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飞见状无奈道:“失败了吗……不愧是道蕴,还是一如既往的的老好人啊;你想要救那个‘被她控制的女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奉劝你算了吧,你这么做是徒劳的。”
郭道蕴没说话,单手一挥,‘玄羽扇’已在手,整个屋子顿时符光大现,无数闪着符光的符羽脱离羽扇,纵横交错,以一种诡异的轨迹绕着爱玛往来穿梭。
爱玛突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庞大的压力袭来,这压力来自四面八方,几乎无处不在,一时间她被压得呼吸沉闷,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仿佛断绝了,她不由得大惊失色,极力挣扎起来,但身子的行动却越来越慢,越来越艰辛,最后竟然被锁在了那里。
爱玛瞪大了眼,看着郭道蕴,突地口中传出一个很沙哑的女人的话,“好个‘锁仙阵’,姓苗的今天受教了。”
爱尔妮丝呆了呆,“爱玛,你这是……”
“终于肯露真面目示人了么。你还真是不经诈呢……我原先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这一诈还真把你给诈出来了。”花长飞说着随手把剃刀点倒在一旁,单手掐了个法决,另一只手斜里一引,一条细线顺着他的手势蜿蜒曲转而出,仔细看去,竟然是一根根首尾相连的细长金针。
爱玛冷冷地看着花长飞,“姓花的,你想要困住我?难道不怕我引‘影毒’攻心,杀死这个宿体么?”
花长飞不置可否道:“中你毒中的这么深,被控制的这么心甘情愿,你这宿体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多年以前跟你一起出来,听你安排跑到‘魔纹术会’作卧底的吧。难怪与生俱来带着一股骚气,看来本就是学媚术的。”
爱玛神色一阵变幻,似乎没料到花长飞仅凭一个照面就推断出这么多东西,随即看了看旁边的郭道蕴,冷哼了一声,“好,算你们狠!老娘今天认栽。但是你们也别得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随着她的语落,爱玛面上突地闪过一道红光,紧接着她整个身躯变得火热通红,映着她裸露的体态,极尽诱惑。
花长飞大叫一声,“不好!快阻止她——!”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爱玛就狂喷一口鲜血,强制挣脱郭道蕴的阵法,急速逃向爱尔妮丝她们初出来的那间屋子。
花长飞针随指引,向着爱玛疾射而去。针到的时候,爱玛身影恰恰隐没在门后,石门门口突地现出一个身影来,正是在教堂和花长飞对峙那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双袖一舞,姿态曼妙,犹如蝶戏花丛一般,瞬息间将花长飞的金针一一打落。
随着金针的跌落,石门咔嚓嚓一阵响,缓缓下落起来。花长飞大急,拔步就要去追赶,郭道蕴反手将他抓住,摇头道:“石门能这么快落下,说明那里接应她的不止一个人,你这么急着前去,想去送死么?何况等你过去打开石门,她们也不见得还在那里。”
花长飞看着那缓缓跌落的石门,狠一跺脚,“咳!要是苍渊在此,有他‘咫尺天涯’之术,何愁我那金针封不住她!”
或许是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郭道蕴微微一颤,叹了口气。
花长飞听到他叹气,瞥过目光,想起他刚才除了困住爱玛之外,似乎再没有其他的动作,明显有意要放走那妖女,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心道:“知道她中的是影毒便不欲追究了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好人啊……”
不想他这个表情却被郭道蕴瞧在眼里,郭道蕴淡笑了笑,“你是在怨我刚才没帮你金针封神么?苗青儿已经自废修为,冒着丧命的危险施展了‘图腾解体**’,你再逼她,那女子恐怕性命真的不保了。”
花长飞不以为然道:“废的是爱玛的修为,又不是废的苗家那贱人的!”
郭道蕴看他神色间充满了不甘,他知道花家和苗家的宿怨,也不跟他纠缠,岔开话题道:“这阵势极其凶险,苗青儿这么小心谨慎,宁可冒着被你‘金针封神’的危险也不舍弃这个‘宿体’,很显然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而这个‘宿体’就是这件事很重要的一环,以至于她不能轻易舍去……”
他不提‘阵势的事’还好,这一提花长飞似乎想起了什么般,目光再次乜斜了过来。
郭道蕴看他这般看着自己,心底一紧,“怎么?你又想到了什么?”
花长飞紧紧盯着他,“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有些疑惑?相比于苗青儿的计划,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阵法连我都能看出一点端倪,你堂堂‘无恨庄阵法第一高手’、进阵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能走出去?而且我可是听说了,你好像跟一个叫‘荀隐’的家伙打得火热,那家伙人呢——?”
高轲心中一震,暗道:“终于到正题了。”
郭道蕴一怔,“荀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像听过这么一个人啊……”随即皱了皱眉头,“到底在哪听过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花长飞见他这种神情,以为他又同情心泛滥,想要包庇那个姓荀的,不由得喝道:“装!我看你还能装出什么花来!我告诉你郭道蕴,你今天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咱们俩没完——!”竟然直接火了。
也难怪他如此,他年纪轻轻便已威名赫赫,享誉术法界。虽然他平时为人还算谦和,但这个年纪,要谁谁没有一丝傲气?陡然间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海柔尔)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口口声声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