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如此肯定孤输定了?”

范瑞默然半晌,然后点了点头。

一子错,满盘输!他们错误的估计了皇上的心计,现在就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五万私军,战死三万余人,这,就是代价!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范瑞无法自欺欺人,这场战斗,太子和他确实是输了。

太子却忽然仰天大笑,良久仍不停歇,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范瑞莫名的望着太子,心中满是惊惧。已陷如此绝境,太子怎么还笑得出?

太子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道:“先生,你低估了父皇不错,可你同时也低估了我!”

“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冷哼道:“这场战斗孤确实先输了一局,但孤仍有实力再扳回来……”

范瑞吃了一惊:“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微微一笑,指着军帐外浴血奋战的私军将士,冷森道:“他们为孤而战,他们的牺牲,为孤争取了时间,待到龙武和龙襄二军觉得可以一口吃掉孤的残兵,他们继而便会对孤形成包围之势,那个时候……”

太子微笑着仰头注视着神烈山顶,悠然道:“……那个时候,父皇就会发现,有一支奇兵,正从神烈山的北部,他老人家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然后,将兵力空虚,防御全无的山顶一举拿下,将站在山顶看好戏的朝中大臣们和父皇全部俘虏,……龙武龙襄两军现在正忙着在此处包围全歼孤的私军,他们与山顶相隔甚远,不及救援……先生,你再告诉孤,你觉得目前的态势,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奇兵?殿下,您哪还有奇兵……”范瑞疑惑的皱着眉,随即忽然两眼睁大,神色复杂的盯着太子,面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诧之色,脱口道:“……殿下,原来……你竟然还有一支私军……”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许得意之情:“此事孤一直瞒得死死,连先生你,孤亦不曾告之,为的,就是等这一天,这一刻!”

在这一瞬间,范瑞忽然完全明白了。

原来太子私募了两支军队,其中一支正在他们眼前,为他们浴血奋战,而且伤亡惨重。太子用他们的伤亡和牺牲,来吸引龙武和龙襄两军的注意,待到两军与山顶的皇上相隔甚远,那个时候,太子的另一支军队便会悄悄攻上神烈山,俘虏山顶观战的皇上和众文武大臣,一战而定乾坤。

绝妙的计谋,深沉的城府,太子终于在这一刻,亮出了他的全部实力。

原来他根本就没指望柴梦山的边军,也没指望这支正在拼力死战的私军,他将全部赌注,押在了那支从不曾被人知道的另一支私军身上。

范瑞定定的望着冷笑不止的太子,没来由的,浑身竟感到刺骨的冰冷和寒意。这样的人,将来即位为帝,对百姓和大臣们来说,是祸是福?范瑞使劲甩甩头,甩掉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可笑想法。

百姓死活与我何干?

“待到龙武龙襄两军分兵,意图对我们实行包围之时,我们便往北撤退,然后另一支奇兵北出神烈山,以正合,以奇胜,大事可定矣!”太子淡淡的笑道。

坐在角落垂头不语的思思,闻言忽然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京城的西城门口。

刀锋已快触着任逍遥的脖子,任逍遥闭着眼,他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上那沁入肌肤的阴冷寒意,这一刻,死亡离他如此之近,近得仿佛能清楚的闻到死神身上的气味,血腥而残酷。

一个个熟悉而鲜活的面容从他脑海中飞快掠过,爹娘,仟芸,嫣然,胖子……

这里,原来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时代。任逍遥迎着雪亮的刀锋,竟然露出了笑容。

“大人!”温森瞋目裂眦,他的心已沉入了谷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任大人的生命从他眼前消失。

寿王眼含怨毒的盯着即将死在他侍卫刀下的任逍遥,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这个祸害,今日总算要被本王除掉了。

拼力厮杀着的侍卫们也红了眼睛,一时的疏忽,却害死了任大人,这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可不论他们如何拼命,寿王侍卫们列出的合击阵型,却怎么也冲不破。

情势万分危急!

正在温森和侍卫们渐渐感到绝望时,通道内忽然非常突兀的飞快掠过一道身影,像一道闪电,又似一缕幽魂忽然闪过,众人眼中只留下一抹火红的影子,然后便迅速消失不见。

身影双足连踩,拔地纵身而起,在通道内青砖墙上一蹬一跃,接着便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扑向了任逍遥,身形还在半空,手中便打出几点寒星,只听得“叮当”几声脆响,任逍遥要害处的几把兵刃全都打偏了任向,就在众人还在楞神之时,又是一道寒光挥出,围在任逍遥身前的数名侍卫顿时手捂腹部倒着飞了出去。

说来话长,其实也是一眨眼之间的事,当任逍遥觉得事不对劲,诧异的睁开眼,却发现脖子边的刀剑早已不见,而围攻他的几名寿王侍卫捂着腹部满地打滚。

任逍遥一楞,接着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侧头望去,赫然看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在寿王侍卫的包围下挪腾避闪,间或还出手还击几招。

见到这道熟悉的身影,任逍遥胸间霎时被巨大的惊喜所充斥。他张大了嘴,两眼发直的盯着那道身影,一时竟忘了说话。

这个让他无数次在梦中反复呢喃的女人,终于回来了,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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