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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拼命让自己表现很好,不过是想让别人相信自己真的过得很好。
“你哪有什么事?!除了画几张画,你说你还能去干嘛,这只不过是一个商业酒会,让你来是有好处的,多认识一些商业的前辈精英,对你以后可有大大的帮助。更何况你妈妈早就吩咐过让我好好照看你,结果你这小子回国一个月了才来找我,你妈妈……”完全不管背后严一霖是怎样一副死样子,严一霖的舅舅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拉着严一霖的胳膊,一边边走边说。
被拉扯的那人半推半就地从车上下来,虽然也是正式衣服,但此刻领带未系,外套未穿,白色的衬衣随意地搭着,袖口还向上滚了几圈,脸上还带有不愿与讨好。“舅舅,我不想来的,我还有事呢。”对着一只拽着自己胳膊的舅舅,严一霖只能无奈加可怜地表示抗议。
在一个开阔的停车场上,一人扯着一人的胳膊从一辆路虎车上下来,拉扯的那人面色严肃,一身正统的西装此时却端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眼眸明亮,发型也修剪得很好,只是眼角的细纹暴露了一些些年龄。
人生的安排说不上公平,但也没有人可以一再倒霉,也没有人可以一再幸运;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也没有人会坎坷一生。
天很快就黑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任父依靠着在床头睁着眼不睡觉,想着刚刚任书心说的跟那个尤少认识的经过,并没有太奇怪的事情,只是二十多年了,那种刀锋的气息,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了,他不得不警惕,希望是他想太多了。
等到任书心回到病房关上门,任父只是问了他们怎么认识的,并没有多说什么,跟寻常一样吃了任书心带来的东西,父女俩聊了会天,就让任书心回去了。
任书心走到门边打开门,等到尤少出去后,随意的跟走了几步然后道了声慢走,尤少也不曾多留,笑嘻嘻地走了,身后还跟着两名,那阴测测的背影不由地让任书心不安。但她没有向任父多说什么,现在这种时候也不要让任父多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了。
任父深觉有意,不过面上还是一派平和的样子,“先谢谢尤先生的好意了,书心,替我送一送尤先生。”
嘴角扬起讽刺的笑,眼眸却一场迷蒙使人看不清也猜不透,“伯父,您客气了,我也该走了,您好好休息,……对了,您要是有事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尤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时候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还留下这么意味深长的话。
任父见任书心有些不悦,连忙笑着说道:“不会,尤先生特意过来看我这个老人家,我们自是感谢,怎么会怪罪呢?书心,尤先生的茶凉了,帮他换一杯。”从这个尤少一进门,任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身上黑道上的气息很明显,而且有些熟悉,书心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