退之?”
牙微微一笑。“恕属下不能告之,月夫人有命,言可吓破城外敌军胆魄。之使望风而逃,不教来犯。”
也就是说,晗月能有法子把城外敌人的胆子给吓破了,让他们逃走后再也不敢进攻丹阳城。
不过用什么法子,月夫人却不肯说,看样子就连他们大王她也不想告之。
“要孤如何做?”司空琰绯唇角带了丝笑容。
“大王只需在明日诱敌攻城。”
众人面面相觑。
司空琰绯点了点头:“知道了。”
牙再次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大王!”有贤士忍不住起身道:“此事还要详细商议才是。”
司空琰绯连看也不看那贤士,一甩衣袖,“白将军。此事交给你来办。”
“遵命。”白将军应声。
“大王!”又有几名贤士急急起身。
司空琰绯这时却离了榻席,大步向门外走去。
“大王三思啊,此等大事怎能托付在一妇人身上!”
司空琰绯本已走到门口,听了这话猛地停下脚步,“不托付在她身上,难道还要托付在诸君身上?”
这话带着讽刺之意,众贤全都变了脸色。
司空琰绯冷笑,“当初孤便告之诸君,孤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若有怕死的,便早早去了,而且孤之决断不能再由尔等干预。”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一名贤士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世上的上位者,哪个不是要听手下贤士众议才能做出决定,从没听说只能听上位者一人之言的。
“听尔等众议?”司空琰绯语气微冷,“对于此战,尔等可拿出过什么像样的谋略来?”
他环视众人。
最前面的几名贤士全都低下了头。
此战他们确无建树。
修缮城墙是月夫人的主意,建造连弩也是月夫人的主意,而现在丹阳城御敌最重要的法宝却恰恰就是这两样。
司空琰绯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白将军看了屋内众贤一眼,对其他将领道:“还请诸君与我细商。”
众将齐齐拱手,“愿意效劳。”
众将全都离去。只留下屋里十几名贤士干瞪眼。
沉默半晌,也不知谁叹了句:“再这么下去,我等在大王身边还有何用。竟敌不过一妇人?危矣!”
第二日,丹阳城城门突然大开,白将军带了两千将士出了丹阳城。
对面敌军心中大喜:终于要开战了?他们才出来两千多人。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将军并没有依照正规战势到两军阵前与敌对话,而是直接带人杀了过去。
对面敌军早上晨起,有的手里还抱着饭碗,一边食,一边望着远处过来的两千人马。
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杀过来。
“等,等一下!”敌军为首将领高呼。“你等乃是堂堂丹阳王下属,为何不守规矩!”
白将军站在最前列的战车上,心中好笑,果然月夫人猜的极准,他们虽扮成匪徒,但还是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