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衣眉头轻轻皱起,因为很快他就瞅见了自己的目标,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只见一百余名凌巧山山贼聚集之后,都暻秀便站了出来。
只见“血煞”都暻秀背对着林白衣,身形站定如山,冷声道:“我‘血煞’的名号是否徒有虚名,片刻之后,霸刀便知。”
“哦?这个人就是那个徐耀洲三少之一、天一门大弟子独孤靖仇?”林白衣眼睛微微眯起来,打量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对手。
独孤靖仇倒是一身好皮囊,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和强横的魅力。
独孤靖仇的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二三之间,形态威武之极。
独孤靖仇单手持刀,傲然道:“请!”
刹那之间,议事大厅内刀气与血气纵横。
“血煞”都暻秀向前跨了三步,把与独孤靖仇的距离缩短至两丈。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如山的身材,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独孤靖仇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负在身后的左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右手握在刀柄处,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一个壁立千仞的擎天长刀向着都暻秀压过来!
“锵!”
就在这一剎那,独孤靖仇刀已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主动出击。
“血煞”都暻秀亦于同一时间,血色双手成爪出击!
两股无形无声的血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毫无花假的硬拚之后,接着才传来一下震耳的轰鸣声!
独孤靖仇倏地飘退,横刀而立。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坦退。
“血煞”都暻秀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情,而在场的凌巧山众多山贼,无不动容。
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独孤靖仇,竟能硬架“血煞”都暻秀的血爪而不落下风?
独孤靖仇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功夫,想不到我独霸刀刚刚感到寂寞难耐,便得遇高手,领教了!“
话声未落,独孤靖仇竟然再主动进击!
独孤靖仇修为尚浅,霸刀还未大成,介于洞门境中期一流和超级高手之间,比之“血煞”都暻秀,自是不如。
但是此人气势雄浑,一柄霸刀在手,威力之大,犹若雷霆。
“当!”
独孤靖仇手中霸刀和都暻秀的阴冥血爪再度毫无花假地硬拚一记。
独孤靖仇只觉手中之刀,有如被大铁锤连续猛击九下,震得手腕酸麻,心叫厉害,当霸刀交回右手时,都暻秀终借此良机,腾上半空,全力展开他的攻势!
却不知这是正中独孤靖仇的下怀,一声长笑道:“你也不过如此!”
独孤靖仇手中霸刀光华大盛,隐隐挟着风雷之音,又是那么自然而然,每刀斩出,都有石破天惊的威势,似乎他一直收敛掩藏,直至这刻才全力出手,望能速战速决的样子。
独孤靖仇手中的霸刀在只吸一口气的高速下共劈出十三刀,刀势凌厉无匹,但觉体内真气生生不息,无有穷尽,恨不得将都暻秀立毙刀下。
都暻秀感到背后一阵火辣,显然独孤靖仇刚才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刺中了他,虽然尚未有机会戳破他的肌肤,但是已经击破了他的护体星圈。
虽然这一击只能划破都暻秀的衣服,但是这并非说独孤靖仇的攻击力不入流,而是因为都暻秀的护体星圈实在是太坚韧了。
独孤靖仇的霸刀旋飞一匝,刀光烁闪,黄芒耀目,拔身而上,竟然面对成名多年的都暻秀不落丝毫下风!
双方皆是在打斗中毫无保留,霎时间议事大厅内,血气刀气纵横交错,犹似电闪雷鸣,但凡是碰到木桌、木椅,便如砍瓜切菜,桌椅尽皆粉碎,木屑飞扬。
“这效率,绝对比拆迁大队也差不多哪里去啊。”
林白衣凝神关注,大抵一炷香功夫后,双方争斗渐入佳境,谁也不能轻易撤出。
正是此时!
林白衣自紫府星空爆发出全部星力,脚下横挪,使出《乘风扶云剑诀》中的身法轻功。
《乘风扶云剑诀》中的身法轻功堪称地级武技第一身法轻功,步法原本已经精妙无比。现下林白衣使来,整个人便如一阵烟,一阵风,却比烟更轻,又比风更快。
林白衣只在眨眼睛便闪身而入议事大厅,一剑破风袭来,目标正是和独孤靖仇纠缠在一起的都暻秀!
都暻秀心生警兆,抬头上望时,见到的只是眩目的剑气芒光。
在剎那之间,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怪凭借感知察觉到长剑奔雷掣电地直朝他心脏处刺来,剑锋放射出的森寒之气,在及体前就把他完全笼罩了!
换了任何人,此时都会惊惶失措,但都暻秀却冷静如水,多年的厮杀经验救了他一命,阴冥血爪带起尖锐的啸声,往剑气的来源猛力拍击而去!
“砰!”
林白衣与都暻秀的身影像两道电光般交击在一起,都暻秀躯体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