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士和吧?”
没等他回话,黑衣人已经掏出来一柄比之前两把暗器机关短小的多的类似玩意,冲着张士和一点,谋士脑袋上顿时出现一个血窟窿,人也应声而倒。
“可惜了……”男人看着一地的尸体,目光又转向岸旁林木外冒起的殿顶,那是隋炀帝杨广年前才沿河建成的四十多所行宫之一。“除了这几艘五牙大舰,怕是连这些宫殿也保不住了。”
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又大兴土木,营造行宫,沿河遍植杨柳,这才有了江都遍地宫殿和美景。
言毕,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人已经漂浮在空中,五个硕大的火球已经落下。
“看我五火球神教!”
……
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因此,各地的武馆和道场都颇为兴盛。
在这扬州地面上,若论规模威望,武馆和到场中首推由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亲自创办的石龙武场。
近十年来,石龙已罕有到场馆治事,一切业务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场挂的是他的名字,所以远近慕名而来者,仍是络绎于途。石龙的内外功均臻达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因而数十年来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独身不娶,一个人居住于城郊一所小庄院里,足不出户,由徒弟定期遣人送来所需生活用品,终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长生诀》。
据历代口口相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能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
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
犹幸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向,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
石龙与此书日夕相对足有三年,但仍是一无所得,就像宝藏摆在眼前,却苦无启门的钥匙。他每日拿着那秘籍反复揣摩,心头却是越发烦躁不堪,甚至逐渐因为小事妄动无名,屡屡心火大起。
这天,他连夜打坐完毕,正努力集中精神到宝典内去,忽然听到院外一声巨响。正惊疑不定间,屋外的响声越来越多,震动感也越来越强。“嘭”的一声,连他居住的屋子也塌了下去。
“尊驾就是石龙是吧。”
灰头土脸的石龙从小屋的废墟中站了起来,趁着月光看到本来平整的庭院已经满是坑坑洼洼。同时,庭院的中心已经站了一个黑衣人。他不由得暗自提气。
“长生诀是在你手里吧,交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
“什么?”石龙顿时怒火攻心,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心中本就因长生诀而积蓄的不堪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好大的口气,想要长生诀,自己来拿吧。”
说着,石龙的气势已经提到了最高峰,猛然前踏,脚下的石板已是轰然一声四分五裂。他本人已经借反冲之力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他周身气劲流转,衣襟仿佛充气一般,猛地鼓胀,然后双掌前推,毫无花哨可言,但掌上劲气之强,乃是他生平的最高峰。
那人只是冷笑着一指点出。
指掌相交,石龙的气劲瞬时以排山倒海之势倒卷回去……
“以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黑衣人站在石龙的尸体上翻看着那本长生诀,突然摇了摇头,一点绿火猛然燃起,将这本奇书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惜了,要怪就怪这条时间线被侵蚀了吧,我只能出手扭曲节点,使之首尾相接,变成时间环……”
说完,他竟从怀里掏出一本看上去和之前长生诀的小册子近乎一模一样的小册子,放在石龙的尸体身上。
“我这‘长生诀’其实是房心星鉴和血影神功的结合体,哪一本拿出来都不比长生诀弱,便宜你们两个小混混还有那些穿越者和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先行者/拓荒者了。”
说完,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方玉玺高高举起,让其反面朝上,受命于天既得永昌八个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大约用了半个时辰,而五牙大舰总共死了四千多人,一人被我以膜法强行续了一秒,绰绰有余……来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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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战舰的指挥台之上,极目运河两岸。
此时天尚未亮,在五艘巨舰的灯炷映照下,天上星月黯然失色,赵昆满意的环顾四周,点了点头。
站在他后侧的心腹手下张士和恭敬地道:“天亮前可抵江都,总管今趟倘能把《长生诀》取得再献给皇上,当是大功一件。“
赵昆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道:“圣上醉心道家炼丹的长生不死之术,实在教人可哂,若真有此异术,早该有长生不死之人,可是纵观道家先贤,谁不是难逃一死。若非此书是以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我们只要随便找人假做一本,便可瞒混过去了。“
张士和陪笑道:“圣上明察暗访十多年,始知此书落在被誉为扬州第一高手的“推山手“石龙手上,可笑那石龙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