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侯府的马车停在一处幽暗的巷子内。
秦峥靖时不时掀起车帘,向外面张望着,因为心中激动,他坐立不安,握着的掌心里湿漉漉的。
“主子,来了!”外面赶车的车夫低低的唤了声。
秦峥靖忙跳下马来。
只见从丹阳王的府后门出来两个人影,他们抬着一物,急急的放在地上后便退回去了。
“快快!”秦峥靖急急催促着。
天知道当他收到晗月的信时心里有多激动。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离不开他的,只要司空琰绯不在,她就很快没了活路。
车夫与随行的侍从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抬起来,放到了车上。
“快走!”秦峥靖跳上马车。
马车刚一转动,秦峥靖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拆开那层层麻布,想要看一看让他心心念着的那个美人。
一阵异常的香气扑面而来。
秦峥靖愣了愣。
久惯留恋花丛的他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
这是一种助兴的香料,以前他也使用过,兴致好时可以春风数度,不过有些伤身……
秦峥靖手上的动手顿了顿。
就在这时,从刚刚解开的麻布袋里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
秦峥靖的心一颤。
他来不及去想为何晗月身上会散发出这种香味……他只记得自己一次次在梦中与她共欢,可是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换成了别的女人。
香气在车厢里弥漫开来,秦峥靖再也忍不住,他等不到回府了。
就在这里,他就想要了她。
撕扯开自己的衣裳,秦峥靖将身子胡乱压上去。
车内响起沉重的呼吸声,与之参杂在一起的是车厢不断的摇晃……
车夫急急赶着马车往回走,刚出了巷子,眼前忽地一亮。
数十名丹阳府的护卫手里高举火把站在那里,拦住了路。
“站住!”
车夫一惊,用手挡着火把的强光。
“别误会,我们是宜昌侯府的。”随车的侍从解释道。
“宜昌侯府……莫非车里的是世子秦峥靖?”自护卫身后走出来五名贤士,拱手道:“烦请世子出来说话。”
车夫与侍从回头看着自家马车。
车厢仍在摇晃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判断,里面此刻激战正酣,秦峥靖怎么可能得空出来。
众人都是过来人,碍着礼节又不好贸然闯进去,只能站在那里等着车厢里的人完事。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蒲五畏畏缩缩的躲在院子里,“公主还没回来吗?”
侍女摇头,“不过府里贤士已经带人出府去寻月夫人了,想来这时已然捉住她了。”
蒲五越发坐立不安,就算她不知道蒲阳公主的打算,她也能猜到这其中定然是没有好事,而且去通知那些贤士说月夫人要与宜昌侯府世子私逃消息的正是她。
“我这也是没办法……希望月夫人她不要怨我……”蒲五念叨着。
公主命她去做,她不敢违命。
又等了半个时辰,蒲五仍没见蒲阳公主回来,于是派人出去打探。
不多时侍女惊慌失措的赶回来,“蒲五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惊慌?”
“公主……公主……”
“公主怎么了?”
“公主她……她与宜昌侯府世子私通……被府里贤士们捉到了!”
蒲五脸色霎时惨白一片。
“这……这怎么可能。”
今晚被捉的明明应该是晗月与秦峥靖,为何竟会变成蒲阳公主。
蒲五猛地起身往外走。
“夫人您要去哪里?”侍女们将她团团围住。
“我……我要去看看,我不相信……”
“您不能去啊!”侍女们急道,“这种时候,您要是露面难免会让人怀疑到您身上。”
蒲五都快吓哭了,“这可怎么办好!”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个主意。
“对了!月夫人呢!”蒲五问。
还没等蒲五派出人去打听消息,忽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无数的火把整个府中照的犹如白昼。
蒲五吓的全身哆嗦,“他们……他们是来抓我的吧,我……我说了谎……他们要来捉我了……”
侍女们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蒲五,派了个胆子大的侍女出去打听消息。
“是铁痴仲然公到府里来了,还带来了他的族人……足有一百多人呢。”侍女回来禀道,“仲然公的人与府里贤士吵起来了,说是要带走月夫人的尸体……”
蒲五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脸,不住的叨念着:“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侍女们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失望。
身为奴儿,谁不想跟个好主子,像她们主子这样,胆小如鼠,根本就不是个能成事的,以后她们也别想有好出路。
“再去打听清楚些。”蒲五的贴身侍女吩咐道。
府里乱了一个晚上,贤士们的争吵声就连后宅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火把的映照下,仲然公瞪着眼睛,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用手指点着对面的贤士,怒冲冲道:“迂腐之辈,只凭妄言便害了月夫人,等大王回来,你们颜面何在!”
那些贤士们也不甘退后,“我们也是为大王着想,月祸乃苍天示警,大王又失了消息,我们如何能不担心!”
“所以你们便行小人之事,毒杀了月夫人!”
“我们没有。”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