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找了个小土坡,花雷花雨在背人的一面收拾鸡,花云花冰站在顶上放哨。鸡毛内脏全埋了,生了火堆,把鸡用大叶子包了埋下头。两人一轮换,吃了半只鸡。剩下的,把肉撕下来,骨头埋了,又把火堆也踢散了。才把冷下来的鸡肉塞怀里回了家。
虽然味道不好,但也是肉啊,是肉就香,几个孩子很满足。
花长念和万氏对着一条条的鸡肉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能交出去也只能自己吃了。你推我让的谁也舍不得吃。
花云只好道:“再让下去,屋里都是鸡肉味儿,老太太肯定就过来了。”
两人顿时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一阵张望。房门闭着呢,从窗棂子瞅。前院吵得正激烈呢,谁顾得上他们呀。呼了口气,也不敢再说啥,拉着孩子赶紧吃干净,又打开门窗散味儿。
花雨含了口水,在嘴里转了好几圈,又去拔了葱叶子吃了两根。
“我去前院打听打听。”
李氏肯定正火着呢,万氏怕她被牵连,忙小声喊:“你别去啊,小心你祖母骂你。”
花雨笑道:“我去找花香儿说话。”
花香儿比她大两岁,以前还喊声姐呢,现在也直呼其名了,花长念睁只眼闭只眼。连祖母都变成老太太了,也别管什么堂姐了。
花家的孙女,花云排一,十一岁。二房花香儿行二,十岁,行三的便是花雨,八岁。四姑娘是四房王氏的女儿花兰儿五岁,五姑娘便是五房方氏唯一的孩子花柔儿四岁,最小的六姑娘是三房梁氏的小女儿花红儿才三岁。
花老头的孙子比孙女多。按房头过去,是大房的二郎花雷,八郎花冰。二房的大郎花顺风,三郎花顺水,七郎花顺安。三房的四郎花顺利,六郎花顺心。四房的五郎花顺齐。
因此,花老头的孙子孙女加起来已经有十四人,蔚为壮观,而且这个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中。别人不说,方氏可才生了一个,自己才二十左右。王氏也没大她几岁。
当初花云听得这家里的人口时,嘴角那是止不住的抽啊。算算年龄,这里的女子竟然未成年就成亲生子了。身体发育成熟没啊?而且一过门就要生孩子,一个未成年养一串小未成年。这在末世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末世环境恶劣,想生孩子想疯了也未必能怀上。哪是这里人动不动就能连生好几胎能想到的?
花雨可是说了,村里多数人家都是跟花家一样的。
花云当时感慨了句:“真能生。”
万氏边上就叹了声:“不生咋的?小孩子不好立住啊。有个伤寒发热的,看不好就夭折了去。娘只庆幸你们身子骨结实,你祖母再苛刻,好歹咱家头上有瓦肚里有粮。隔壁村有个妇人生了八个折了五个,生的起养不起啊。”
花云惊悚了,这个时空不能生病啊。
花雨找到花香儿给几根甜甜草,花香儿便转播的详细,她也是显摆自己能旁听。
李氏气得肝疼。为啥?儿子反她了呗。
不过也是她自找的。
若是昨晚上,她没在方氏跟前止步,也把五房翻个底朝天。那仨儿子许不会想太多,只能自认倒霉,以后藏钱藏紧点儿。可惜啊,她偏偏只没搜五房。
花长光几个当时就有了意见,碍于大半夜的没闹起来,也是为了哥三个互相通气。
这不,李氏回屋说起私房银子。不管她如何咒骂儿子有私心,如何哭诉自己命苦,哥仨儿统一口径只认准一条:要么去把五房搜一遍,把他们私房银子搜出来;要么把搜走的钱还回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凭啥搞区别待遇?
李氏还想按着私房钱要说法,谁知道人家仨只要个公平待遇。这下可不好说了。
花长祖还喝凉水看热闹:“父母在不分家,小弟我从小读圣贤书,行磊落事,从来都是银钱上交,怎敢私藏?”
以前大房在前院转悠,那就是他们的一致对外枪口,四个人没大冲突。现在可不一样。万氏早不来前院了,孩子也不往前凑,花长念更是只从后门出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气包,那火就换了人撒。再说了,李氏明摆着是护着五房的短,那三个早不顺眼了。
“哟,五弟说的真好听。你要真的光明磊落,哥哥们这就去你屋里给你证明一个。”
花长祖怒了:“岂有此理。”
花长光们面前你掉个屁的书袋。再岂有此理,我们也是你兄长,对着兄长喊,你怎么跟你老丈人学的?”
王氏暗暗推了花长耀一把,花长耀仰着脑袋上前:“娘,你可看到了,还说什么把五弟供出来大家都跟着飞黄腾达呢。以后这话你自己信吧,我们可高攀不起。”
梁氏拿眼戳花长宗。
“五弟好,我们都盼着呢。娘啊,你也知道,我们仨孩子呢,不比五弟一个女娃的轻松。以后,我们要是有啥做不到的,娘也别怨我们。都是亲兄弟,谁都得体谅体谅别人不是?”
方氏低了头,这是说自家只一个女娃没他们几家有儿子吗?
李氏头大了,不明白怎么本来要说私房钱的,怎么好生生的,仨孩子就要撇下小儿子不管了?
再呵斥也没用,仨兄弟还是那句话:“搜五房,要么还银子。”
李氏眼见的就控制不住了。
“后来呢?”
花香儿伸出手,花雨又递了几根甜甜草。
“祖父发话了呗,说孙子们都大了,人多,祖母一个人也照看不过来。除了公里的收入上交,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