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跟甄嬛在圆明园度暑知道八月底才回到紫禁城,然而他们将谦嫔的孩子带回来了,却并没有将谦嫔带回来,为此,我在心里直接称呼他们为“黑心夫妇”了,虽然当初就说好了,谦嫔的孩子会被甄嬛抚养,但是没有说让他们骨肉分离啊?
这、这简直比起当年皇后的杀子夺目更加惨烈啊?区别在于皇后夺走文鸢的孩子,皇上是不知情的,所以皇后让文鸢死掉了,而这一次,皇上是知道的,所以谦嫔还活着,只是将她一个人留在圆明园,未免太过狠了?
甄嬛一回紫禁城,我便不敢放松了,此番弘历围剿“燕子门”有功,胤禛赏赐了给了他白银两万两,但是胤禛说,那次宝亲王府失火,维修经费花了一万余两,所以最后弘历拿着生命危险在外面辛辛苦苦大半年,最后得到的回报竟然是八千两白银。
不得不说,胤禛对弘历太过苛刻了,给他生个了长孙,赏银五千两,出京围剿,赏银八千两,虽然银子当真不少,但是对于一个皇子、一个王爷而言,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的待遇啊?
我问胤禛道:“皇上,臣妾当真不明白,弘历这几年不是很乖吗?皇上交给他的哪一件差事他是没有办好的?为何如此待他呢?即便您心中再不喜欢他也好,好歹也是您封的宝亲王啊?您这样不是让他毫无颜面吗?他若是没得颜面,终究不还是丢的是您的颜面吗?”
胤禛纳闷地瞧着我道:“这话怎么说?他办事办得好,朕赏赐他银两,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可不能因为他是皇子就区别待遇。”
“可、可是,人家和亲王一年到头在府中什么也不做,皇上不也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的吗?宝亲王府如今有五个福晋,三个孩子,开销着实不小……”
“所以朕赏赐给他银两啊?他缺的就是银两啊?他与昼儿如何比?昼儿那个身体,莫说要他办事,即便让他多走几步路都会难受的,再则,他额娘需要他照顾,他也是走不开的。”无论怎么说,胤禛就是一心偏着弘昼,他就是不对弘历好,这谁也没有办法的。
“可、可臣妾也需要弘历这个孩子在身边敬孝啊?我们母子一年到头,都不能见几次面的,何况,她府中的娇妻美妾、幼儿稚女都是很需要他的,若是皇上不打算重用于他,又何必给他差事办呢?何不让他在京城做个闲散王爷呢?”
胤禛正是写字,毫笔破墨,听我如此说,搁下了笔,朝我笑道:“你倒是个好额娘,这般年轻,你让他当闲散王爷?朕倒是有这样的心思,你去问问弘历能不能做到啊?让他去围剿乱党,他倒是好,带了个女人回来?”
那个苏凝倒也没给什么身份,就是个格格罢了,听到这儿我也忍不住笑道:“您刚刚不是说了,弘历年轻嘛?那自然是需要女人,您让他在外面几个月几个月的不能,他身边总是需要人照顾的,再说是个格格又不是别的身份?姑娘,臣妾也瞧过,蛮好的一个姑娘。”
他这才不说什么了?但是这被他一打岔,刚刚的话题给掐断了。
上次我为他挡剑的事情之后,他待我更是多了两分心思,如今,甄嬛手中抱着小阿哥,百般疼爱,千般的欢喜,几乎是整日里永寿宫内照顾小阿哥,不怎么管理后宫事宜,我一个人也管理不过来,胤禛便封了意贵人高沅琪为意嫔,与欣嫔一起帮我协理后宫。
此时宫中的事儿也没得多少要紧的,我就放手让她们去管理了,没得要紧的事情,我都不会去亲力亲为的,不过也让豆蔻帮我看着,免得她们瞒我,毕竟这两人都不是我所信任的人。
突然胤禛咳嗽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他只怕是感染了风寒,我忙着递上了手帕,谁知道他一咳嗽,竟然手帕上便全部都是血,一时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皇、皇上?”
我忙着要唤太医,却被他一手给抓住,道:“无事,你莫要声张。”
苏培盛好似知道此事儿忙着递上了药丸与水,胤禛服用后,症状好似缓和了些,胤禛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我帮他顺了顺,他道:“朕生病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包括弘历也是不能告诉的,懂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年纪大了,自然容易生病了。”
我瞧着那手帕上的血道:“可、可这是血啊?”
“吐口血罢了!没得大碍的。”他挥了挥手,打发了苏培盛,屋内便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三三五五地问着,可有召唤过太医?太医又是如何说?要吃什么药?什么时候会好等等?
他好似很喜欢看见我这幅担心他的模样,哈哈笑道:“本来没得什么事儿?你这样一问,反倒让朕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好似还很关心他的样子?无意之中瞧着他手中的疤痕,心中不是滋味,在他心中我终究还是有着两分地位的,可是,如今我要这两分地位做什么?
他虽然待我有了两分真心,然而有人给了我完完整整的一颗心,我又要这两分真心又有何用啊?
何况,他也不会因为这两分真心而将太子之位给弘历,有功不赏,有过则罚,这的确令人是心寒的,不过我猜测,弘历的府中怕是因为这位不知皇家规矩的苏凝而打乱原本的平衡,所以,听闻弘历又到香山上去了。
名义是去狩猎,不过我猜想无外乎又是去缅怀和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