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大叔依旧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依旧老老实实的一张脸,中庸无波的神情,有些可惜的看了看被砸碎在地的桌子,站起身,这会儿吴不可才发现,这个人竟然不比罗严克尔矮,只是身材相对偏瘦,给人一种平庸的错觉,“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能让你来找我,没想到,这是要登上私人舰船这么简单的事情,狄瑞斯上校,你有些小题大作了吧。”
“什么条件你说,我要最安全的出境途经。”罗严克尔也不再多废话,在商言商是亚氏人的人生信条,拉旧情攀交情甚至武力威逼都比不上谈谈实际的价钱。
“哦?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狄瑞斯上校的一些趣闻,不过我一直认为那只是人们太过敬佩和憧憬第一战神,而故意编造的一些传言而已,毕竟那种拒绝原本的婚约者而选择了一个没有背景而且身份尴尬的亚氏……作为婚约者,可不是只有在一些童话书中才会出现的浪漫情节吗。”
齐律边说边缓缓的绕到了吴不可的身边,罗严克尔俨然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但齐律的一番话,倒是让吴不可重新给这个人定位了一下,这个黑发大叔,哪里是奉行中庸之道,简直就是个嘴毒又贱的老流氓,说什么童话故事里出现的桥段,这是讽刺罗严克尔的不着调呢还是嘲弄他的妄求。
不管怎样,吴不可对这个人是没什么好印象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说话拐弯抹角,明嘲暗讽不断的虚伪者,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直来直去,蛮横到理直气壮的罗严克尔做对比,怎么看也是自己家这位顺眼,也就更是看不上眼这位故作神秘的大叔了。
不过,显然齐律对吴不可很是好奇,“我想这位年轻人,能让狄瑞斯上校这么护着,不会就传言中那位亚氏的少年吧?”
吴不可挑了挑眉峰,“是啊,那咱们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了,能不能给老乡提供一些可靠的消息啊非你不可,贪财小丫头。”
轮厚脸皮吴不可的脸皮对外人那是绝对的针刺不穿、刀划不破,你绕我就陪着你绕。
“哈哈,真是有意思,在如今这个分不清敌我,看不清亲疏的时代,还说什么老乡,这么复古的词,也亏你这么个年轻人能知道。”齐律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好像在看着两个小孩子胡闹。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现在我们的处境你应该也有所耳闻,舍弃一切的我没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叛逃者在逃亡的路上杀几个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罗严克尔的一句话,成功的让齐律神色微凝,因为就连一直认为罗严克尔不会真的动手的吴不可,都察觉到了罗严克尔仿若实质的杀意。
“喂……”吴不可并不是什么仁者,如果逼不得已为了保全自己,他恐怕也会动杀机,可是现在,怎么也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吧,可是刚刚被他安抚平静下来的罗严克尔,这次却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
罗严克尔的出手从来都是无法让人捕捉到的,不同于刚刚砸碎桌子时的碎响,这次当吴不可回过神来,齐律已经被死死的扣在了墙上,脖颈被罗严克尔紧紧的握着,脚尖点地,眉头皱紧。
吴不可知道要是罗严克尔真的动了杀机,那恐怕没人能阻止,但是,他眼光一扫,看到了罗严克尔背在身后的左手,长而有力的食指微微勾了勾,吴不可心头一跳,立刻心领神会的奔了过去。
“喂!你疯了!快放手!”吴不可用力的拍打着罗严克尔的手臂,但是却如同击在了石壁上,“放手啊!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
“去把hunded叫回来跟着你,你先出去。”罗严克尔满眼的狠戾。
“你……”齐律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倒不是吴不可的反应有多么的渲染气氛,而是这个齐律在几年前的戈达雅战役中有幸见到了这位魔鬼上校的脾气,那个时候有一个不顾百姓的军官不顾当街四散逃跑的百姓,打算登上私人的舰船逃走,罗严克尔把那个人抓了出来,当众钉在了广场最高的雕像上,这才让一群打算跟风逃跑的士兵和官员,清醒了一下头脑,在罗严克尔的威压下组织生还的人们尽力有序的登上救援舰。
那时的罗严克尔才十三四岁,那种狠戾和冰冷让当场的所有人都心里发寒,齐律也是当时的生还者之一,虽然当时罗严克尔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是当时的罗严克尔手执利剑,将还有半口气的军官钉在雕像上的时候,那种超乎年龄的沉冷和冷酷的手段,让当时所有人心生寒意。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齐律艰难的问着,他不太相信罗严克尔来找他只是为了大厅怎样能搭上走私船。
“我只想知道最安全离开斯隆的私人舰船什么时候出发,怎样登上去,你这里除了赌、博,消息的买卖也是你最大的财富来源,这点事情是不可能难得到你的。”罗严克尔在吴不可的阻止下,放开了齐律。
“好,让我的手下进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亲自去调查,我需要时间。”齐律整了整衣服,很快恢复了冷静。
“可以。”
吴不可穿过走廊,拉开了黑色帘幕,本来想叫守在外面的hunded进来,可是定神一看,差点喷笑出来,他还在想,刚刚那张桌子砸了那么大声,怎么没有齐律的手下冲进来,这个老大也太不受重视了,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不想进来,只是,根本进不来。
hunded此时体型变化到比最原始的体型还要巨大,黑色的磁体表面窜动着蓝色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