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缘面色大变,这一招来的太过于突然,根本让他避之不及,若真是打在这穴位上,怕是要整个身子都麻痹了。
“小心!”
寺门一道影子窜了出来,那人来的飞快,更快的是一串佛珠,咻的飞来,抢先一步打在了萧忆情的肩膀上。
噗嗤。
她一口鲜血喷出,只是手中的玉箫却飞了出去,直接刺中了绝缘。
绝缘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动着。
倘若萧忆情手中的是一把利剑,绝缘恐怕早就死掉了。
“哼,女娃出手倒是狠辣,我来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出面的是方戒,他一直在门后观看,看到萧忆情突然使出奇怪的招式,便赶紧出手,没想到这剑招极快,他还是慢了一步。
萧忆情倒在地上,面色一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戒出手,果断狠辣,她赶紧一个翻身,躲避了过去。
“看你能跑到那里去!”
方戒冷哼一声,手掌变爪,闪电般转向萧忆情的脖子。
那手爪在眼睛之中慢慢放大,萧忆情根本来不及躲避,脸色更是发白,只能呆呆的看着。
“她若没了,便拿你的命来偿!”
一道女声出现,方戒的手停在了萧忆情脖子前不到一寸。
他面容惊骇,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肩头上的软手,以及那个好似突然出现的女子。
“坊主!”
萧忆情一愣,随即面色微喜。
洛酒酒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随即轻轻在方戒身上一拍。
顿时那方戒面色一白,身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从这里的人看到洛酒酒,再到方戒被打飞吐血,显然就在一两秒钟。
短短的时间,谁也没看到洛酒酒是如何出现。
她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单薄,微风吹过,吹得发梢扬起。
她眼神很平静,淡淡的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萧忆情的身上:“人呢?”
萧忆情心喜,赶紧道:“他们没提起!”
“十分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洛酒酒朝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了句,但那声音,却像是江河湖泊似得,从源头直接奔向了远方。
方戒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之中,满是怨恨与震惊。
他未参加过妙音坊的接任大典,自然认不出洛酒酒,而且洛酒酒做了坊主,除了上次一个人到西北之外,根本从未外出过。
说话间,八里坡上,妙音坊的一干弟子追了上来,快速的站在洛酒酒的身后。
“阿弥陀佛!不知哪位高人驾临敝寺,老衲有失远迎!”
不觉几人从寺门中走了出来,显然是因为刚才洛酒酒的喊声。
他身后白眉看到地上的绝缘,当即赶紧跑了过去,连连在绝缘身上拍了好几下,这才是解掉了其身上的穴位。
绝缘急忙起身,跑到不觉等人身侧,道了句:“方丈,她是妙音坊的新坊主,姓洛,名酒酒!”
不觉面露惊色,冲着洛酒酒一施礼:“原来是洛坊主,老衲有礼了,只是不知今日洛坊主来此所为何事?”
他明知故问,显然也是不怎么怕洛酒酒,毕竟这里可是南少林,区区的一个妙音坊,莫非还真敢上门欺主不成?
“五分钟了!”
洛酒酒不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下时间,她身后一干人等警惕的看着,萧忆情自是满脸着急。
“洛坊主!”不觉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只是任由他如何说,洛酒酒依旧是不理。
这双方人员立在青石板上,好似赌气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却也没人让步。
忽的八里坡下又是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慢慢的,人头开始出现了,随即便是一大片,显然来人不少,只是等看清楚那些人的衣服之后,南少林众人皆是面色一变,甚至连妙音坊的一干弟子也是惊了一跳。
“方丈师兄,这……魔教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不觉摇摇头,皱着眉,紧紧的盯着那被许多人抬着的紫色帐幔。
人上了坡,却是站在不远处,分成了两拨,那紫色的帐幔轿子被落在地上,风吹的帐幔动了起来,但里面的人,却一直没出来。
立在帐幔旁边的,却是竹叶青。
这一群人上来之后,八里坡上又上来了好些人,只不过这些大都是西南一些小势力的人,很多都是莆田城的一些三教九流,毕竟魔教西南分部动弹,很多人也看到了,自然就跟了上来。
“咦,那不是妙音坊的弟子,你看她们的穿着!”
“好像真的是,不过妙音坊的琴音前辈已经死了,去年琴弦坊主又退位了,新坊主接任,她们一般也不下山,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说这圣门来南少林究竟是为了什么?攻打吗?圣门现在有这个实力吗?”
他们说话声音较小,而且离得远远的,毕竟谁也不敢去得罪圣门。
恰好在这时,洛酒酒又是开口了。
“还有最后一分钟了!”
此话一出,顿时许多人就纳闷起来了。
不觉往前走了一步,又是对洛酒酒施了一礼:“洛坊主,今日我南少林怕也是有些麻烦了,魔教的行迹,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先一起抵御外敌!”
他只以为圣门的人是前来对南少林出手的,虽说不惧,但现在洛酒酒如此,如能拉拢过来,倒也是省力不少,而且他料定如此一说,洛酒酒铁定会先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