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爱拉也是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
“自编自导的人啊。”
“啊?”爱拉以为自己没有听清邦妮的话。
邦妮粲然一笑:“没什么,乔治·布莱特来了,你要下来吗?”
两人隔着玻璃交流的时候,乔治·布莱特已经跳下马,快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事实上,乔治看清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小混混已经离开了,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理由不表现一下。
于是乔治眼珠子一转,决定改剧本关心一下两位小姐。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周围的围绕着马车前后的木材后面的木头车,一脸紧张地问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事吧?”
“出了点意外,”邦妮有点为难地柔声说道,“我和爱拉赶着去聚会,没想到有人恶作剧把路堵上了。”
恶作剧?乔治眉头一跳。
什么意思?
所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收了头款的小混混竟然就这么跑了,不想收尾款了吗?
尽管大脑里对眼下超纲的事情无法理解,但乔治还是看了车厢里一眼:“爱拉小姐,也在马车里?”
“对啊,”邦妮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刚才还和他们理论来着,他们说不过我,自己跑掉了。对了,乔治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治:“……”
为什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对,两个美人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过却不敢跟他说。乔治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小混混肯定没说好话,说不定还动手调戏了邦妮。爱拉还在车上,那看来应该没有受到影响。
乔治一脸正气:“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一定要告诉我。”
“啊。”邦妮抿着唇,做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乔治立刻表现出紧张聆听的样子,实则心下一喜。
总算有他可以发挥的空间了。
然而少女说得却是:“就是他们把木材弄倒了,挡住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把木材移开,让我们赶快赶去聚会啊?我们已经快迟到了。”
女孩撅着嘴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
地面上的木头都是刚从亚特兰大南面的森林看下来的原木,还没有进行过处理,水分充足,还有一些泥巴和蚂蚁,隐隐泛着黑光,深沉的色调,看着有点瘆人。
不过乔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机会:“我们快给爱拉小姐和邦妮小姐搬开这些碍事儿的木头。”他赶紧指挥着人去搬运木头。
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仆人: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来打架的吗,怎么变成了搬木头了?
乔治说完转头看向邦妮,笑着说道,“爱拉小姐也在车上,我去和她打个招呼,让她不用担心。”
“可是……”邦妮的目光落在了乔治的仆人身上,“他们看上去好像也搬不动,我让波克爷爷一起去帮帮他们吧?”
乔治看了仆人一眼,心里啐了一声“废物”,“没事,我也去帮忙好了,波克爷爷年纪也大了,你们别担心。”
邦妮乖乖地点头,甜甜地说道:“谢谢,乔治哥哥。”
乔治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卷起丝质白衬衫的衣袖,没好气低声骂道:“我平常没有给你们饭吃吗?就这么点力气?”
仆人也很委屈,但也只敢在心里说:你自己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别看这些树木都不算太粗,但每一根都死沉死沉的。好在倒下来的时候,叠得也不高,才没有像多米诺骨牌般一动就全部塌下来,清理难度相对就小了些。
不过,这一堆木头也足够头疼的。
乔治用尽了力气,憋红了脸,几个人合力还是搬不起来。
其中一个仆人灵机一动,推了圆木头一下,他力气不够,但总算比之前好多了,几个人撅着屁股推着木头往两边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切莫装逼,当心害人害己。
邦妮默默看着一排屁股,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万一真笑出来,这装的无辜就彻底破功了,于是她赶紧走上了马车,吩咐老波克有足够的空间就赶紧赶车离开。
老波克服务了斯嘉丽一家这么多年,自然事事以主人为先——刚才邦妮睁着眼睛说瞎话敷衍乔治的时候,尽管他不明白邦妮的意思,还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看着路半通了,老波克再次调转车头,朝着目的的方向驶去。
乔治和一干人等连吃奶的力气都是使上了,好不容打开了前路,正准备休息休息和爱拉搭个讪,结果老黑奴扬着马鞭奋力一甩,马儿早就在刚才停下来的过程中攒足了力气,一受令就迫不及待地飞奔了出去。
乔治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邦妮还对着他挥了挥手,笑意满满地说道:“乔治哥哥,谢谢你了,姐姐和我还有急事儿,再见啦。”
马车扬长而去。
乔治呆滞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一个仆人斗胆碰了碰他的衣袖,“少爷,还搬吗?”
“我搬你个头!!”乔治暴跳如雷地吼道。
他今天刻意安排了目的是爱拉啊,可是他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对爱拉说,更别说展现他的英勇。为了让爱拉看见他的乐于助人,他还累死累活地搬这些脏兮兮的木材。
结果呢?
马车上。
爱拉在马车离开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