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医已有心上人?”皇后疑问道,我也狐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竟然月底就要迎娶了?
“是!玉溪姑娘乃伺候国母的贵人,奴才卑微,实在不敢高攀,若皇后要赏,便赏赐奴才一份新婚贺礼,便是隆恩了。”声诺再次磕头道谢。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皇后的心里即便不痛快也不能如何。
菀妃道:“既然还没过门,退了便是了,皇后娘娘如此美意,孟太医不要扫兴才好呢?”
惠嫔道:“正是,这若是传出去,知道的当你不想高攀,不知道的还当是皇后娘娘的侍女配不上你呢?”说着那玉溪便面露愁容,一时感觉委屈,见她五官还算清秀,却不是皇后的贴身侍女,见过几面,是专门替皇后看管账房的丫头。
“皇后娘娘,其实臣妾的病能好,还有一人功不可没。”我浅笑道,打量着众人的神态,福晋们自然不方面言语,端妃、敬妃正在看热闹呢?“温太医,乃太医院院判,自然也有他的功劳在,而且听闻温太医也是单身,年岁还在孟太医之上,想必也该成家了,看这玉溪姑娘好似跟温太医更相配些,这副院判的‘妾’自然是辱没了玉溪姑娘的,这院判夫人才算得上是相衬的。”
我轻轻一提,菀妃、惠嫔等脸色自然都不好看了,皇后正愁着该如何收场呢?便问道:“温太医,可订了亲啊?”温实初有些惶恐道:“奴才……奴才?”
“听闻你父亲也在朝为官?想必是没定过亲的,不然为何本宫从未听说呢?”皇后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
“奴才谢皇后娘娘厚爱,奴才一定会待玉溪姑娘好的。”温实初听闻皇后如此说,再不敢言语,只能磕头谢恩,玉溪也上前跪地道:“奴婢谢皇后娘想赐婚!请皇后娘娘受奴婢三拜!”
“你跟着本宫多年,本宫不会亏待你的。”皇后微笑道,菀妃略有不悦地道:“皇后如此雅兴,不如命他们择日成婚吧,既然孟太医也要迎娶,不如定为同一天,两对新人同日成婚,岂不妙哉?”
皇后点头道:“有理,有理,两位太医都为后宫众人探诊过,他们成亲,尔等可不能少了贺礼。”众人齐声道“是”,随后朝皇后道喜,温实初明显是不愿意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不然抗旨的大罪,如何承担?撒谎订了亲,更是滔天大罪,菀妃得不偿失,愤怒地朝我看了眼。
“孟太医为福嫔调理身子一年了吧,想必福嫔的礼要比我们都重些。”
我挑嘴笑道:“奴才们伺候得好,自然是要赏的,不过赏是赏,礼是礼,嫔妾自然与众人一样的,听闻温太医是菀妃娘娘您的发小,想必送重些,也是情有可原的。”菀妃无言以对,只能闭口不言。
宴会散后,我不由担忧起声诺来,也不知他所言定亲一事是真是假,若是有假,去哪里找个姑娘来成亲啊?
“姐姐放心,是真的。”
“那便好,你有人照料了,我也放心了,我没得什么送你,这是清颜的笔迹,留着做个纪念吧!我们的小妹妹在他方也会祝福你的。”我拿出一张清颜过去临的帖子给他,这是在我重回翊坤宫,整理书籍时发现夹在里头的,上面写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但若自由在,二者皆可抛”。
短短的二十余字表明了她对于生命、爱情、自由的心意,我选择把这个送给声诺当成贺礼,只是想让他明白,清颜已经不在了,他的一片痴心可以收回来了。
“清颜妹妹的字,写得真好!难为她这活跃的性子还能静心临帖。”
“我常常想,她也许是个仙女!”想起她拿着帕子在百花群中挥舞着烟雾的摸样,不由怀念她在我身边的日子,她根本不可能是怡亲王府的人,可是为何怡亲王会帮她圆谎呢?心中的谜团永远也解不开,却想着既然解不开,就不要解开了,总之,她已经不在了。
我想着去辛者库告知颂芝这个好消息,却不敢轻易过去,以免皇后又找茬,只是派百合去探视,回来禀告道说“说是管事姑姑,那些人,颂芝姑姑是管不了的,禀告给敬妃,还怪罪她无能,两头委屈,好在皇后那边没为难,吃喝用度不短不缺,不过是受些夹生气罢了。”
“跟她说了么?让她在忍耐些,等我夺回了协理后宫的权儿,一切都好了。”
“姑姑晓得的,还托奴婢给娘娘问安了。”得知她一切安好,我才能舒心。
不久之后,宫中便多了一则饭前茶后议论的话题了,那便是太医院的副院判娶了一个丑妻,丑得巧夺天工,丑得无以伦比,丑得难以形容,人人都在笑话他,放着皇后娘娘赏赐的宫女不要,偏生娶一个样貌丑陋,出生贫寒的女人,听闻那个女人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两对新人一同行礼,太医院的同僚又不能两边分开庆贺,故此他与温实初一同在京城某处订了个饭店,迎娶了各自的新娘,宴请了各自的宾客。
后宫之中,女眷自然是不得出宫的,只是各自派了宫里公公送去了贺礼,皇上也觉得这是一件喜事,派人当众宣旨赏赐各自白银五百两,玉如意一把,寓意如意吉祥,皇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