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以为男人快要攻城略地之时,冷少誉却突然停住了动作,捧起她的脸,微笑着。
“今天就到这儿了,下次要是不乖,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嗯……”他撤离了身子。
“饿了吗?”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冷少誉仍旧未有回过神来。
“还是,你想要继续未完成的事。”
“不,不,不是。”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冷少誉看着不禁笑出了声。
“要是能记起三年前和你的点点滴滴,该有多好。”有些感慨,可是却是他的心声,三年前能让他违背母亲意愿,情愿不做冷家的子嗣都要取得女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萧伶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由眉到眼微微染上的那一层浅浅的落寞。
“你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吗?”她上前,轻声道。
“什么地方。”冷少誉看着他,疑惑。
“去了就知道了。”第一次萧伶葵就这么大剌剌地拉着冷少誉的手,第一次她没有怕他,而是主动地牵着自己,冷少誉看着她紧牵着自己的右手,微怔,看着两人那紧合的十指,内心深处竟莫名的一丝安然,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到了地下车库,萧伶葵才松开冷少誉的手,转身对着他道:“把车打开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到了就知道了。”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能开车门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好,开……”冷少誉无奈的摇了摇头,按下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萧伶葵也跟着坐上了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
“现在我们去哪儿?”他看着她问着接下来的行程。
“到阳明山下。”她想了一会儿才到。
冷少誉看了看手中的表,现在7:30,虽说现在天黑的比较晚,可是到阳明山估计1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阳明山晚上8:00天也是黑完了吧!这女人大晚上的带她去爬山,而且还是阳明山!
“大晚上了,你该不会是要我带你去爬山吧?”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无丝毫表情的脸让她以为冷少誉又生气了,不敢看他的双眼,她只是望着他脖子以下的地方,低声道着。
“你不是想知道三年前的点点滴滴吗?所以我想……”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眼前的男人生气。
看着眼前的萧伶葵,他无奈的摇摇头:“头垂这么低干什么,我又没打你。”他的声音微微不悦了些,只是不喜欢萧伶葵每次见着自己都是一副胆小,就怕惹恼了他。那样的小心翼翼让他心烦,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不知怎么他不希望萧伶葵怕他!
“我不是,我只是怕你不高兴。”萧伶葵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你再这个样子我就真的不高兴了。”车子启动了起来,开出了地下车库,出了集团大厦。
已近黄昏的台北市,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萧伶葵滑下车窗,望着窗外的一片繁华喧闹,微微一笑。
“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想走出高雄乡下到台北市里闯一闯,不过等到终于走出了高雄乡下时,才发现外边的世界不是这么尽如人意。”她幽幽一叹,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直到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家里赶都赶不走。”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挂满了笑,是幸福。
“欣恬说她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说到这儿她似乎想到什么,噤声不语。
听身旁没了声音,冷少誉拧了拧眉:“怎么不说了?我没这么小心眼,又不是皮球没有这么多气可以放。”他说着,开着玩笑。
“说吧!我想多听听三年前的故事,说说那时候我有多死皮赖脸。”他的声音轻轻的,萧伶葵没有听出来,生气的成分,才微微放下了心。
“欣恬那时候总是排斥你,因为你欠她许多医药费。”想到这儿萧伶葵无奈的摇摇头,以前欣恬是怎么抱怨冷少誉的。
“一个大男人,吃你的住你的,一笔生活费不交也就算了,我可没你这么好说话,答应我的医药费一分钱也没给,亏我每天没日每没的往你这儿跑,活活一个貔貅。早知道当初让他伤口感染死了算了,”她在脑海里回想着刘欣恬当时说过的话,只不过这些话自己这会儿她当然不会讲给冷少誉听。
“欣恬也就是嘴巴硬,每次见你都没有好话出口,我知道她是担心,担心我被人骗了。”
“不过后来渐渐相处下来,欣恬对你的看法也算是改观了。”
“那时候我想其实老天爷也挺眷顾我的,在我遭遇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过后,还能有欣恬这个体贴入微的好朋友和你。”
冷少誉微微转首看了眼一旁的萧伶葵,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在晚霞透过的余光印射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迷人,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后来我们一起上班下班,我都跟你说过了。”
”再后来,你和那位先生走后就从没有出现过了。”
“我心灰意冷,跳下了淡水河,可是却被欣恬给救下来了,送过去医院过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多多。”她说着,却满是苦涩。
路段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冷少誉才凑近她,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