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晗月的哭声传出来,外面所有的护卫全都呆住了。
牙带人抬了摆着晚膳的几案过来却不敢进门,站在门口左右为难。
司空琰绯几次试图将她拉到身边,都被她甩开了袖子。
“丑死了。”他压低声音道。
晗月抬手用袖子捂住了脸,接着哭。
只是这样一来哭声小了许多。
司空琰绯眉心紧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她哭的肩膀一抽一抽,那模样就像是个孩子,自己真是白白比她痴长了十好几岁……
他再次靠过去直接把她搂在怀里。
晗月甩了甩胳膊,却没有甩开他。
“好了,孤刚才不过是一时失言……”他皱着眉头思忖着措词。
晗月用袖子捂着脸,也不理他。
司空琰绯只得强行扳起她的脸。
“不准再哭了!”他低喝道。
晗月闭着眼睛,眼泪少了些,却是哽咽不断,那样子就像一个倍受委屈的孩子。
司空琰绯的心里好像突然塌了一块。
虽然她有家人,可是在这世上能护着她的,能被她依靠的,只有他。
“罢了罢了……”他长叹一声,将她搂紧,“你想怎样便怎样好了……都随你,不想当孤侧室便不当,反正有孤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
晗月一边哭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话。
不管怎样,只要以后他不会再为这件事而恼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偎依在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的令她昏昏欲睡起来。
牛油灯下,哭红的眼睛带着些红肿,一缕凌乱的发丝粘在她的脸颊上面,让她的面孔显得格外脆弱。
司空琰绯感觉到怀里的人时不时哽咽几下,到后来渐渐的不动了。
想起她晚膳还没用多少,可是才刚哭过就食的话对她身子也不好。
“月。”他低低的唤她,想把她唤醒。
晗月才不管那些呢,闭着眼睛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他怀里,睡的这叫一个香。
司空琰绯无奈,只好把她抱到榻上去。
深衣的领口松散开来,露出里面小巧的锁骨,以及胸口那涨满的弧度……
他不禁想起某些夜晚与她之间的旖旎风光来。
他好久都没碰她了吧。
信手抽去她腰间的带子,深衣敞开来,如同刚被剥了壳的鲜嫩果实,水灵灵的,带着诱人的香味。
一瞬间,奔腾的血流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涌来。
司空琰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顺着她的身体落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
那是他们的孩子……
以后,他将再也不是一个人,他会重新拥有亲人在身边。
他继续解开她的中衣时,晗月被一阵凉意惊醒。
“做什么……”她咕哝着,伸手去扯她的衣裳想把自己盖住。
“月,让孤看一看。”司空琰绯的声音里带着些诱惑的意味,大手却不停的解了她里面的衣带。
“让孤看一看。”
他想看什么?
晗月脑子里一片混沌。
在她完全弄明白过来前,中衣被他褪了个干干净净。
秋夜里的凉意侵袭过来,令她一哆嗦,本能的想要靠近周围的热源。
司空琰绯俯身盖在她身上,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
晗月这才意识到,他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孩子。
肚子上一阵细痒。
晗月抬头看过去,只见司空琰绯俯身将嘴唇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细细的吻着,似乎还带着无比的虔诚。
“不管你是孤的姬妾也好,侧室也罢,月……孤绝不会弃你。”他贴上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你是孤的妇人,此子若是男儿便是孤的长子,日后孤会让他继承孤的位子,会成为你的另一个依靠。”
在这个时代,对于子嗣有着无嫡立长的规矩。
现在司空琰绯并没有嫡生的子嗣,所以他可以立他的第一个长子为继承人。
就算晗月身份低微,只要能生下儿子,日后在司空琰绯身边,便无人能够动摇她的位置。
他竟然……连这个都提前想到了。
晗月拼命眨着眼睛,把眼底的那股酸涩逼回去。
司空琰绯目光灼灼,抚摸的动作也渐渐带了丝热切。
“明日就要进城了,孤渴你许久。”司空琰绯呼吸的频率开始紊乱起来,他看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火辣。
晗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情绪变化。
她才刚从伤心与惊讶中回过神来,司空琰绯已然抽了自己的腰带,连衣裳都没褪去便兵临城下。
“司空琰绯!”晗月有些害怕,这个孩子得来不易。
“月……”他喃喃唤着她的名字,一点点将她沦陷,“别怕,我会小心。”
听他突然间改了自称,恍惚中晗月好像觉得她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他说会小心,那便是真的心里有数。
她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把自己交给了他。
帐篷外,护卫们苦着脸站在那里,月夫人的哭声总算是停了,可是接下来那些声音,比那哭声还要惹人烦恼。
特别是这里还是军营,全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大半夜的听着这种声音,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坠入梦里的女儿乡了。
第二日,晗月醒来的时候帐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营中显得很安静,就算是几万大军,可是却没有嘈杂的吵闹声。
晗月起身穿衣,骨节一阵酸软。
虽然昨夜司空琰绯确实如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