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喜欢上自己,可不就是蠢么,唐淼这外号起的倒是真的没错。

她忽然沉了声,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唐淼瞬间觉察出她心境的变化。

说实话,她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姑娘,完全不懂得容浅和君非白之间的相处模式,一个默默相帮,安静的呆在原地,一个视对方是心中永远不愿意提及的痛,看着十分的别扭。

其实她一直想说,他们在一起之后,并不影响容浅复仇来着,这么别弄的互相折磨这么些年做什么,容浅和君非白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八,在这年代,算是拖成了大龄青年了吧!

这两人真是洋气!

她是弄不懂恋爱中的别扭男女关系,但却答应过君非白见到容浅会好好相帮,拿人钱财的手短啊,她夹了条去骨的黄鱼搁到容浅的碗中,“浅浅姐,吃鱼,光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倒是会照顾人。”

她倪了眼唐淼,她年轻、有朝气,总是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举手投足间的洒脱让人忍不住羡慕。

“我哪有你会照顾人,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

唐淼夹着菜在碟子中孜孜不倦的叠着饭菜小山,这是她打小养成的恶趣味,先把菜按照喜好夹在碗里叠着,然后在看着那边顺眼下筷,每每一家人吃完了某些菜,她的碗里总还剩下许多,而且总是当着他们的面儿满满的吃的享受,让人看着对她又气又无奈。

她在风冥涧住了许多年,自然没有人跟她抢吃的,可这坏习惯却怎么都改不掉,时不时总要手痒的堆上一次。

她正拿着筷子修整自己面前小山的形态,不想手腕被容浅扼住,她一用力,直接将唐淼扯到了她的面前,唐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十分之委屈,“浅浅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说一声,我改还不行么?”

她的眸子瞬间又变得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十分之有负罪感。

容浅觉着,像唐淼这样随时随地可以扮可怜装无辜的小无赖,这年头也算是不多见的了。

“唐淼,我知道我瞒的过小白,却瞒不过你,柔儿的存在,你可否当不知道?”她眸中一痛,却是说的一本正经。

“浅浅姐,那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收了蠢白的银子,没道理不说,而且是纸包不住火。”

早在潼关的时候,唐淼就知道容浅绝对是个武学变态,她就算是在修炼个几十年,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索性搁下手中的筷子,右脚勾了勾椅子腿,靠的离容浅更近了些,笑眯眯的看着她。

“唐淼,你可还记得当年与我之间的约定,若是风冥涧新上任的尊主的真实身份被人知道了,你说唐家在天麟会如何?”

又威胁我!

唐淼不服气的抿了抿唇,“浅浅姐,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人家一直都有遵守诺言啊,我一面拿着蠢白的银子,一面还要装作帮你,另一边还要遵守和你之间的约定,不帮你,你知道这其中的技术难度有多大么?”

“姬乎南下巡视,途径浏城,遇上百姓起义那次,难道不是你暗中派人先一步杀了浏城的太守么?”

“浅浅姐,做人要讲理,浏城那太守是自己贪赃枉法,那什么替天行道的梦飞燕出手的,她那么潇洒的姐们儿,可不是我们风冥涧的人。”

她只是让人卖了个消息给那嫉恶如仇的姐们儿而已!

“上次容蓉公然在大殿上胡言乱语,虚影跟我说,是受了药物的影响,他与晏老二人都说非一般的高手调配不出来,没有这么巧合吧?”

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她,唐淼头疼的扶额,“浅浅姐,天下高手千千万啊,你不能这样就算在我的头上啊,要不你将药找来,我找十个八个人给你配出来,再说了,容蓉是谁?”

当年配那个mí_yào之前的一个月,她就让人将药方散播到市场上,为了同时满足这两个人的要求,她做个生意容易么?

“唐淼,那上次我找人暗中伏击陈*队的时候,人还未到,陈*队就不战而退是怎么回事?”

“吖,这事儿我还真知道。”她点了点头,“不过真和我没关系,是蠢白和陈国太子相熟,两人吃了个饭,这事儿就解决了,不怪我啊!”

她只是很好心的给蠢白报了个信儿而已!

“你,那上次……”

容浅接连说了好几个,可唐淼总是有办法搪塞过去,让她没有话去反驳她,她有时候反而觉得,唐淼虽天真潇洒,可心思缜密的让人可怖!

“唐淼,那你想怎样?”

容浅明显被唐淼气糊涂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威胁唐淼的有利条件,她虽然深谙处事为人之道,对算计人心也驾轻就熟,可碰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唐淼,她也完全落在了下风。

“简单啊,浅浅姐,我是做买卖的,你要我守秘密,便是买卖。”

在她这里简单的很,如靳大爷和姬若离这样的是朋友,如容浅这般的,不交心便是买卖。

“好,你开价。”容浅倒是爽快的应下。

“我要你一个答案。”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容浅,再不似刚才般的玩笑。

做买卖不谈好处、不谈价钱,而是问她要一个答案,容浅心知肚明,这不是君非白的意思,而是唐淼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帮他相问一个答案。

“唐淼,我想我们注定无缘成为朋友。”她失声浅笑,“多谢。”

她静静的凝视着唐淼,忽然间明白姬若离为什么喜欢上这个总是在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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