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觉得现在不是沉溺“温柔乡”的时候,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撞了,而且还变成了一只汹猫,最重要的是,周四可就是老/爷/子变成鬼魂的第七天了,张九本身打算周三或者周四晚上把老/爷/子送回去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张九四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摊开,趴在桌子上,头上的汹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绿油油的大眼睛蔫蔫儿的。
张九的小爪子上还有伤口,看起来很多擦伤,一片黑/毛都给刮开了,受伤有些严重,端木晋旸见小猫咪老实下来了,就把手边的医药箱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纱布和药来,准备给张九包扎。
张九根本没动,虽然伤口被端木晋旸弄得有点疼,但是他知道不包扎清理肯定是不行的,搞不好还会感染,谁知道这么小的小奶猫体质好不好。
张九趴在桌上,趁着端木晋旸给他仔细包扎的时候,捋了捋自己的思路……
他本身要下班回家,结果捡到了一只小奶猫,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一辆面包车撞了,面包车的灯光太亮眼,他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楚,包括车牌、开车的人,全都没看见。
只是在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声音,是粗/壮的男人声音,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张九歪着头回忆,因为那时候太眩晕了,记忆也零零星星的,但是他肯定,隐约听见那些男人说,“这个月都交了三具尸体了”,“那个人花这么大价钱收刚死的尸体干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花大价钱顾打/手去找刚死的尸体?
要刚死的尸体有什么用?
如果张九不是一个天师,那么他肯定不知道刚死的人有什么用?难道要偷器官吗?
不过很巧张九是个天师,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魂魄,刚死的人魂魄不会自己脱离躯体,会在身/体里停留七天,然后鬼差才来勾/魂引渡。
正因为这七天,所以有很多鬼魂因为怨念或者执念,自行脱离躯体甘愿去做孤魂野鬼,也不想去阴界投胎。
张九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想到了两天前老/爷/子跟他说的,有几个鬼侍竟然跑到老/爷/子家里,要偷走老/爷/子的魂魄。
张九突然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巧合,或许有人在一边花钱顾打/手找尸体,又一边用自己的鬼侍去偷魂魄。
张九被撞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只汹猫,很巧的是张九身上阴气非常重,重的不像一个活人,他体/内囤积了大量的阴气,而黑猫也是一种阴气很重的生灵。
张九突然很想用小爪子捂脸,说出去狗丢人了,他的命格竟然跟一只汹猫的很相似,汹猫又和他同时被撞击,魂魄瞬间都出现游离状态,所以竟然发生了错乱eads;法老的第一宠后。
张九觉得现在问题大了,太大了!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老/爷/子的头七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不可能用汹猫的身/体把老/爷/子送回去。
所以他必须要找回自己的身/体,那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哪里,而且照现在看,他的身/体里面还住着那只汹猫的魂魄,真是天/下/大/乱/了。
端木晋旸在张九纠结的时候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轻轻/抚/摸/着张九耷/拉的小耳朵,说:“还疼,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下次别再瞎跑了,你这幸伙这么小竟然就会开窗户。”
原来汹猫是从窗户越狱出去的?
张九听了眼睛顿时一亮,无论如何,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必须联络一下自己的式神,关键时刻一定要找自己的三个式神帮忙。
端木晋旸把张九“伺候“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他站起来,把一蓝色白波点,上面画着可爱小猫咪的食盆放在张九面前,往里面倒了猫粮,猫粮的牌子张九不认识,上面都是外文,一定老贵老贵了。
然而再贵,这也是猫粮……
张九嫌弃的耸了耸小鼻子,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捂着自己鼻子,奈何爪子太短了,还需要低下头来配合才能完成捂鼻子这个动作。
端木晋旸揉了揉张九的小脑袋,说:“别瞎跑,我去洗澡,你乖乖吃饭。”
张九闻着食盆一股浓浓的鱼腥味,更是嫌弃了,嘴里“喵喵~”了好几声,他本身想抗/议的,结果说出来都是“喵喵”,小脑袋还晃来晃去的,好像卖萌一样。
端木晋旸冷漠的脸上竟然滑/出一丝笑容,说:“幸伙,在撒娇吗?”
张九:“……”
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这是撒娇吗?这是抗/议好不好?
端木晋旸可不知道张九在抗/议,自己拿了浴衣往里走,似乎是要去洗澡了。
张九趴在桌上,看着端木晋旸的身影终于不见了,用爪子把食盆拨/开,嘴里“喵喵喵~”的叫了几声,其实在说,“没想到这个面瘫脸还买这么少/女的食盆,真是闷骚。”
张九低头看了看,桌子太高了,对于他现在的体型来说,眼睛一闭,猛地从上面跳了下来,结果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猫咪的弹跳力很惊人。
张九晃着尾巴往前走,跃上了窗户,往下一看,竟然是二层!他虽然会开窗户,带锁的也没问题,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他可不是一只真猫,还是决定保险起见,准备先下一楼再从窗户逃跑。
张九调头寻找楼梯,这似乎是一套别墅,看起来非常豪华,但是装修的很简约。
张九走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